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有人抬棺材(准确点是灵柩)

做梦梦到人家抬棺材什么意思,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樱花说故事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梦见有人抬棺材(准确点是灵柩)1

梦见有人抬棺材的周公解梦:吉凶指数:96(由佛滔居士数理文化得出,仅供参考)梦见自己抬棺材,一般情况都是好运的预示!梦见有人抬棺材,棺材预兆近期财运方面,有获得意外之财的机会。但是玩乐较多往往也增大了你的支出。梦见别人抬棺材,棺材预兆近期财运方面,有获得意外之财的机会。但是玩乐较多往往也增大了你的支出。梦见有人抬棺材,你作为你带来的乐观和勇气,在这两天冲破了心情的禁锢,带来了轻松的气氛,和做事情的心情。从这两天开始储蓄勇气,建立起犹如森林之王的骄傲,在困难再次来临之间,就能够有足够的信心将之打倒。

梦见有人抬棺材(准确点是灵柩)2

梦见人家抬棺材意味着:想要帮助别人却不小心惹火上身或是遭受池鱼之殃的可能。别人家的家务事之类的,与自己不相干、没必要的少去管闲事。还有像是同事同学间的纷争、金钱相关问题都是麻烦的来源,别去沾上边就对了。还不如回家后照料一下家中宠物,有活性化运气的作用喔。梦见人家抬棺材的吉凶:虽易产生不平、不满之念,招致家庭不和,但幸因知机,而养成(仁德雅量)而能亨通安祥,总之大体平顺幸福,而必有相当之成就,只因成功运受到压制,故成功之后,恐难再伸展。【吉】切勿当真!不要相信迷信!

梦见有人抬棺材(准确点是灵柩)3

山乡春夜,万籁俱寂,呼呼的寒风,摇着刚刚吐芽的树枝儿飒飒作响,人们已酣然入梦,D市南郊朱家村显得安宁而静谧。突然,村外传来一阵犬吠声。过了一阵,又从村里窜出来三个扛着钢钎、铁锨的黑影,在朦胧的月光下,探头探脑,蹑手蹑脚,向着一个满是孤坟荒冢的山湾里走去。山湾里没有人家,更加幽静,只偶尔传来三两声猫头鹰的叫声,在静夜里显得特别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走在前面的黑影听见这凄厉的叫声,打了个寒站,停住脚步,后面的黑影立刻催促:“魏二娃,走呀!”

“薛哥……”

“怎么,你害怕了?不是商量得好好的,要发财,挖墓寻宝物。怕啥,快走,”三个黑影朝着山湾里黑黝黝的柏树林走去。

柏树林里有一座高大的石墓,竖着一块一丈多高的石碑,长长的墓台全用青石砌成,精雕着花草山水和飞禽走兽,碑后的石拱门顶还砌着飞檐斗拱,雕龙刻凤,气派非凡。整座石墓高大雄伟,颇为壮观。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将军墓”。三个黑影摸黑至此,究竟想干什么?

近年来,一股来势凶猛的盗风席卷全国,关中平原出土的秦俑被盗,山西襄汾五百余座汉代古墓一夜之间被洗掠一空,还有闽、浙、赣、云、贵、川等省数以千计的古代墓葬遭到严重破坏,走私文物活动之猖獗令人触目心惊。这股盗墓风也刮到了D市郊区。这三个农村青年就是在“要得富,挖墓寻宝珠”口号的怂恿下,今夜壮着胆子来挖盗将军墓的。

三个人进了柏树林,走到将军前,扭亮手电一看,顿时傻了眼。你道为何?原来墓门已砸烂,墓穴被人掘开,寝陵面前堆着砖头碎石。很显然,坟墓已被人盗过!

怪哉,下午来观察还是好好的呀,什么时候被盗的呢?“怪不得刚才狗咬得很凶,原来是有人先下手了!”

稍停,魏二娃又气喷地道:“薛哥,将军墓是我们村的,哪个野种竟敢来盗墓!走,我们设法把那些龟儿子抓回来!”

