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厅软文代表什么生肖

深度剖析电影《我不是药神》的商业逻辑-2,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冉从莉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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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昨天的文章“深度剖析电影《我不是药神》的商业逻辑”-1,今天继续剖析-2:

……

第三:营销

找到了痛点,拿到了产品,下一步就是,该如何卖?

电影里有一个场景特别有意思,就是程勇刚刚进了第一批印度仿药,然后和吕受益两个人,直接找到病患者进行销售,结果一天下来,一瓶药都没有卖掉!

明明是有同样疗效的药,患者也都急需,而且才5000元,已经解决了贵的问题,可为什么会没有人买?因为,他们缺少一个东西,叫做:信任!如果没有信任,就没有买卖。

什么是营销?:

营销就是让用户相信你!

比如,片中的总共出现了三种营销方式,他们用不同的方式来获取用户的信任,分别是:

A. 格列宁厂家:

营销方式:直营。医院唯一指定用药。

获取信任的方法:品牌知名度,政府背书

什么是品牌?

品牌是一个容器,一个装载消费者“了解、信任、偏好”的容器。从了解,到信任,到偏好,这个容器的价值越来越大。不能被消费者优先选择的,不叫品牌,只能叫商标。

B. 程勇:

营销方式:社群营销。通过几十个患者的QQ群,直接形成销售

获取信任的方法:信任转移

什么是信任转移?

就是你不相信我,但是你相信群主吧,群主一声吼,大家钞票跟着走。明星代言、网红经济的本质都是用过KOL的个人影响力,快速将产品和用户之间建立起信任。

C. 张长林:

营销方式:会议营销。把患者拉到一个密闭的环境里,通过强大的说服能力,让用户在现场直接购买

获取信任的方法:说服

什么是说服?

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排除你的所有“抗拒点”,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总之一句话,你得信我的!你得掏钱!这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营销方式。

给创业者的启示:

很多人对营销都误解了,以为写个软文,打个广告,招几个销售,再学习一些销售心理学就是营销了。

比如:比如偏见、沉没成本、心理账户...等等,这些都是很好的营销技巧,但他们都是外在形式,很多人只看到了形式,有样学样,却忘了这些技巧,都是建立在「信任」这个基础之上的。离开了信任,什么招都没用,本末倒置,最终炼成了一身的花拳绣腿。

怎么建立与用户的信任呢?简单来说就三步:

1. 动机:真心对他好。

就是你的发心一定是为了让用户获益。

比如程勇虽然是药贩子,但是真的是想帮助患者,而不是像张长林,为了赚钱而骗人,别人就不会相信他。

2. 能力:有能力对他好。

就是卖的这个东西,做的这个服务得真的有用,而不是说的很好,买回去之后没什么用。

程勇卖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出现过药有问题,不然也会失去信任。

3. 稳定:持续对他好。

就是你是的产品是质量一致的,不会时好时不好,一会儿有货一会儿没货的,整个产品品质非常稳定。

只有满足了这3点,信任才会被慢慢积累起来。

产品如此,人与人的交往也是如此,想想你的男朋友,如果能真心爱你,有能力给你好生活,还能一辈子不变心、始终如一。你是不是就会特别信赖他,特别有安全感呢?

第四:渠道

建立了信任,接下来就是铺开自己的销售网络,接触到更多的用户,然后开始疯狂的卖卖卖!

药厂的渠道是什么?

医院、药店。

程勇用的销售渠道是什么?

就是由KOL思慧带领的几十个患友QQ群。

用现在流行的词来说,就是“社群经济“

什么是社群经济?

社群经济,是基于这个共同点,构建一个高频交互的人群,然后向这个人群销售高度吻合这个共同点的商品,以获得极高销售转化率的一种渠道模式。

这些QQ群,成员属性高度一致,都是白血病患者;需求高度一致,要活命,要便宜;所以只要有恰当的产品进入,还能有KOL背书,就会引爆整个社群。

给创业者的启示:

很多创业者上来就找渠道卖货,然后发现流量很贵,转化率很低,本质并不是渠道不好,而是前面的功夫没做好:产品上是否满足了用户的需求?产品有没有一定的稀缺性?用户是否信任自己?是靠品牌建立的信任,还是有KOL给你背书?

这些都没弄明白,就直接找渠道去卖货,在这个产量过剩、注意力稀缺的时代,效果自然就非常差。

所以,产品不给力,靠营销补,营销不给力,靠渠道烧,你陪客户喝下去的那些酒,就是做产品时没有流过的那些汗!

如果需求、产品、信任这些都做好了,那么,有哪些渠道可以供我们使用呢?

A. 付费媒体

花钱就能买得到,比如淘宝直通车,门店租金,微信广点通等。这类渠道的核心是计算获客成本,找性价比高的,直接用钱砸。

比如正牌格列宁,就会通过电视媒体、报刊媒体、医院广告位等打广告,这些付钱就能上的地方,叫做付费媒体。

B. 自有媒体

自己能控制的渠道,比如片子里的QQ群,因为群主已经加入团队,这些群就能算是自己的自有媒体了。

自有媒体的核心是影响力,你有多大的影响力,这个自有媒体建立的速度就有多快,范围就有多大。

C. 赢得媒体

用户觉得你的产品真的不错,就会主动、免费的帮你转介绍。你这个时候的获客成本,就会变成零。

这里的关键是产品,产品得足够好,用户就会「忍不住」分享。而不是送个小礼物什么的「要求」用户分享,这又是学了型没学心...

然后,根据自身的特点,寻找“性价比更高”的渠道:

你比较有钱?

那就找付费媒体,找到便宜的渠道,集中资源用钱砸。

你有影响力?

那就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快速建立起自媒体,并持续输出优质的内容,维护你们之间的关系。

还是你的产品体验做的足够好?

那就在产品上、交付的环节上设置一些传播点(比如激发话题性、让用户装B、让用户有机会以此帮助别人等等..)

基于以下这个模型,你就能很方便的找到适合自己的渠道了...

第五:团队管理

1 真正驱动企业前进的是:使命、愿景、价值观

在影片中,有一幕非常感染我,就是当程勇复出后,印度那边的渠道出了问题,只能从零售拿货转批发,成本变成了2000元一瓶,但是当思慧问程勇,现在我们卖多少的时候,程勇回答:500元!

