西园代表什么生肖

杨花漫天话西园,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山木1117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西园代表什么生肖1

读古诗文时,总能见到“西园”二字。

“西园春早,夹径抽新草”,“西园曾为梅花醉”,“飞尽西园,晚秋却胜春天气”,“西园风暖落花时,绿阴莺乱啼”。为何总是西园不是东园?在方位上,我们以东以北为上,西和南为下;老子说不敢为天下先,儒家推崇谦虚的美德;在五方和五季的对应关系中,西对应的是秋天,古人说诗文得秋气者为佳,由此三点使“西”比“东”更符合中国文人的审美需求,使它有了一个美的内涵。从音韵学出发,i 是闭口音,闭口音悠长,文字韵母为闭口音的词读起来更加优雅别致,这也使得西园更加受人喜爱。

西园是一个文化符号,是中国文人心中的桃花源。

开封真实地存在过一个西园,它因一次雅集而出名。中国历史上有两次雅集盛事,兰亭雅集和西园雅集。“西园”是北宋驸马都尉王诜的宅第花园。宋神宗元丰初,王诜曾邀苏轼、苏辙、黄庭坚、米芾、秦观、李公麟、以及日本圆通大师等当代十六位文人名士在此游园聚会,会后李公麟作《西园雅集图》,米芾书写了《西园雅集图记》。雅集激发创作灵感,从而催生出名垂千古的文学佳构和书画精品。王诜的宅第在安远门外永宁坊,安远门永宁坊位于今开封解放大道北段河大附中大门附近。可见历史上的西园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距我们读书的小屋也就两公里的距离。

优秀的东西总给人遗憾,就像《兰亭集序》的失踪一样,《西园雅集图》也没能流传下来,后世的赵伯驹、马远、赵孟頫、仇英、石涛、张大千等人都曾画过《西园雅集图》,他们所根据的就是米芾的《西园雅集图记》,“自东坡而下,凡十有六人,以文章议论,博学辨识,英辞妙墨,好古多闻,雄豪绝俗之资,高僧羽流之杰,卓然高致,名动四夷,后之览者,不独图画之可观,亦足仿佛其人耳!”据考察,历代著录《西园雅集图》画作共有47幅,此外目前海内外存世的还有41幅,共计88幅比较有名的摹本。直到现在,因为人们的需求,一众画家还在孜孜摹写着这次盛会,临摹一个片段,水平较为可以的画家就能在市场上得到好的回报。以西园雅集为题材频繁出现在中国文化中,不得不让人感叹这场聚会所蕴含的文化分量,西园雅集”已堪称中国文人的心灵归宿,西园遂成为中国文人心中的桃花源。

宋人诗词中关涉西园的大概有二百处,上个月校园里红梅怒放,为学生讲南宋词人张孝祥的梅花词,觉得“西园清夜片尘无”下的两树梅花特别美,只是故都的西园,只能是身为南宋人的张孝祥一个幽梦。

试问梅花何处好,与君藉草携壶。西园清夜片尘无。一天云破碎,两树玉扶疏。谁擫昭华吹古调,散花便满衣裾。只疑幽梦在清都。星稀河影转,霜重月华孤。-----临江仙·试问梅花何处好

苏轼也写过有关西园的词,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里,他恨过西园。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

“恨西园、落红难缀”,往日的西园群英荟萃,今日的西园落红没了踪迹,这首咏物词约作于1081年,时为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谪居黄州的第二年,此处的西园也暗喻朝廷,被弃引发了他的痛苦,所以看到杨花时联想到那是离人的眼泪。

苏轼与王诜过往甚密,乌台诗案王诜也受到牵连, 此后他被贬到地方任职。1086年,他漂泊归来,经历了七年仕途沉浮,回到汴梁的时候妻子早已病故,自己也是两鬓斑白,当年西园雅集的朋友各奔东西。再游西园,不禁感慨万千,于是他写下《蝶恋花》一词,“小雨初晴回晚照。金翠楼台,倒影芙蓉沼。杨柳垂垂风袅袅。嫩荷无数青钿小。似此园林无限好。流落归来,到了心情少。坐到黄昏人悄悄。更应添得朱颜老。”一个人悄悄地面对清静的黄昏园林,西园将人、景、心情三者融成一片、凝在一起,只是物是人非,笙歌不见故人散。春意盎然的景色已被物是人非的悲伤所笼罩,孤单寂寞的心绪和日渐苍老的容颜混同着沉沉的暮气氤氲出一片悲凉。