叫“薛哥”的是个干瘦的青年,长着一张瘦猴似的脸儿,他瓮声瓮气地说:“抓回来,去哪儿抓?你知道盗墓者是哪个村的人?夜猫子既然要进屋打荤,早就寻好了退路。依我看,将军墓里的宝贝很多,与其白跑一趟,不如进去捡个落地桃子也好。”

“对。只怪我们来迟一步,看来只有如此啦!”

于是三个人亮着手电走进寝陵。盗墓者真是一伙狡猾的老手,墓内除了乱七八糟的砖头碎石,地上摆着一具腐烂了的尸骨,别无他物。奇怪的是,棺木仍被盖着。

“揭开棺材看看吧。”有人建议。

一个人亮着手电,另外两个小伙子抬着棺盖,揭开一看,三人惊愕得差点儿叫出声来:我的天,棺内竟躺着一个穿制服的人!摸摸身子,尚有余温,探探鼻孔,早已断气。这是怎么回事?棺内为何有死了的人莫非....三人无比惊奇,又迷惑不解。

一阵沉默之后,爱饶舌的魏二娃首先开了口:“依我看,一定是盗墓者打死了前来阻止的人员,我们快向公安局报案吧。”

“报案?谁是凶手,你知道吗?要是公安局的人再问你,你是怎样发现的?半夜三更跑到将军基里干啥?你怎么回答?”瘦猴毕竟老练,听了二娃的话,反问道。

“我……”二娃没词儿了。

第三个一直未开口的小伙子,这时开腔了:“薛哥说得对,不能去报案,到时候有口说不清。同时我们也不能将今夜发现的情况,向村里人声张。现在,我们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不然会猫儿抓糍粑脱不了爪。”瘦猴又说。

于是,三个想一夜成为“富翁”的农村青年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将军墓被盗,第二天一早才被发现,村干部立即向市公安局报了案。早饭后,市公安局刑侦科长宋刚带着法医和助手小袁,乘着摩托车,来到了将军墓。

宋刚听了村治保主任的汇报后,就和小袁走进墓内勘查。墓内陪葬物被盗墓者洗劫一空,只拾得半张皱巴巴的纸片,上有“面看货议价”五个字。很显然,这是从盗者身上无意中掉下来的。仔细寻找,未寻到另半张纸和其他可疑之物。寝陵地板是用石板嵌成,由于案发后看热闹的人很多,足迹杂乱,无法辨认盗墓者的脚印。棺内的公安人员,经法医检尸,系人用石块砸死,死亡时间是昨夜十时至十一时半。死者三十多岁,方脸国旁上额微突,经过辨认和核查,并非我公安机关人员,而是一个冒牌货。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伪装我公安人员目的何在?据其胸肌发达,臂腱隆起。指节高兀和掌心指肚均布有厚厚茧层等特征判断,是个重体力劳动者。附近几个村着热闹的人前来辨认,都说不认识此人。宋刚命令小袁拍照、绘图,请村干部派人和法医一道,将死尸运回市局。

盗墓者何人?为什么棺内会有一个被砸死的假“公安”?将军墓内究竟有何无价之宝,令盗墓者眼红?为了解开这一连串的“谜”,宋刚和小袁开始调查。

宋刚不愧为同犯罪分子打了多年交道的老公安,真有一套!他在村里走了一圈,这里访访,那里问问,便将昨夜三个盗墓未遂的青年查出来了,三个小伙子被叫到村长办公室,战战兢兢把昨夜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宋刚听后,问道:“你们为什么突然想起去盗将军墓?谁是你们的头?”

这三个小伙子早就听说,将军墓里藏着不少珍贵的陪葬品,至于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为了想“发财”,他们决定前去碰碰运气。至于谁是“头儿”,三个人闭上嘴,你看我,我瞧瞧你,不吭声了。

宋刚一双犀利的眼,突然盯着瘦猴儿说:“是你,对吗?”

“我……”姓薛的瘦猴听了一颤,把头垂下了。既然不否认,那无疑就是他。

宋刚又问:“你们听见村外的狗叫声,叫了多长时间才进的坟基?”