那一刻,我没控制住我的眼泪,因为做过生意的都知道一个道理,千万赔本买卖不能做,当一个企业不以盈利为目的,还能继续前进的,靠的只能是使命。

什么是使命?

就是利他的行为,就是你这个企业为什么而存在?

就像阿里巴巴的使命是“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有了使命,团队里的每一个人,在每一个时刻,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了意义和方向。

什么是愿景?

就是你想成为谁?在实现使命的过程中,你希望获得什么?

在影片中,因为程勇的团队做的生意,属于违法范畴,所以他们没有愿景,他们对自己只有2个目标:不要被抓;赚点钱(复出后这第二个愿景也没有了)

什么是价值观?

做人做事的标准。

在影片中,程勇的团队有没有明确的价值观?有,在他们邀请刘牧师入伙时候说的两句话:

1)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意思是说,我们做的事是在救人,不能害人,不能为了钱而骗人。

2)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团队的人都知道,这样做触犯了法律,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是在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哪怕最终我因为犯法而进入监狱,那我也毫无怨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以,明知一定会被抓,继续大量的走私...

所以,明知几十上百万的巨亏,继续大量的出货...

没有使命、愿景、价值观的引领,根本做不到!

2 激励方式要因人而异

有一个小细节,不知道大家看影片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就是团队卖货赚了大钱,程勇给团队伙伴发奖金的时候,只包了一个小小的信封,而随后在迪厅里让男经理跳舞,却大把大把的甩钱!

很多人在这里没看明白,为什么给团队的人奖励那么少,而给陌生人大笔大笔的挥霍?团队成员看了会有什么感受?

团队的感受是…很开心!

为啥?程勇给他们发奖金的时候,并不是只给了钱,还有一人2瓶药!

团队成员最需要的是钱吗?不是,而是命!

现在有药就等于有命,没有程勇,他们有再多钱,也不够花。

给创业者的启示:

激励方式,要因人而异,而不是一味地给钱,要认真的去了解团队里的每一个人,了解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满足他们最核心的需求,才会有激励作用。(需求的分类可以看考马斯洛需求理论)

3 要学会知人善用

程勇的团队可谓是“豪华班底”,每个人都在自己擅长的位置上,作用极大:

HR:吕受益

你想找任何人,任何资源我都能帮你找到!

渠道:思慧

患友群群主,KOL,产品的销售网络一个人全部搞定!

助理:彭浩

苦活脏活总得有人干吧,团队里需要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做事靠谱的人来当后期,保证团队的运转效率。

特殊才能:刘牧师

英语翻译,牧师,帮助程勇对印沟通,拿下代理权;帮助团队建立与用户之间的信任背书,以神的名义保佑他们。

领袖:程勇

提供核心竞争力;引领着团队的使命、愿景、价值观;奖罚分明,管理有序;

给创业者的启示:

团队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人善用,让适合的人做适合的事,5个人的小团队,也能做成大生意!

最后总结:

再好的项目,也不能触碰法律的底线!哪怕你已封神!

迪厅软文代表什么生肖2

编者的话:“80后写作”,在当下已是一个被分化的概念。十年前,它以标签化的形式诠释了一代人的姿态和趣味。曾经你认为它代表着“叛逆”的话语刀锋,在时空的不仁中陡然钝锈。那些曾经在文坛声名显赫的“80后贵族”如今日渐式微,其兴也勃焉,亡也忽焉。但笔者并不认为进入而立之年后的他(她)们,已完全融入了宿命式的生活秩序里,至少在写作这件事情上,一种更大的可能性随着新传播媒介的改变再度风声鹤唳。

在“十年”这个时间轴上,我们不去回应“写作能否给你带来自由?”的时代老问题,更不是在这里怀旧,而是试图在新传播媒介的背景之下,去发现新的写作方式和表达方式。他(她)们所历经的十年正是新传播媒介转化交错的十年,这一群人也恰好在这种变革之下与文学暧昧了十年。在这个时代里,传播媒介的改变对于文学来说具有前所未有的革命性。新的写作秩序正在建立。

今天,我们从10位“80后”写作者的自述中,去了解他(她)们真实而隐秘的文学后院,了解具体的个人。当时光斗转,十年来用文字赎回的梦想,终将在暗夜有光。

文/曾悦之

欧阳娟:从鲜衣怒马到顺受平宁

欧阳娟,女,生于1980年,江西省樟树市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作家协会常务理事,鲁迅文学院十四届高研班学员,滕王阁文学院特聘作家,宜春市文联副主席。已出版并发表长篇小说《深红粉红》、《路过花开路过你》、《交易》、《手腕》、《最后的烟视媚行》、《婉转的锋利——林徽因传》,散文集《千年药香——中国药都樟树纪事》,撰写纪录片《千年药都话樟树》。

欧阳娟

2007年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分水岭。

此前我有七年时间困守在一个小乡村,信息的匮乏和乏味的生活方式让每个工作日都变成了一口油锅。节假日做为补偿,我会不惜一切往大城市跑。跑得最多的是北京,因为有老朋友在,还因为……北京是文化的中心。第二个原因我以前从来不好意思说出口,怕有装X的嫌疑。北京也不是一个十分时尚的城市,但是对于久居乡村的我来说,就像从沙漠跳进了圣湖,每一次进入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清洗。那时我喜欢挑选最时尚的服饰,染烫最眩目的发型,流连于酒吧和迪厅。北京就像一个衣架,我把自己从乡村的油锅里拧出来,挂在都市的人潮里晾晾,修复好被炸破的皮肤,假期结束,又捏着鼻子跳入下一口油锅中去。那个时期我的写作与现实生活高度重合,作品中的人物总是穿梭于城市和乡村,时而纸醉金迷,时而一贫如洗。

我跟同事说如果三十岁之前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我就辞职,哪怕一生潦倒,哪怕活成别人嘴里的笑话。好在命运之神对我还是慈悲,2007年,在许多人的帮助下,我去了一座小城。城市虽小,信息量却很丰足,再加上互联网的发展,我的生活不再有什么严重的缺失。工作环境的改变慢慢抚平了我内心的暴戾和焦虑,就像蝉蜕,我一件件脱下艳丽的外衣,迪厅和酒吧也在生活中绝迹,眼神中锋芒渐隐。体现在写作上就是情绪性的文字越来越少,理性的思考越来越深,完成了从《最后的烟视媚行》到《交易》和《手腕》的转变。