又到了杨花飘飞的季节,当年在这里学习“杨华词”的孩子们也像杨花一样四散而去,天涯海角多年都不曾再见;十天前,天地间还姹紫嫣红芳菲一片,今日再看已是青绿世界了。自然人事更迭代序永无止境,西园没有永远的雅集,西园被人梦过,恨过,悲过,西园自身亦是经历繁华、没落,消失,最近我看有人倡议开封应重建西园,有可能不久的将来西园也会再次出现。人、事都不是永恒的,但是精神可以永恒,作为精神的西园将永远存在中国一代一代的文化继任者的心中,因为那是我们的桃花源。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们今天能抛离红尘,坐下来展卷一读的原因……

2022/4/10

西园代表什么生肖2

西园镇位于漳平市中西部,九龙江(北溪)上游,全镇土地总面积76平方公里。自南龙铁路开通以来,我市正式跨入新高铁时代,西园镇作为漳平市工业主要承载镇、交通要塞,是漳平的西大门,是展示漳平魅力的窗口门面,交通区位优势明显,距漳平市区7公里,是漳平高速出口、南龙高铁漳平西站、漳平工业园区所在地。2013年9月30日西园正式撤乡建镇,现辖9个行政村,人口约1.5万人。西园镇党委下设15个党支部,正式党员545名。

我镇生态旅游和农产品资源丰富,拥有基泰红糖、西园水煮日晒花生、西园苦瓜、钟秀香蕉等众多经济效益高、特色优质的农产品。近年来,西园镇发挥资源优势,大力发展基泰古法红糖产业,连续举办五届“红糖文化节”吸引众多游客参加,CCTV 7美丽中国乡村行栏目还进行专题报道宣传。同时,西园镇还是老红军陈开路大校等许多名人的故居,而西园钟秀汉剧团更是远近闻名。有赋盛赞:人文西园,钟灵毓秀。

来源:漳平市人民政府网

西园代表什么生肖3

| 陈歆耕

 总是试图让史识构筑在坚实可靠的史实之上,但发现史料常常如一根晃晃悠悠、吱吱嘎嘎的独木桥,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沟壑……

我所能做到的是,如果连一根独木桥也无,绝不臆造一道虚幻的彩虹。

         二

最初的阅读和探究兴趣,萌发于一段介绍北宋文人雅集的史料。后人多称这次雅集为“西园雅集”。原先对这个“雅集”也闻所未闻,研究艺术史的专业人士大概知晓。因为参与雅集的有几位中国艺术史上无法绕过去的顶尖人物:苏东坡(不仅是文学家、同时是大书法家)、米芾(大书法家)、李公麟(开创白描人物画的大师级画家)、王诜(大画家、收藏家、驸马都尉),还有诸多文学大家苏辙、黄庭坚等……但在更广阔的大众视野中,大多人如我这般孤陋寡闻,只知有王羲之召集的“兰亭雅集”,不知有更让人惊叹的“西园雅集”。

于是,搜罗各类史籍和当代文论中有关这次“雅集”的记载,试图获得“雅集”完整而精细的资料,目的无他:书生的“老毛病”

——很想围绕这样一个值得文学艺术史记载而又无更多人知道的“雅集”写一部书。阅读中发现很多关于这个历史时段的人物传记和史料,都有介绍,但通常是寥寥数笔,一带而过,可谓语焉不详。让我感到意外惊喜的是,从一个论文网站搜索到上海美术学院胡建君教授的博士论文《元佑文人圈与文人画的发展》,其中第一章第三节专题写到了“元佑文人圈与西园雅集”。这部论著,帮助我对“西园雅集”有了一个轮廓性的整体了解,为我提供了进一步向前探究的路径。

         三

有了初步了解后,就纳闷,为何如此高规格的“西园雅集”,却闷在文史堆中,没有如“兰亭雅集”那般进入中国大众的视野?