“大概。半个钟头吧。”

宋刚又问了几个问题,再也未问出更多的新情况,只好严肃地批评了几句,便将三人放了。

从三个青年口里证实,将军墓地里确实埋藏有不平常的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宋刚决定继续深入调查。根据村长介绍,宋刚找着了一位须发皆白、年近六旬的守墓老汉。老汉姓朱,老实巴交,曾经在将军府里当过看门人,将军死后又派去看守坟墓,对墓内情况不会不知道。因此二人登门拜访。

宋刚说:“朱大伯,请你老人家讲一讲关于将军墓的情况。”

“好吧。”

老汉裹了一袋烟叶,点燃火,吸了两口,吐出一串圆儿,慢悠悠地说:“这些陈年芝麻谷子的事,说来话可长啦...……接着,老汉拉开了话匣子。

将军墓里葬着一位国民党少将师长,名叫朱煜华,佣人们都叫他将军老爷。他酷爱收藏古玩玉器和字画,有很高的鉴赏能力。民国三十七年解甲归田,这更成了他的癖好。只要他打听到谁有一件古代珍奇,不惜巧取豪夺,千方百计要弄到手。

有一次,他打听到一个姓宋的人家,收藏着三枚祖传的古钱,不轻易示人。他亲自上门索看,爱不释手,愿以高价收买。姓宋的说那是他家的传家之宝,千金不售。于是,他便施展了一系列手段,先是唆使保长拉了宋家儿子的壮丁,按着又买通监狱里一个大盗,咬定宋老头参与了一桩盗案,把他关进监狱。朱家无奈,只好卖了古钱。才将宋老头保释出狱。出狱以后,朱老头呕气成病,不到三个月,一命呜呼。不久,他老伴也相继而亡,媳妇改嫁,只剩一个两岁的小孙儿,由舅母抱养。

听到这里,朱刚插嘴问道:“朱大伯,你所说的宋老头,是否是麒麟街的朱云鑫老先生?”

老汉很诧异:“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宋刚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双剑眉忍不住地抖动,好半天,才说道:“大伯,请继续往下讲。”

老汉又吸了两口烟,继续讲起来:“第二年秋天,将军老爷后颈窝生了一个毒疮,终日叫痛不止。加之解放大军逼近省城的消息传来,他一气一急,卧床不起,不久也就鸣呼哀哉了。将军老爷生前便在村里买了一块风水地,修了一座将军墓。不知他临死前有啥遗嘱,装殓入棺时,只有他的老伴和贴身年轻佣人王二兴关在房里忙了大半夜,窗户还用布遮得严严实实。因此下葬以后,这一带的人们都传说墓里有无数珍宝。”

宋刚又问:“他家现在还有人吗?”

老汉慢慢地说:“将军夫人解放后病死。将军的儿子名叫朱洪川,在省城读书,后来跑到台湾去了,听说现在还在台湾。将军有个堂弟还健在,在市里工作,现在已经退休。最近村里有人传说,朱洪川想回乡探亲,不知是真是假。”

“他家里过去的佣人呢?”

“刚解放时就散了伙。只是王二兴按照将军临终前吩咐,带着家里银两到省城去服侍少爷,老爷还把一个玉佩给了他。”

小袁在一旁插嘴问:“朱大伯,将军生前收藏的三枚古钱,你老人家见过吗?”

“没有。”老汉摇摇头。

“据你的猜想,三枚古钱是否作为陪葬品,随将军入土?”

“这……我就不知道了。”

宋刚听了,怀疑那三枚古钱作了陪葬品。他忽然记起省厅发来的案情通报里,有一件绝密材料说,我国春秋战国时候流行一种刀形铜钱,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号令天下,统一货币,将其他六国的钱市统统销毁,只准使用他统一铸造的钱币,这种刀形铜钱也在销毁之列。流传至今,仅存的五枚比黄金不知要珍贵多少倍!据说现在已发现两枚,在西方一个国家的博物馆里收藏着,另外三枚估计还在国内。最近国外有人放出风来,愿意掏百万美金收买。上级指示,要各地公安机关密切注意走私文物,查找那三枚古钱的下落。莫非将军内被盗之物,就是那稀世瑰宝?