《交易》的出版给我带来了一些声名,作品销量不俗,评价也不错。有包括瑞典《晚报》在内的数百家国内外媒体刊发过对于作品的评价或作者的访谈,素来颇有个性的著名作家梁晓声先生说他看了《交易》之后改变了对八零后作家的看法,认为这一代人大有可为。出版社组织我们到北京、天津、郑州等地进行巡回签售,同行的有台湾著名作家“蔡志忠”先生等人。湖南卫视的《零点锋云》节目也邀请我与陆天明老师进行对谈。这时候我只有28岁,自以为少年老成,没想到自己对命运的多变还是缺乏应有的认识。经年累月的忙碌致使我身体极度虚弱,就在《零点锋云》发出邀请后不久,我得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病,再加上医生误诊,几乎丧了性命。《零点锋云》的节目录制也因此错失。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大部分生活内容都和医院有关,误诊的病刚好不久,又因另外的原因卧床半年。紧接着是亲人的生老病死,日子过得兵荒马乱。整整六年时间,我几乎停止了真正意义上的创作,只在万分焦虑的时候勉强挤压着自己写了几个短篇和散文。痛苦成为这段时光的主题,仅有的一点暖色调,一是多年前出版的长篇小说《路过花开路过你》入选《长篇小说选刊》,二是一位素不相识的文友在我的病床前守了三天两夜。这三天两夜对我意义重大,让我看见文学的光,看见一个人可以仅仅通过文字得到另外一个人的爱护。

近几年身体日渐正常,家庭事务也理清了头绪,我像收拾杂物一样慢慢一点点把写作重新规整起来,出版了长篇小说《婉转的锋利——林徽因传》和文化散文集《千年药香——中国药都樟树纪事》,撰写了纪录片《千年药都话樟树》。下一步计划是完成长篇小说《天下药商》的创作,同时为我策划的两个选题“民国沉香女人”和“各界名人的最后三十年”组稿。

这十年,经历了无数快乐的时刻,也趟过了无数幽暗无光的夜晚,迎来了崭新的生命,也送走了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那个人。不经过长夜痛哭的人无以语人生,我不敢说如今的自己悟透了多少真谛,只愿剩下的日子岁月静好、顺受平宁。

周冲:从月入3000+到月入100万+

周冲,80后,2005年离开体制,现定居于广州,从事自由写作,出版随笔集《你配得上更好的世界》,微信公众号“周冲的影像声色”创始人。

周冲

写作是从2008年开始的。

原因很俗,当时在乡镇中学,想进城,没背景,没关系,只有写作貌似可以一试。于是闷头写。好在发表还算顺利,次年就调入县城。

但后来愈发觉得体制和我,八字不合,彼此相克。日夜想离开,痛苦得近乎抑郁。怎么办?也只有写。

一写,就出了第一本畅销书,有了些钱,也有了些资源,对自己说:可以走了。

于是,2005年3月,离开体制,放弃公职,开始自由写作。

如今,一门心思读书和写作,创立“周冲的影像声色”公众号,聚集百万读者,月入七位数,一个月就赚了在体制内要赚一辈子的钱,帮每个家人各买了一套房子,今年还买下了三个写字楼,自己也在广州定居,第二本、第三本畅销书和博集与磨铁已签约,也在准备出版中,公司和团队也在组建,感觉当前的境况与2008年相比,还是非常大的。

我朋友曾说:以前认为秀才多穷酸,书生多潦倒,没想到时代一变,文人也能赚钱了,并且赚得还不错。

是啊,感谢微信,感谢张小龙,感谢这个承认知识的时代。

只是你是有才华的,只要你是为读者服务的,只要你是真诚而多知的,我相信,你都会拥有意想不到的回报。

最初写散文,私人化,偏矫情,爱生僻词,爱矫揉造作,顾影自怜,自摸自嗨,对现实与理性都不太在乎。所以,写过非常多漂亮的废文。

后来发现,写再多这种文章,无论从务实意义,还是务虚意义,都没什么用!

1不能让自己更自由。

2不能让自己更理性。

于是改变写作方向,开始为大众关心的话题进行写作,比如婚恋、女权、经济、教育、心理学、文艺、为人处世……很快就有了一些影响力。

按这个路子,继续日更,公号就聚集了几十万读者。

读者的期待,加上日更的强度,使得自己不得不快速成长。这样一来,今年与去年就像恍如隔世。但这种陌生感,也令我觉得满足:我没有重复自己。我在进步。我在变化。

这就是我离开体制的初衷:不要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而现在,我似乎做到了。

我移民美国的堂兄曾经问我:以后呢?以后你会怎么做?

我回答:命运会有自己的召唤,你只要一边做好眼前的事,一边沿着它走下去就可以了。

而现在,我能听到的声音,只有一句:提升装备,打怪升级,才能不辜负期待我的读者,和认可我的市场。

至于未来,不论是一马平川,还是一路坎坷,我都全部认领。

因为,这才是我热爱的生命style。

最后逼逼一句,写作者千万不能有贫穷思维,不要自困,不要自怜,不要自怨,更不要用各种漂亮话来美化无知、贫穷和不上进。

如果你一直禀持这些,活该你活成一个酸文人。

相反,走出这些,则会看到更自由的生活,更丰富的可能。

王彦山:梦也何曾到谢桥

王彦山,1983年,山东邹城人。现居江西南昌,曾获得2015年度中国新锐诗人奖,获三月三诗歌奖。

王彦山

王彦山

曾悦之先生,嘱我作为江西十年十个八零后写作者之一,就自己的写作历程,写一点回顾性文字,接到这篇命题作文后,一时竟满腹枯索,无从说起。

从此刻往前翻老黄历,十年前的这个时辰,我在做什么?现在想来,彼时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二个年头,在鄱阳湖畔一座小镇上的高校里,从事行政工作,同时兼职房屋建筑专业一个班的班主任。每日好像除了完成一些例行的琐屑的日常工作,生活中并没有什么起伏。那时迷恋摄影,数码单反相机远不像现在普及,购买一台专业相机,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刚毕业,自然阮囊羞涩,后来在父母的资助下,加上自己东挪西凑,还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才配了一套佳能数码单反相机350D,成了国内比较早的数码单反用户。一到周末,就挎着相机,骑着后来买的一台燃油助力车,在小镇附近的乡村游荡。有时还会专门去流经德安县和共青城市的一条叫博阳河的河边一户农家,买她家的土鸡蛋。末了,农家阿姨敦厚,都会到田家地头拔些自家的蔬菜相送。