且来比较一下,两个“雅集”参与者各自的阵容:

——“兰亭雅集”:王羲之、谢安、谢万……共有四十二人; 

——“西园雅集”:苏东坡、苏辙、李公麟、黄庭坚、晁补之、秦观、张耒、米芾、王诜等,共有十六人。

看两次雅集的阵容,我们就会发现,在“兰亭雅集”中,堪称文学艺术史上巨公伟人的,只有王羲之,其他人我们对其文学艺术成就,则所知甚少。而“西园雅集”中,有苏氏兄弟,加苏门四学士和大艺术家李公麟、米芾、王诜,个个都是文学艺术史上光耀千古的巨人,为何却未产生“兰亭雅集”那样的传播力和影响力呢?这是我在阅读相关史料时产生的第一个问号。

毫无疑问,“兰亭雅集”之所以几乎家喻户晓,首先得之于王羲之的那篇文章和书法皆一流的《兰亭集序》。尽管书法原迹早已失传,但一代代书法大家的摹写,使得其清雅俊逸、超凡脱俗的书法艺术,仍能长盛不衰。有了书圣的笔墨,“兰亭雅集”也就成了中国文人“雅集”中的一个不朽事件;同时,文章本身又是代代学子传诵的千古名篇,其闪烁的光亮穿越时空,当然不可能被时光的尘埃所湮没。反观北宋的这次阵容强大无双的“雅集”,却未能给我们留下可与《兰亭集序》媲美的遗墨和文字。有苏氏兄弟和苏门四学士、几位艺术大家参与的活动,以他们才华横溢的诗文、艺术造诣,理应有不朽的记叙诗文和笔墨传世。遗墨和文字是有的,但在文学艺术史上一直存有争议。遗墨有李公麟所绘《西园雅集图》和米芾所题写的《西园雅集记》。按理说,有这两位大家的图文载其雅聚,也足以震烁千古了。现将米芾的《西园雅集图记》全文引录如下:

李伯时(李公麟)效小李将军为着色泉石云物草木花竹,皆妙绝动人。而人物秀发,各肖其形,自有林下风味,无一点尘埃气,不为凡笔也。其乌帽黄道服捉笔而书者,为东坡先生。仙桃巾紫裘而坐观者为王晋卿。幅巾青衣据方几而凝伫者为丹阳蔡天启。捉椅而视者为李端叔。后有女奴,云鬟翠饰,倚立自然,富贵风韵,乃晋卿之家姬也。孤松盘郁,后有凌霄花缠络,红绿相间。下有大石案,陈设古器瑶琴,芭蕉围绕,坐于石盘旁,道帽紫衣,右手倚石,左手执卷而观书者,为苏子由。团巾茧衣,手秉蕉箑而熟视者为黄鲁直。幅巾野褐,据横卷画渊明归去来者,为李伯时。披巾青服,抚肩而立者,为晁无咎。跪而捉石观画者为张文潜。道巾素衣,按膝而俯视者,为郑靖老。后有童子执灵寿杖而立。一人坐于盘根古桧下,幅巾青衣袖手侧听者,为秦少游。琴尾冠紫道服摘阮者,为陈碧虚。唐巾深衣,昂首而题石者,为米元章。幅巾袖手而仰观者为王仲至。前有鬅头顽童捧古砚而立,后有锦石桥竹径,缭绕于清溪深处,翠阴茂密,中有袈裟坐蒲团说无生论者为圆通大师,旁有幅巾褐衣而谛听者,为刘巨济。二人并坐于怪石之上,下有激湍环流于大溪之中,水石潺湲,风竹相吞,炉烟方袅,草木自馨。人间清旷之乐,不过于此。嗟乎!汹涌于名利之域而不知退者,岂易得此耶!自东坡而下,凡十有六人,以文章议论、博学辨识、英辞妙墨、好古多闻、雄豪绝俗之姿,高僧羽流之杰,卓然高致,名动四夷。后之览者,不独图画之可观,亦是仿佛其人耳。

其文与李公麟的绘图相对应,呈现了这一众多巨公伟人在聚会时的形态。其文末的一声长叹,似也足以如“兰亭集序”般,使后学晚生心灵为之颤动。但其实际效应,为何仍拘于专业学术圈内,在百姓中几乎寂寂无闻?胡建君教授的论文,较为详尽地概述了“雅集”图文引发争议的论点。参与论争的学者,不仅有中国大陆、台湾,还有美、日等海内外众多的研究者。可以说,都持之有据,让人看了常有穿过一团迷雾,又堕入另一团迷雾之感。因李公麟和米芾原迹皆不见传世,后世学人只能凭借各种他人的文字和描绘摩版来推测。一推测,就难免公公婆婆,各说各理。我们只能说,某一种论点,所依托的证据,稍稍靠谱一些。诸如南宋楼钥的《题王诜〈湘乡小景〉》记载:“国家盛世,禁脔多得名贤,而晋卿(王诜)尤胜。顷见《雅集图》,坡、谷、张、秦,一时巨公伟人悉在焉。”稍后,又有同为南宋人的刘克庄在《跋西园雅集图》称:“本朝戚畹惟李端叔、王晋卿二驸马好文喜士,有刘真长、王子敬之风。此图布置园林、山石、人物、姬女,小者仅如针芥,然比之龙眠(李公麟)墨本,居然有富贵态度。”从刘克庄的记载看,李公麟的雅集图还不止一个版本。除了墨本,还有一个着色本。这个版本画得很精致,似画在扇面上。而米芾的“记”也是用蝇头小楷题写在纨扇之上。(见胡建君《元佑文人圈与文人画的发展》第30页)南宋人士记载北宋名士活动,算是较靠前的记载了。即便“图、记”是南宋人之伪托,但我也坚信雅集活动绝非无中生有。