宋刚越想越觉得这个案子重大,应该立即回局向领导汇报,便告别老人,和小袁乘坐摩托车,急忙向市里奔去。

宋刚回局后,向老局长作了汇报,局领导非常重视,认为将军墓被盗,很可能和上级通报的情况有关,是一宗大案要案。为了尽快侦破,成立了由宋刚负责的专案组,立即召开案情分析会。

会上,专案组的同志一致认为:根据现场勘查的情况,盗墓者作案的老练和作案后不留痕迹,迅速逃窜,表明这是一伙老手干的。也说明犯罪分子对地形熟悉,很可能是本地人作案,不排除有外地人参加。根据在现场所拾得的那半张纸上的五个字分析,盗墓分子和走私文物罪犯、甚至可以推测和国外有牵连。所谓“面者货议价”,一定是“当面看货议价”。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当面看货议价呢?必须进一步查实,至于将军墓棺内那个被砸死的假公安冒牌货,同志们也一致认为,很可能是盗墓分子团中的一个成员,因分账不均内部火拼,遭其同伙杀害、因为犯罪分子常常冒充我公安人员作案,这样的例子已不鲜见。

为了查实假公安到底是什么人,专案组印发了死者的相片,广泛张贴并发至附近县市。第二天下午,便接到邻县公交局打来的电话,说死者是该县监狱里的一名因盗窃走私文物被判刑五年的服刑罪犯,半月前越狱潜逃,他们正在追捕。朱刚听了非常高兴,立即派专案组成员魏家尧前去了解情况。

晚饭后宋刚走进办公室,电话机“叮铃铃”又紧促地响起来。他拿起听筒一听,双眉倒竖。原来是郊区派出所又打来紧急报案电话……

D市北郊,夜幕降临,暮色苍茫,加之细雨菲菲,公路上路渺无行人,只偶尔有一辆赶路的货车飞驶而过。一辆面包车开来,车内坐着两个人,由于天色迷蒙,面目看不清。他们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小声交谈。

“……两个公安还问了些什么?”

“再也没问啥了。”

“好。过几天那边客人来了,咱们的货一出手,少不了给你个整数。”

“老板,不是说好的,我分三成吗?那东西最少也值……”

“住嘴!现在不是谈那个的时候。”

老公鸭似的声音,打断了对方的话,“猴精,你放心,肉肥汤也肥,我夜猫子不会亏待你的。我再问你,他们盘问的时候,没看出破绽吗?”

“没有。只是那个老点儿的一双眼睛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头。”

“干咱们这一行,是血盆里抓饭吃。可得小心哟!”

“老板放心,我会小心应付的。”

面包车开进一个偏僻的山湾。不远处灯光闪闪烁烁,看来离市区不远了。当面包车开到一个黑树林边时,突然迎面开来一辆摩托,车上坐着一个高个子民警,在面包车跟前“嘎”地一声停住,开了灯,一股强烈的光柱照射着面包车,使人睁不开眼睛。

“停车!”民警扬着手厉声喝道,勒令面包车就地停下。车里的人惊谎失措。

“猴精”额上冒出冷汗:“老板,糟了!我们被发现了。”

“别惊慌,兴许是检查车辆的。”公鸭声音小声地打气。

俗话说:司机再刁再横蛮,见了民警招手腿打颤。面包车只好老老实实停靠在路边。

这位三十多岁的高个子民警拿着电筒,表情严肃地走过来拉开车门,扭亮手电,照了照车内,问瘦猴儿:“你是司机?”

“嗯。”

“他是谁?”

“我路上拉的客人。他租我的车子运货到市里,我按规定收了运费300元。”

“车上麻袋里装的啥?”

“客人的货物。”

“下来,我要检查!”