想来那是一段安逸的岁月。小镇生活不疾不徐,写作和阅读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完全是自然生长的状态。有时一首诗像一锅还没蒸好的馒头,会按捺不住孩子样的好奇揭开锅盖看一看。未及修改,就迫不及待地复制、黏贴给QQ上的每一个人。现在回过头看,这种不自知的自恋行为,让人脸红耳热。当时也投稿,但大多时候是盲目的,到处抓瞎。比较早发表的是《九江日报》每周的《长江周刊》,《长江周刊》有个副刊“花径”,是九江写作者的重镇,当时是江西省低调又有实力的小说家丁伯刚先生在主持。第一次在“花径”上发表,应该是2004年的深秋,上班的时候,同事说在报纸上看到了我的诗,找来一看,原来是当地的这家报纸。印象中发了三首,两首略短,一首略长,但其中一首长一点的是好友于浩的作品,只是全署了我的名。当时和好友于浩自印了一册两个人的合集《其他》,按图索骥寄给了丁伯刚先生,估计伯刚兄也是一时疏忽,错认为集子里都是我的习作,故有此“美丽的错误”。年轻又何曾不是一场孟浪的错误?所幸,我们还有修正自己的机会。

2009年,爱人有孕在身,每次产检,看到“小女”像个小外星人于造物中漫游。那年,我赶在小女降临前移师省城南昌一家出版社,为了“外星人”在地球着陆后有个相对理想的成长环境。

今天,我在南昌一个叫三经路47号附1号的小院子里,敲打下这些文字时,节气已进入大雪,天空中的霾还没有散去,从409室的窗户望出去,矗立在小院后方的一楼烂尾楼,真理一样存在了很多年,仿佛还将这样天荒地老下去。行文至此,不觉就想到了东坡居士,元丰元年(1078)在彭城写下的“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当我们回望个体的这十年时,十年后,我们又在哪里?滕王高阁上,面对一江夜景,谁又替我们于暗夜里发出这一声浩叹?

慕容姗姗:一万小时的感想

慕容姗姗,85后编剧,江西省作协、江西省影协会员,南昌市作协、市剧协常务理事,美国电影协会好莱坞电影大师班嘉宾,“成龙电影A计划”新晋电影人实战特训营学员,华沙电影基金“与东欧电影人同行”工作坊嘉宾,《青年编剧推荐100》成员。电影剧本《丝心》入围第五届北京国际电影节·电影市场“创投项目”,《海昏侯》入围第四届北京国际科技电影展“创投单元”,《游龙传》等七部剧本获评第三届北京剧本推介会优秀作品并出版,《橙色》入选全省优秀文学剧本、长篇小说、歌曲征集评选活动,微电影《老父如子》腾讯视频播放30万次。

慕容姗姗

曾看过一个“一万小时定律”,说人在某一方面要想有所作为,只要能坚持一万个小时——相当于每天练习3个小时,坚持10年。坚持住了,就会成功。我的文字之路也走了10年,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想,只要你是发自内心地想去做电影,就一定会实现的。换句话说,做电影一定要“诚实”,就是你对你故事的相信,当市面上有各种各样大数据干扰你的时候,请回到故事本身,尊重信仰,你要相信你的故事。以题材和类型为例,如果你的故事是来源于生活的,那么你的情感也可以传递给投资人。而从思考角度看,因为市场的大热,很多人都在找最大公约数的故事,但是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找到自己最擅长、最有表达意愿的故事,小众也不怕,因为世界这么大,总有和你一样的人。

去北影节之前,我觉得自己的圈子很窄。所有行业都一样,靠谱的少,不靠谱的多,你撞到的大部分都是不靠谱的。北影节就像一个两面筛子,一面把我们这些人筛出来,另一面把靠谱的投资方筛出来,避免了很多误区,成功的几率大很多。说实话,北影节的项目创投对年轻编剧和导演而言非常有用,这是锤炼人的地方。我每天面对不同的电影人,贩卖、兜售自己的电影。我本来是内向的人,也得说话。我不善于沟通,也得跟人聊。这一点非常重要。尤其当你入围之后,你会得到一些前辈的认可,这其中不乏行业里的顶尖人才,他们甚至不用说我给你投钱,但是他们的欣赏会对一个年轻人有很大精神上的鼓励。青年人缺的不是钱,也不是才华,缺的是自信心。一个有自信的年轻人,成功的几率会高很多。

作为新编剧或新导演,最大的价值就是新,新的创意、新的胆识、新的个人追求,这些东西扔到市面上,很快被打磨。大家都喜欢新人,但是大家又都喜欢打磨新人。在这个拧巴的过程中,谁能胜出,就看自己的领悟和造化了。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别为了拿别人的钱,把自己给弄丢了。

吴素贞:光阴记

吴素贞,女,80后,江西金溪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组诗散见《诗刊》《十月》《绿风》《飞天》《星星》《中国诗歌》《扬子江》《山花》《青年文学》《青年作家》等刊。曾参加过2011年“鲁迅文学院江西省中青年作家班”;获得“诗探索.临川之笔”全国诗歌一等奖;获得“江西省放歌鄱阳湖”全国诗歌大赛二等奖;作品多次入选各类年度诗歌选本。著有个人诗集《见蝴蝶》《未完的旅途》。

吴素贞

一直认为最初的审美和诗意来源于我的祖母,与诗歌结缘是必然。如果要追溯到更远,我人生中第一次萌动诗歌的意念,便是祖母给我带上桃花银耳坠的时候。那时,天光从老宅的天井流泻而下,祖母就在一片摇曳的阴影中,用颤颤微微的手摊开被香烟银纸包裹的耳坠,然后告诉我,从此,你就是个着了美的女孩儿。诗歌为何物,那个年岁的我并不知道,只记得,那天清晨似乎成了记忆里美的代言,一种无语言表的情怀瞬间被打开,从我的心底,从身边的任何一物。