 台湾学者衣诺芬在《一桩历史的公案——西园雅集案》一文中,从四个方面质疑其真实性,得出“图、记”为后人托名的结论。她的核心论据是“在明代之前,米芾的《西园雅集图记》,无论在他本人的文集抑或其他的文献记载中都不见提及”;而大陆学者杨宽胜则态度相反,他认为“从(米芾)《宝晋英光集序》中可知,在岳珂开始整理米芾诗文之时,已经散失了有十分之九之多。况且‘南渡之后,文献不足’,所以不能凭借南宋的典籍文献中没有收录,便否定史实与图记的真实性。”(见胡建君《元佑文人圈与文人画的发展》第33页)  

          四    

 甭管是质疑或肯定,都无可以用来板上钉钉的“铁证”。让笔者同样生疑的是,米芾的《西园雅集图记》为何却缺失了对活动时间的标注?我们都知“兰亭集序”,首句便是,“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而米芾的“图记”,无论首尾都无时间标注,使得后人围绕“雅集”举行的时间,也争得唾沫横飞。另还有让人生疑的是,整篇文字几乎都在介绍画中人物的形态,等同于该画构图的说明书,导致行文支离沉滞,缺少气韵贯通的淋漓和洒脱,似非米芾文章之水准,更像是普通文人的笔墨。其中对人物衣着的描写文字,“幅巾”一词出现了五次,也有违通常的为文之道。

“西园雅集”的“图、记”呈现较晚,又始终伴随着学界的争议,也许是这一阵容强大的巨公伟人的雅聚盛事,未能进入大众文化视野因素之一。

另一影响传播力的因素,也许与雅集的召集人、场所、时代氛围有关。文人雅集的源头很早,在《诗经》中就已有记载,只是能够为大众称道广泛流布的无几。在“西园雅集”前,名气最大的当然是“兰亭雅集”。该雅集,几乎成了中国古代文人精神高蹈、超越功利乃至悟透生死的一个标志性符号。“兰亭”的召集人为已弃官归隐的会稽内史王羲之,参与者人数众多,“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诗与酒是雅聚的主要形态。背映叠翠峰峦、修竹茂林,惠风拂面,春阳和煦,酒香袅袅。文士们环绕曲水席地而坐,酒杯随溪水漂移,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得吟诗饮酒。吟不出诗,则加倍罚酒……在这样一种醉眼朦胧、文思泉涌的状态下,王羲之为诗集作序,思鹜八极,翰墨飞扬,无意间登上了中国书法艺术和文采风流的双峰。可以想象,当时的召集人和参与者心态都是极度放松的,除了风雅,没有更多的心理包袱。

 相比较,北宋文人的“西园雅集”,明显要压抑和拘谨多了。西园者,驸马都尉王诜的私家宅院也。雅集的召集人当为王诜。这就成了一件政治上高度敏感的事。按照宋代礼制,公主及驸马接见宾客须特许方可,所谓“家有宾客之禁,无由与士人相亲闻”。(张荣国《王诜<烟江叠嶂图>研究》第42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8月版)在“乌台诗案”中,王诜被“勒停两官”、贬放外地,遭严厉惩罚,就是因为他与苏东坡有私交,又在此案中为东坡印制诗集、泄露拘捕信息,违反了皇亲国戚不得与“士人相亲闻”的内禁。皇上设此禁的理由是防止内戚与外臣相勾结,擅权干政。因此“西园雅集”由于政治上的高度敏感,参与者很难进入“兰亭修禊”文士们那般阳光、洒脱的精神状态。活动只能在私密中悄悄举行。人数众多,车马粼粼,谁能确保不会走漏风声,被监官弹劾,或被政治对手密告?读米芾那篇真伪莫辨的《西园雅集记》,愚夫则感到有些蹊跷:按文中所说:“李伯时(李公麟)效小李将军为着色泉石云物草木花竹”,苏东坡“捉笔而书”,在一旁坐观者为王晋卿,苏子由则“执卷而观书”,秦少游独坐盘根古桧下作沉思倾听态,米元章“昂首而题石”……从这么一幅图卷,我们不难看出,参与“雅集”者几乎都在各自“忙乎”,互不交接。友人难得一聚,那位苏子由居然还能“执卷而观书”,实在让人觉得不可理喻。子由先生不至于到了这把年纪(注:按照有些书籍记载,雅集在元佑二年举行,子由四十九岁),参加朋友聚会也还得勤读不辍?