“是,是。”车上二人下来了。

瘦猴刚刚心神不宁地走到公路边,民警从兜里掏出个铁疙瘩家伙,突然从背后对准他的后脑勺猛然一击,瘦猴连哼也没哼一声,“咣当”地倒地了。

“哼,让你到阎王爷那儿去分成吧!”公鸭声音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民警”交换了眼色,二人便将尸体拖进路边树林,把摩托搬进面包车然后两个家伙钻进去。面包车发动以后,向亮着灯光的D市方向风驰电掣开去。

宋刚带着专案组的同志赶到现场,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他们在公路上检查,发现有小车车轮印迹和三对可疑的脚印,路边有一滩血迹,顺着血迹,走进路边树林,又发现一具死尸。朱刚用手电照着,仔细辨认。哎,这不正是朱家村盗墓未遂的那个姓薛的瘦猴青年吗?他为何被人杀死在这里了呢?

宋刚点燃一支烟,吸着,吸着,突然叹了一口气,自悔自责地说道:.“唉,怪我工作疏忽,粗心大意啊!”同志们从未见过朱刚这种表现,都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老公安唉声叹气了一会,对众人说道:“同志们,将军墓被盗,我们进村调查,发现有三个青年盗墓未岁。在询问这三个青年时,我就发现姓薛的瘦猴说话吞吞吐吐,神色惊谎,很是可疑。同时,他的交代也露出疑窦;三人相约盗墓,为什么不早不迟,恰好在村外狗咬半小时后才去?为什么两起盗墓事件,在同一个夜晚发生?为什么姓薛的要阻止同伴向公安机关报案?当时我只考虑到这是偶然的巧合,姑念青年幼稚,此乃初犯。没想到里面会有文章,因此未能深究。现在看来姓薛的约另两个青年去盗,是犯罪分子集团有意安排的,以此把水搅浑,转移我公安人员视线。很显然,姓薛的是盗分子集团中一名重要成员。同墓内假公安一样,这伙人内部狗抢骨头,互相倾轧,他是被同伙杀害的。同时,他们在此作案,抛尸路旁,又是在玩弄手段,声东击西。”

大家听了,赞同地点点头。

宋刚又说:“由此看来,这是一伙非常狡猾、十分残忍的家伙。他们手段毒辣,诡计多端,我们决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我们要引蛇出洞,主动出击!”

正在这时,一辆摩托车急急驶来,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公安人员,走到宋刚面前说:“宋科长,省厅发来紧急电报,老局长叫你立刻回去。”

众人听了一惊:省厅连夜来电,一定有什么急事?

原来,省厅电告:朱洪川将从台湾回大陆探亲,不日到达D市。宋刚和老局长研究,觉得客人此时前来,有些蹊跷,应该查实,但为了顾全大局,决定立即通知朱家村尽快修复将军墓,并认真做好客人的保卫接待工作,同时抓紧时间破案,争取在客人到来之前追回珍宝。

第二天,魏家尧从邻县回来,他汇报说,在邻县公安局同志的协助下,他调查了监狱,查阅了该犯的口供和档案,未查出与盗墓案有直接关系的东西,只是在他的交代材料中,发现和我市一个外号叫“夜猫子”的有接触。“夜猫子”是个什么人?莫非就是盗墓分子集团的骨干或者头目?可是无名无姓,在这个上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里如何查找?专案组的同志正在为难,老局长又告诉大家,宋刚科长立刻要赴省上开会。

一连几日,破案工作没有进展。而出人意料的是,经过查实,台湾客人回大陆探亲确有此事,而且提前到达了。

一天下午,一辆漂亮的豪华型轿车,驶到市府招待所门前,滑地无声停住。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位身宽体胖,西装革履,雍容华贵,年约四十七八岁,戴着水晶近视眼镜,拄着象牙文明杖。另一位像是随从,五十多岁,穿戴也不俗气,身着深灰色毛料西服,鼻梁上架着一付玳帽边茶镜,手里着个鱼鳞皮西式皮包。二人在侨办一位同志的陪同下,缓缓下轿车,立刻有好几个服务员奔来迎接。