当真正和诗歌相遇,确定她是自己的发音方式的时候,我才懂得,所有的引领或者召唤之类的词都是大而虚空的,诗歌与我就像互为迷失的自己,我因为她而完整,平衡,超越。写诗的七年,我怀疑自己,热爱自己,纯真与美德时常跳进诗歌的空行,我所要表达的似乎还深藏在内心,我所呈现的短行分句似乎永远只是谜面,而谜底需要我用一生去挖掘,汲取和不懈追求。

七年的时间对于一个诗人是浅短的,但对于我的生活却是深厚的。生活中的冲撞,摩擦,悲喜,缺失,因为有了诗歌而显得弥足珍贵,也因为有了诗歌而润泽了任何一个细节存在的意义。比如我的村子,祖母,狗奶子藤,水稻等等正被城市生活淡化的农村记忆,由于诗歌的介入而让我时刻心存感恩和温暖;诗歌一次次带来的生活觉醒也让我更自然的面对迷失,迟钝,动荡,让我与周围的一切保有诗意的距离和亲密。

从开始写诗至今天,很少去想诗歌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只是不停地,像齿轮一样想与她紧密地咬合,没有她,我生命里的凹凸皆失去了意义。而有趣的是,诗歌写作的过程更多是分裂,厮杀和背离,我与诗歌里的那个“我”互相依存,却又彼此独立,有时不可调和,有时握手言欢,这样的碰撞让安静平和的生活多了一种美和矛盾,美激励着我循着自己更清晰地找到自己;矛盾激励着我拆毁又重新铸造一个新的自己,这便是我所爱诗歌之美与魅力所在。

曾经想,岁月交给我最好的馈赠就是诗歌。这些年,我出版两本个人诗集《未完的旅途》《见蝴蝶》,合集《江西九人诗歌选》,虽然离自己的写作目标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我不留有任何遗憾,我一直都在路上,光阴赠于给我的人事风景,我没有错过。相反,我一一记录存档,并用它们抵挡了流年中的暗淡,困惑,带来更美好的人与事,生活由此更清澈,生命由此更热烈。七年,十年,二十年……我与诗歌仍将彼此共振,交叠,推动,并具备着永久相爱的能力与欲望。

朱强:江湖夜雨十年灯

朱强,1989年生出生赣州。在《人民文学》《花城》《天涯》《文艺报》《光明日报》等处发表作品与文学评论。获得首届“紫金·人民文学之星奖”“万松浦文学奖”“蒲松龄文学奖”等。在台湾与大陆出版散文集两个。参加第四届全国青年作家、批评家主题峰会等。

朱强

十年时间对人的改变是巨大的,在这十年的时间中,一个人居然老了,成熟了,丰满了,理智了或者颓唐了……斩钉截铁不容逆转的语气显示出十年的分量。2006年春天,我在赣州饱含水汽的春风中因为读了几篇民国才子的文字内心萌动。那时,我并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一个作家,以文谋生,只是在偶然的阅读中让我对某种人生状态有了深深的向往。郁达夫,林语堂,苏曼殊都是帮助我展开这种想象的人物,他们的气质,才情和生活方式让我兴趣盎然。我觉得我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和文字的交道也许就来自于此类机缘,2007年秋天,我的十几个笔记本都抄满了,抄书成了我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我在残夜中听着秋虫与野犬发出的声音,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满足。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后来很多人都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大学填报的会是土木工程专业,这问题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就像人生的某段时间莫名其妙被安排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做梦似的,消失了,然后又从这个梦中走出来。不过大学的几年,我确实收获极多,周末与课余时间我常常在人群中消失掉。偷偷钻进文学的密室,继续我摘抄的工作。古典文学特别是魏晋的风骨,李杜的风流成了我蛀食的对象,蚕食鲸吞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我身上的古风也渐渐浓郁,以至于让我自己也感觉到恍惚。

我觉得文学的启蒙工作很大程度上来自阅读,而我的知识框架差不多就搭建于那段时间。几年下来,我写了十几万字的日记随笔,我听着隔壁浴室的水流声——读着聊斋与唐宋笔记小说,窗子外的风在纸上打旋。而写博的风气也渐渐流行,写博成了我打量生活和对外交流的一扇窗口。通过这一扇窗口我有幸被段小华老师发现,那时候她已经不怎么带研究生了,大部分时间都利用在整理古籍与侍弄花草上。她把我从灰尘罩天的建筑工地弄到了出版社,让我从一个看似无止无期的梦境中走出来。

当然真正意义上的创作当属2010年的冬天,那时天气刚刚立冬,南方的寒气还在酝酿,我在豆瓣收到《散文》编辑张森的复信,他说我的两篇小文已被留用,这可能是我在文学刊物发表作品的开始。后来我又有文章在《花城》《青年文学》《散文选刊》《天涯》陆陆续续地转化成铅字。我的日常生活与古典向往都在文字中逐一呈现。比如写我的故乡赣州的风物与异乡接触到的种种,它们像素描或立体雕塑一样出现在我的文字里。可是当这种题材的文字写作日久,更大的野心开始撩拨着我的心脏。我想难道我心目中的散文就是这个样子的吗?难道写作的目的仅仅只是为生活存照?2013年国庆节,我和往常一样的回到了赣州。因方便家人的聚会,外婆把生日挪到了国庆节那一日。我和表弟肖涵又有很长时间没有见了,他是我童年的玩伴。年少时节的青葱美好就在阔别已久的重逢中开启。我们在赣州的老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老街的房子东倒西歪,它和很多有年纪的城市一样面临着拆迁改造的现状,当我们走到郁孤台下东溪寺附近,那里正在启动一个历史文化街区的项目。土被挖土机大块大块地挖走了,我觉得我的故乡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挖走了,这景象让我情绪低落,突然就有了一个很深的触动。借助于这种悲凉的情绪与时间深处溢散出来的气场我断断续续地写出了《墟土》《行砖小史》《登台》《展画》等文字,而就在这年秋天,居然有一个奖意外地砸在我的头上,这奖主要是砸给30岁以内的作家(“紫金·人民文学之星奖”)。领奖前一天,在南京有一个身穿蓝色T恤的文学家刚刚起床,我不知天高地厚的敲开了他的房门,他有一张江湖行者的脸,肚子里却满是诗书,他饶有兴致地说到他的阅读与写作,当时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个词就是系列创作。我觉得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一下子被武装了起来。后来他把我写赣州古城的作品陆续地发到了《人民文学》,这个人就是邱华栋老师,在文学的路上能够遇见这样的知己与伯乐是庆幸的。一个人能走多远除了自身的才华外——多数依仗的还是个人的运气。只不过有些运气早到一点,有些要推迟几年甚至几百年。