  

         五 

由此,请允许我的思绪跳跃一下:宋代的文人们,包括范仲淹、王安石、苏东坡、司马光在内,虽然创造了忧乐天下的士大夫精神标高,但其整体的生命状态并不洒脱、快乐,他们即便想效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不可得。这样一种感受和判断,并非来自对“西园雅集”图、记史料的最初研读,而是持续近两三年对各类宋史资料涉猎的感受。范仲淹活得痛快么?四次被贬、罢,主推庆历新政不到一年即夭折;王安石活得痛快么?两次罢相,临终前手抚榻几,郁郁长叹,终夜不眠;苏东坡活得痛快么?不计其数地被贬斥、流放,遭遇“乌台诗案”,险些断送“老头皮”;司马光活得痛快么?他老人家生平志向并非是要编撰一部《资治通鉴》,而是立根朝堂之上,实现他的政治抱负。郁闷多年,在实现元佑更化、尽废新法后,“刚大之气,一泻无余”。王安石归天后,他也紧随其后到“阎罗王”门下报到去了……

至于为何不痛快的导因?且容许我在后续文字中慢慢道来。

因为持续的阅读,也使得我打消了原初的写作构想和思考关注点。

宋王朝的天空确实星光璀璨。“西园雅集”中的数位,仅仅是其中的几颗。如同陈寅恪先生所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但愚夫并不打算,因此像某些写作者那样大唱盛世颂歌。

盛世风华,文星昌耀——这样一种单向一元模式的思维方式,浸透在无数涉及大宋王朝的书写中。写作者们恰恰忽略了,星光的亮度,常常与天幕的黑暗是成反比的。就如我们赞美荷花——可以用尽词库中最美的文字,来称颂它的娇艳、君子之风——上结莲子下育莲藕,将整个身心都奉献给了这个世界。但是……但是,透过洁净的水面,它的根部却是一片污浊不堪的泥淖。它出污泥而不染,但我们岂可连“污泥”也一起称颂?

我还联想到一个未必妥贴的比喻:宋代统驭者与文人的关系,如同一只喜欢精神游戏的猫和一只心甘侍猫的鼠。猫将鼠扑在爪中, 并不想一次性地满足口腹之欲,它想获得更多的精神快感——于是放一放,再逮回来,再放一放,直至其疲惫至极不再奔跑……更何况,那些体力充沛的鼠,还可用来搬运猫食,为猫创造更多的附加值。任何比喻都是跛脚的。老鼠很容易让人想到“鼠辈”,怎可用来比喻宋代的文人?其实,在动物界,“猫”与“鼠”的生存方式各异,不应在“物格”上有尊卑之分。

卑鄙的“猫”和伟大的“鼠”,您更喜欢谁?

中国人的十二生肖中,鼠为首。在文学艺术作品中,鼠的形象常常是很可爱的,如米老鼠。庚子鼠年伊始,十四亿中国人居然被这个小东西“折腾”得户户隔离、停工停学、如临大敌。可见鼠的能量。有人甚至溯源发现,每逢老鼠登场,世界总是要地动山摇。

越是看起来卑微的生物,越是轻慢不得。

世间事物总是充满悖论。我们应该正视和承认这种悖论,才有可能稍稍接近历史的真相。

尽管关于“西园雅集”图、记的真实性疑点很多,争议不断,但后代文人们还是宁信其有,而不愿轻易否定其无。因而后续各个历史时期的文人、艺术家们,都兴致百倍地摹写其图、诵读其文,各种摹本层出不穷。我想,这其中有精神心理的因素在起作用:文人们长期生活在高压之下,逍遥自在、倜傥不羁式风雅,其实是一种奢侈品。难得据说有这么一次巨公名贤的高端雅集,它传递的精神密码给后世文人们带来一种神往和心理抚慰。至于真伪,反倒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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