你道二位是谁?正是从台湾回大陆探亲的将军少爷朱洪川和仆人王二兴。一连几天,两位台湾客人到市里看望退休在家闲居的叔父,到朱家村祭扫父墓,参加市政协、统战部等单位召开的茶话会、座谈会,忙碌碌,不得一暇。

朱洪川通过参观访问,看见家乡面貌的巨大变化,非常激动,在公众场合谈笑风生,但回到客房一个人独居时,却像有什么心事似的,紧蹙双眉,两眼发愣。老仆王二兴像一个不甘寂寞的老头子,成天乐乐呵呵,茶房酒肆、公园影院,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异常活跃。当然,主仆二人也常在客房里宴请客人,每天都有人前来拜访他们。

一天夜里九点多钟,招待所的人大多去看新到的惊险影片《黄河大侠》,两间客房只剩下一位客人的时候,一位戴着大口罩、穿着呢大衣的三十多岁的高个子青年,敲开了台湾客人的门。

“先生,你找谁?”门只开了一条缝,客房主人仔细打量着来客。

“请问,这里住着从台湾来的先生吗?”对方答道。

客房主人听了,眉毛一扬:“你是……”

“我——”

来客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向走廊就两头瞄了瞄,小声道:“‘夜猫子’派来的,就叫我‘饿蚂蝗’吧。”

客房主人面露喜色,连忙说:“请进!请进!”把来客让进屋,回手把门关严了。

来客在一张沙发里坐下。客房主人从玻璃局柜里拿出一罐可口可乐。打开盖子,插上吸管,送到客人手里。“饿蚂蟥”受宠若惊地接着,放在油漆茶几上。连忙从衣兜里掏出香烟,恭恭敬敬送过去一支,并用打火机,给对方点上。

客房主人喷了一口烟,斜睨了来客一眼,开口道:“‘货”弄到手了吗?”

“弄到了,弄到了。”

“饿蚂蝗”吸了一口可口可乐,毕恭毕敬答道。

“哦,那就好嘛!我代表克伦爵士向贵老板祝贺。看来,贵老板不愧称,夜猫子’,真能干!阁下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饿蚂蝗’,好!这个称号也别具一格。‘蚂蝗’嘛,巧吸人血,又不为人觉察,前面再加一个‘饿’字,太妙了!阁下一定是一位将才喽。”客房主人那双狡黠的睛扫了来客一眼,不无揶揄地说道。

“饿蚂蝗”只当是对方的赞场,听了更加高兴了:“您老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我们老板手下一个跑腿的,还要承蒙先生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贵老板的意见,什么时候讨价交货”

“我们老板说了,还是那个约定的时间,地点嘛,在春照路三元茶馆。”

“好。我是专程来取货的,克伦爵士授权我作他的代表。价格嘛,请转告贵老板,不会亏待他的。”

“饿蚂蝗”听了,连忙满脸堆笑:“您老一定是个大方人,请多加关照。”

说完,起身告辞:“三汇茶馆见。拜拜!”

客房主人走出门看了看,然后把来客送出门。高个子青年下了楼,在昏暗的路灯下一闪,没了身影。

上午九时许,春熙路三汇茶馆生意兴隆,茶客满座。台湾客人走进茶馆,可见到的并非老谋深算、行踪诡秘的“夜猫子”,而是前天夜里和他联络的“饿蚂蟥”。二人登上茶客稀少的茶楼,挑了两个能观察街上动静的临街雅座坐下。

寒喧之后,台湾客人劈头便问:“说定了的,你们老板为何不亲自前来见我?难道生意不做了?”

“饿蚂蟥”忙说:“不,不,要做,要做。我们老板嘛……今天身上有点不舒服。”

“我们做生意凭信誉,最讲究信用!”