贺贞喜:我心中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贺贞喜,80后,江西萍乡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用笔名池灵筠,自2008年以来开始创作长篇言情小说、青春小说,并在网络连载,广受好评,出版《桃妆》《宫砂泪》《画瓷》等六部长篇小说。2012年改名为贺贞喜,创作出版长篇小说《双栖蝶》,在西安晚报、羊城晚报、长春晚报等各大报刊连载。2013年转型当编剧,目前尚未有影视作品面世,不成功也不气馁。2016年创作长篇小说《鸳鸯茶》入选“江西长篇小说重点扶持工程”,即将出版。

贺贞喜

妈妈说我抓周的时候抓了一支笔。当时她很高兴,认为我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

小时候我立志要当科学家,要改变世界、造福人类,因此常常纠结北大好还是清华好。

初中时看的第一本言情小说是还珠格格,藏在被窝里偷偷地看,被妈妈发现了,后果很严重。

可怕的高中让人不想面对,我偷偷写小说,投稿,收到退稿信,班主任给我递信时总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

高考结束后,进入漫长的青春迷茫期,我没写过任何东西。

原来身边的人都能上大学,并没什么了不起。

原来北大和清华都是我想多了而已。

原来琼瑶小说早已过气了,大家都看村上春树。

原来我没有天赋异禀,成不了作家。

后来大学毕业,出去闯荡,发现这个世界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好伤心。

我毫不避讳地说,从2008年开始,我写小说的目的是为了逃避现实。在平常的生活里,我很难和其他人构成无障碍的交流。

幸好我俘获了文字,它们为我所用,让我能够表达自己。它们建立了我与外界的联系,让我能够实现信马由缰的理想。它们赋予我创造一个世界的能力,尽管那个世界是虚假的,但已经能够承载我的全部。

有好几年的时间,我没朋友——指的是现实中的朋友。所有需要语言表达的东西都在网络上完成,和编辑沟通、和作者交流、和读者聊天。现实生活乏善可陈,但网络世界极其精彩。工作之余,除了写小说就是打游戏。整个人已经退化成了哑巴,开口只是为了吃饭。

至今我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很有境界,像个隐世高手。

2011年,去了鲁迅文学院。网络文学蓬勃发展的那几年,鲁院也吸纳了很多网络作家去进修。说实话,大学毕业之后我就没见过这么多人,而且都是高人,好惊慌,一下病了半个月。可是那种偶遇高人被点化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很奇妙,也很痛苦。我停下来,思考。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觉得自己是个大写的笑话——自鸣得意,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仍然要感谢那时候的年少轻狂。

2012年回到了家乡,我还是不够爱它,但是已经不恨它了。

这四年,我只写《双栖蝶》和《鸳鸯茶》两部长篇小说,属于支线任务;主线任务结婚生子都已经打上了勾。这些年的写作让我和现实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和解,我不会再抗拒它,也不会百分百接受它。我开始研究它、写它、让它成为我的倚靠。

据说现在新增加了一个主线任务叫“二胎”,我没打算接受,因为创作计划排到了2018年,那是有意义的第十年。毕竟像我这么作的人,是需要一点仪式感的。

刘胜财:梦想照进现实

刘胜财,男,1981年生,宜春万载人,曾用笔名“寂寞高僧”和“非诚勿扰”。学的是医,钻的却是文,酷爱短小文章,捣鼓的却是长篇之作,已陆续出版《税务局长》《女招商办主任》《书记工程》《公考的那些日子》四部长篇小说,现正致力于影视剧本创作,由其参与编剧的反映海南革命的电视剧《天涯浴血》在中央一套黄金时段热播。

刘胜财

2005年,在家人的一再要求下我回到万载,并由那家医院借调到了镇人民政府工作。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以后的两年当中,我没有再写散文和小小说。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关注长篇小说了。在我已出版的三部长篇中,《税务局长》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写的。当时看了电视剧《税务局长》之后感觉意犹未尽,便没日没夜地写起了续集,期待着哪天能够搬上荧屏,不料连载到网上后,反应平平,便又停了下来,这一停又是三年。

2008年10月份,我开始着手写《女招商办主任》,也就是这部小说,圆了我的长篇出版梦。当时这部小说还没完稿,我抱着试试看的目的把它放到了某个读书网上,结果被多家网站转载,并且每个网站都进行了大力推荐,使该小说的点击率一路飙升。这个时候,北京一家图书公司的编辑找到我,说他们有意出版这个稿子,当那编辑得知我手头还有一部长篇时(即《税务局长》),便叫我发些章节过去,看能否两本一起签,我便把《税务局长》也发了过去,结果第二天中午编辑就来了电话,说那本也要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年前签好了合同,年后去了一趟北京交稿,到2009年6月份的时候,两部小说就都上市了。上市之后两部小说销量都还不错,其中《税务局长》还被列为第二届重庆读书月优秀图书。

那段时间真是累啊,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坐在电脑前码字,很多时候码到凌晨两三点,有时甚至通宵。总之,身体和思维都透支得相当严重,以致《税务局长》和《女招商办主任》出版之后,始终思绪紊乱,无从下手写作新书。休整了两个多月后, 开始创作新书《书记工程》,半年多后,《书记工程》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2011年,受一朋友之邀,写了本关于公务员考试的小说,后由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这之后一直停停写写,写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五六十万字的样子吧,也都签约了,不过由于审核原因,那几本书至今一直没能出版。

出版遇冷之后,许多作者纷纷改行当起了编剧,我也一样,开始自己写一些剧本并投往一些影视公司。2014年,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陕西的一位编剧,从而开始了电视剧《天涯浴血》的创作。该剧剧本于2014年底创作完,2014年11月30日在海南保亭开机,2015年3月杀青,2016年6月20日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时段首播。

以上,就是我写作和出版的大致历程,一段痛并快乐着的历程,一段梦想照进现实的历程,这段历程,它是过去的,昨天的,今天的我,正站在另一个起点,装着新的目标与梦想,重新出发……