显然,客人生气了,板起了面孔,“要是贵老板信不过我,那就……”说着,站起身来准备走。

“饿蚂蟥”慌了,连忙点头哈腰:“请您老息怒,请您老息怒。”

他伸头朝街上瞟了瞟,见无可疑之人,又向茶楼四座看了看,见三个生意客在大谈生意经,近处两个老头在下象棋,正“杀”得难分难解,根本无人注意他俩,便凑到对方耳朵边小声道:“先生,实不相瞒,这段时间风声很紧,因此我们老板不敢带着‘货’在街上乱窜。再说……”

“再说什么?几十年未见过我的面了,不放心。是不是。”

客人把话挑明,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交给对方,“你把这个交给你们老板看看吧。”

这是个雪白的玉佩,将军老爷当年的心爱之物。

“饿蚂蟥”接在手里看了一眼揣进怀,满脸陪笑道:“嘿嘿,希望您老能谅解,我们处在天罗地网之中,不得不加倍小心。我一定转呈您老的信物,请我们老板亲自带着‘货’来面见先生。”

台湾客人这才脸上露出笑容,坐下说道:“你们简直成了一群钟鼓楼上的麻雀!谨小慎微是应该的,但也不要神经过敏。那么,什么时候议价?”

“老板叫我当他的代表,先生现在……嘿嘿,请您老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那好!我和克伦爵士都是爽快人。爵士说了,只要货真,他愿出这个价”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万?”

“不,三百万。你看,这是花旗银行的存折。”

“乖!三百万!”

“饿蚂蟥”啧着嘴,双手捧着对方递过的存折,用贪婪的眼池光瞧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还给对方。他媚笑着,用讨好的口吻说:“克伦爵士真大方!您老和爵士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台湾客人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鼻孔里哼了哼。二人又小声谈了一阵子,商定下午三时在绥山公园付款交货,“夜猫子”亲自前往。

与此同时,市公安局会议室里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由老局长亲自主持。会议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一位专案组成员正在发言。

“屹今为止,国宝被盗案迟迟没有进展。老局长,据担任保卫工作的同志汇报,台湾来的两位贵客中,有一人很可疑。他天天在街上乱窜,有时夜里会见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我建议,立即派出人员对他进行监视。”

老局长听了,连连摇头:“不,不。国宝被盗,必须追回。但是,从台湾回来的客人大多是爱国同胞,我们应当信任他们,不能无根据地怀疑,更不能采取不礼貌的行动。同时,上级也有……”

正在这时,一位女民警走进来:“局长,你的电话!”老局长走出去了。

那位发言的专案组成员和身旁的同志咬耳朵:“明明那个老头子可疑嘛,可他……老局长可从来不是这个婆婆妈妈的样子呀!”

身旁的同志听了笑笑道:“阁下别急,也许另有机密吧。”

一会儿,老局长走进会议室来,满面春风地对大家说道:“同志们,有个紧急情沉要研究……”

下午三时,绥山公园里,游客很多,但在绿荫深处,一个葱翠的小山岗上,虽然风和日丽,松青柳绿,但因地处偏僻,那儿游客稀少,只有几只翠鸟儿站在枝头,“吱吱吱”婉转啼鸣。

台湾客人戴着大墨镜,拄着文明杖慢悠悠顺着石级,步上山顶凉亭,笑微微地拿眼四顾,倾听鸟叫,像在欣赏这园林的美妙风光。

稍顷,“饿蚂蟥”陪着一个老头子也爬上小山。那老头穿一身藏青色衣裤,戴着个大口罩遮住了半个脸。二人走进凉亭;四目相对,见四下无人,“饿蚂蟥”走到台湾客人面前,指着老头介绍说:“这就是我们老板!”

又对大口罩老头说:“这位是克伦爵士的代表K先生!”

大口罩老头握住对方的手,用公鸭般的声音说道:“认识,认识,我们早就认识。二兴老弟,是吗?”

台湾客人不无谐谑地说:“对,对。想不到三十多年不见,老兄成了夜猫子啦!”

“唉,人世沧桑,一言难尽呐。说真的,二兴老弟,你的相貌变得太大了。那天你和少爷回村扫墓,我不敢喊你。要不是有老爷的玉佩作证,我真不敢相信你就是二兴老弟!”

“老兄不也一样吗?匆匆一别都快满四十个年头了呀!”

“对呀,对呀,过去的青皮小伙儿,如今变成白发老翁啦!等会儿,咱哥俩到菜市口杏花楼去好好叙叙。现在,咱们书归正传吧。”

“好,好。我们快谈生意,我是瞒着少爷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此事呢!老兄,‘货’带来了吗?”

“带来了。咱哥俩虽不是外人,但俗话说‘人亲财不亲’,只好公差打爹公事公办!”

“对,对。我一手交钱,你一手交货。”

大口罩老汉从怀里掏出个用手巾包裹着的黑色金边花小匣儿。台湾客人双手接着,打开匣盖,白色海棉垫上放着三枚黄晶晶、亮闪闪、铸工精巧、造型别致的古代刀形铜钱。呵,真乃千古罕见稀世奇珍!他满意地笑笑,把匣儿揣进怀里,又从衣兜里掏出银行存折:“老兄,这可是地道的美钞哟!”

大口罩老头接在手里,细细瞄了一眼,一张脸笑成了烂丝瓜:“哈哈,我几十年来梦寐以求的,终子成了现实”

“不,你的梦想永远也不能实现”台湾客人突然板起面孔,厉声地说。

大口罩老头听了一愣:“二兴老弟……”

“谁是你的二兴老弟。告诉你:真正的王二兴,已在广州落网!”台湾客人摘下墨镜,扯去胡须、原来他是刑侦科长宋刚。

"啊!"大口罩老头见了,惊愕得呆若木鸡。

“饿蚂蝗”一旁见情况不妙,急忙朝山下溜,哪知刚刚跑到半山腰,就被四下埋的武装公安人员奔来截住,上了手拷。

几个武瞥飞奔进亭,把大口罩老头拷上。老局长走上前,扯掉他的大口罩,众人一惊:原来“夜猫子”并非别人,正是将军墓的守墓老头!

市府礼堂,正在举行热烈的会议。

老局长捧着装有三枚珍贵古钱的黑匣子,走到台湾客人面前,说道:“朱先生,谢谢你的支持和配合,使我们顺利破案,抓获罪犯。这匣内珍宝系将军生前之物,理当完璧归赵。现在物归原主,请先生收下。”

朱洪川听了大为震惊,呆呆愣着。

说真的,自从踏上大陆国土,他整日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回到了梦里依稀多少回的祖国怀抱,能见到家乡亲人,忧的是父亲生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特别是为了夺取三枚古钱,不择手段地整得宋家家破人亡,真是伤天害理呵,他一想起就惶恐不安。回到家乡,所见所闻使他欢迎感慨;但回溯往事,而又充满负疚。

几天来,他一直处在这种矛盾的心理状态之中。昨天夜里,他和老局长交谈时,当他了解到负责侦破父墓被盗的刑侦科长宋刚,也是恶仆广州受惩,一路上屈扮仆从对他关心备至的这个人,就是当年受害者朱家的子孙时,他大为吃惊,心里默默祈祷:但愿姓宋的抛弃前仇,既往不咎!哪里还有重新得到古钱珍宝的奢望。哪知今天宋刚见了他,只字不提往事,还是那么亲热,现在老局长又亲手把装着珍宝的匣儿送还给他。这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怎不使他既震惊而又感动

朱洪川回过神,连忙站起来,招头又摆手:“不,不,我不能收。说物归原主,应该送还给宋科长,家父对他家……”

宋刚走过来,握住他的双手:“朱先生,不能这样说。匣中之物,乃老将军重金所买,理应交还给将军的后代。朱先生,恕我饶舌,我认为老一辈人的所作所为,不应当由我们下一代人来承担责任,更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友谊的障碍。希望朱先生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更不要耿耿于怀。”

朱洪川听了,两眶热泪扑簌簌滚了下来。他和宋刚长时间地热烈握手,然后揩干眼泪,走到讲台跟前,大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请原谅,我太激动了。我百感交集,心里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话:共产党真伟大,祖国大海般的胸怀,使我这个海外儿子由衷地感激和敬佩。现在,我郑重宜布:为表游子微薄之心,我愿将这三枚珍贵的古钱,献给祖国。”说完,他庄严地捧着匣儿,向台上就座的市领导走去。

台上台下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