金朵儿:文学,生长于体内的爬山虎

金朵儿,出生于1985年端午节。江西赣南客家人。鲁迅文学院第30届高研班(儿童文学班)学员。热爱土地,热爱孩子,热心公益。喜欢仰望星空。曾获阅文集团榕树下“最佳童话奖”等奖项。出版《虹朵朵的梦》、《小贝卡奇遇记》系列童书(共计20册)。出版青春小说《可不可以,你也恰好喜欢我》《你的时光灿若繁花》《纹在疼痛上的阳光碎片》等。另有系列童话《小飞鱼蓝笛》(5册)。发表短篇《莲姑娘》《两个春天》《石头想开一朵花》《有颗星星爱跳舞》等。

金朵儿

我想用一种植物来形容文学——爬山虎。这种充满张力的植物,从孩童时期就在我身体里生根、发芽,这十几年来,它正以一种肆虐的姿态在我体内生长着,将我牢牢地缠住、全面覆盖,它对我的影响是静静的悄悄的暗暗的永续不断的,这些复杂的感觉,或许,只有和我一样把文学视为体内血液的人,才会明白。我想,如果哪一天把这些爬山虎从身体里抽除,我的心肯定会生疼,会难以适应。

感谢文学,给了我一个符合天性、遗世独立的美好空间,于是,另外一个隐形于体内的我,便在文字里如春天的草木般复苏。我天生是个敏感的孩子,对周围的环境、人心的冷暖,总是感受得比普通人深切。我热爱土地,热爱一切美好的人与事物,这种爱常常让我强烈地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义,但同时,我也是个悲观主义者,脑子总是情不自禁地思考生命,思考人生,思考宇宙,每当我思考这些的时候,就陷入了可怕的虚无里,这种虚无感总是折磨着我的心。我还是个完美主义者,这注定了我不会只满足于俗世中柴米油盐的生活,而是希望能够在精神空间里有更丰富的拓展。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文学给了我滋养,给了我倾诉衷肠、释放天性的空间,或许这辈子我会活得很抑郁。

这十年里,我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成长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在我还是少女的时候,我写的大部分都是青春小说,但当我生下小松子之后,我便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儿童文学来了。我喜欢和孩子交流,我总觉得孩子是刚下凡尘的天使,他们天真烂漫深深地感染着我,让我获得了新生,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阅读好书,是让孩子保持天使气质最好的方式之一,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隔绝、摒弃尘世的侵扰,于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我都要陪儿子亲子阅读半小时以上,除了出差,雷打不动。我自己也坚持每天阅读两小时以上,这些阅读上的积累,不仅拓宽了我的视野,也大大地丰富了我的精神生活。

我非常认同罗曼·罗兰说的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执着地热爱它。是啊,埋怨、厌世很容易,也很常态,乐观与爱是两朵开得极其艰难的花。儿童文学就是要在俗世的尘埃里开出鲜艳的花朵来。

把每一天当作余生的第一天,用一辈子的时间做好一件事,这件事便是写出好的儿童文学作品。这是我的座右铭。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不浮躁,不急功近利,写出能够温润孩子心灵、启发孩子心智、符合儿童心理需求的作品,让作品更有筋骨、更有道德、更有温度,是我一直的追求。

我时常在想,体内被文学这种爬山虎缠绕是幸福的,这样,人的一生也就不至于荒凉,而是一片郁郁葱葱了。

徐春林:低下头从文

徐春林,笔名大手。1981年生,江西修水人。文学硕士。中国国土资源部第二届签约作家。河南省第六届签约作家。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专业作家。曾在《人民文学》《诗刊》《当代》《文艺报》等报刊发表200余万字。著有散文随笔集《山居羊迹》《芳亭记》等四部;长篇小说《白虎鄞都》《活火》等五部;其它题材作品十余部。曾获中国当代文学奖、华夏散文奖一等奖、孔子文学艺术奖、中华宝石文学奖,中国小说学会全国短篇小说大赛一等奖等奖项。九江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徐春林

时光在梧桐树上黄了又绿,绿了又黄。

风一吹,叶落了,叶绿了,也就十年了。十年的光景在季节中,岩石就算是风化了,也只有地质学家分辨得出来。

我就像是一条小溪流里的水,在日子里静静地流淌着,不停地流啊流,前面是无穷无尽的离愁。

我是水,自然让我往低处流,我再也回不了原点,如果不往低处流,或者停滞在高处,我就会蒸发,有轮回再生的可能,可我不愿意。

这就是选择,这就是我,这也是我对文学的态度。这也是我的文学十年,把青春都浸泡在文字里。

2006年,无论如何都是我文学上的开始。二OO六年之后,发表作品的数量逐年增大。在此之前,虽然我断断续续写过一些文字,但没有倾注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我对文字的情感就像是小溪里的流水,它已经形成了自然性的骨髓生态。就算是堵上了,还是会满灌外流,或者从地下对外湿透。文学需要的是一种不断探寻,不断寻找外流机会的写作精神。

记得我在十年前对一个朋友说:无论你做一件什么事情,如果你坚持十年就一定会出成果。实际上那句话我是对自己说的,我坚定地用十年来写一部好的文字。

2007年,我开始计划创作长篇小说《锯板桥》。我认为这是一部我必须去写的小说,我想通过我的文字把农村那种复杂的情绪表现出来。我一直以为那些不可理喻,智商及低的丑恶形象会笼罩着整个农村,但后来在我漫长的写作时间里,人物发生了变化,她已经不是个丑妇或者恶人。文学到底是什么?我发现了人性的本质,实际上都是善良的。

一开始,我以为佛是神,之后我发现佛是人,现在我又认定佛实际上是人心。佛只是给人们精神的寄托或者希望,但佛是高僧,是智者,是善良人,智者求得的是善念,也就是自己的良知。于是在我的写作里出现了一个名词“良心”。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作协第九次全国代表会上说:“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写作者是要有责任和担当的。古时作品流传于世的,都是值得世人总结和教训的典范。今人的创作何尝又不是呢?

一个真正的写作者,恐怕是悟禅般去体会人世。以锐利的思维和锋芒的眼光,准确的判断审视社会万物、人的言行、时光的变异。我想,这也是我们这一代“80后”写作者需要思考的。

文学是义无反顾的往前,去往哪里?去往山巅之峰,去往佛祖的殿堂。我希望长篇小说《锯板桥》之后的《鱼衣》《活着的声音》《老和尚》会融化薄冰,温暖读者和后世人。

曹雪芹用一辈子去写《红楼梦》,我现在想说的是:我的一生,只能做一件事情。印着脚步往前行走,走一条草不可复活的路。

评论:

关于“80后”作家作品的几则阅读笔记

周劭馨(南昌教育学院教授,评论家。)

周劭馨

(一)“80后”作家生活在一个好时代。他们能保持心智的自由,能拥有艺术选择的自由,他们的才华能够自由的绽放,他们的激情能够自由的喷涌。一些“80后”作家二十几岁、三十出头,在创作上就颇有成就。徐春林(1981年生)仅长篇就有三部,还有短篇小说集和散文集各一本。他在常态表现上很有追求,“左氏叙事、纷者整之、孤者辅之,板者活之、直者婉之、俗者雅之,枯者腴之。剪裁运用之方,斯为大备。”要完美的做到,并不容易。但有追求,就会有突破。他写《我的初恋情人》,重者轻之,轻者重之,然而云淡风轻,却能久久萦回在读者的心头,这是别一样的功夫。此外,曾灰(1986年生)、周兴(1987年生)也都是多面手,小说、诗歌、散文都能写,而且写得不错。

<!--[if !supportLists]-->(二)<!--[endif]-->我觉得“80后”作家的创作,普遍是有现代性的品格。他们的思想观念颇有现代性,他们的表达方式也颇具现代性。子衿(1988年生)的诗,抒写的都是现代人的生命状态和情感、情绪,即使写《夜读苏轼》,表现的也是一种很现代的体验。至于形成,不管是意象的选择和营造,还是语句的熔铸和排列,都会让人耳目一新。彭路(1989年生)也现代,但在诗歌语言上,却明显的有着中国古典艺术的涵养。包华其(1987年生)有的诗以现代人的情怀写并不现代的事物,(如《柴火灶》《旧棉絮》),这就很接地气,也许能引起更多读者的共鸣。胡粤泉(1987年生)的诗,颇有灵性,也颇为质感。一个吻,一个眼神,一次约会,一片乌云,也往往能写出天和地,太阳和月亮,一个广大的世界;但溶化在字里行间的,还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情感和心迹。总之,他们的创作都富有现代性,但又异彩纷呈,颇见个性。是现代性的个性抒写,也是个性的现代性显示,这都是值得肯定的。

<!--[if !supportLists]-->(三)<!--[endif]-->这里,我要说使我感动的是,“80后”作家年纪轻轻的,却意识到文学是有担当的。写过不少优美散文的朱强(1989年生),对文学的思想性,对作品“如实记录生活,诗性的东西”,都有认真的思考。散文作家黄存平(1989年生)认为“文学的力量”,在“传承着真、善、美,记载着实践的'是非'与'丑恶'。”胡宏妮(1983年生),是一位女性作家,她说她宁愿“让思维在文字里驰骋,安抚在繁杂世事中期望纯粹的心。”年轻的作家有着自觉的责任心和使命感,有着正确的积极的创作思想,严肃的认真的创作态度。这里值得我们期待的!

他们的活跃,是江西文学繁荣的重要现实。

他们的成长,是江西文学繁荣的美好未来。

时间与身份,王道与霸道:“80后”写作纠结四重奏

马策:(诗人、批评家)

马策

在《传统与个人才能》文论中,艾略特曾经大谈“传统性”。当然,那种单纯继承式的“考古学的复制品”传统,不是艾略特所指的传统。在他看来,传统的意义实为其间包含的“历史意识”。因为,一个作家并不是天外来物,并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独立存在,在他的身后有着宏大漫长的前辈作家(包含批评家)作品谱系,他只能存在于这个谱系比照秩序中。

艾略特以诗人为例如此阐述“历史意识”:“我们可以说这对于任何人想在二十五岁以上还要继续作诗人的差不多是不可缺少的历史的意识又含有一种领悟,不但要理解过去的过去性,而且还要理解过去的现存性,历史的意识不但使人写作时有他自己那一代的背景,而且还要感到从荷马以来欧洲整个的文学及其本国整个的文学有一个同时的存在,组成一个同时的局面。这个历史的意识是对于永久的意识也是对于暂时的意识也是对于永久和暂时的合起来的意识。就是这个意识使一个作家成为传统性的。同时也就是这个意识使一个作家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在时间中的地位,自己和当代的关系。 ”

历史意识深刻触及到作家的时间焦虑,也涉及到当代文学作为史上一切经典文学有机整体这一概念。至于艾略特提到的25岁这个年龄节点,大抵指作家生理、心理、智识上趋于成熟,有能力思考“传统性”、“历史意识”。在本文的写作中,我尤其敏感于25岁这一年龄概念:至少,我还能借用它来配合媒体谈论80后一代的写作。

差不多十多年前,“80后作家”作为媒体议程设置中的事件,经过轮番爆炒,一代人被推向写作的风口。如今,“80后”一代年龄最小者已经27岁了,而90后一代年龄最大者也有26岁了。我不知道90后是不是已经站上新的写作风口,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人关注“80后”故事——蓦然回首,那也许不过是折叠时空中的一道褶皱——更不知道以一岁之隔划分写作代际的实际意义。但我知道,所谓的两代作者共同分享了网络科技便利,共同造成了去经典化写作生态的变化。我猜想,“80后”一代整体作为“25岁以后还继续写作”的身份持有者,大抵很少有人去思考艾略特意义上的“历史意识”,但他们并非没有时间的焦虑,只不过这种焦虑很可能不是来自经典文学的“影响的焦虑”(布鲁姆语),而更多来自新一代(比如90后)写作和市场围追堵截的压迫的纠结。如你所知,这是一个新人辈出后生可畏、即写即发每日更新的昼夜在场的新媒体写作时代。

新媒体时代的写作,分明呈现出互联网+以及市场化的典型特征。互联网,俨然“80后”写作主场。也不妨说,新媒体时代的写作,可以通约为网络化写作、市场化写作。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说是自由写作、写作自由。但是问题来了,这样的写作应该如何考量它的内容?或者说内容还是王道吗?端看你怎样理解新内容新王道了。

也许还可以说,新媒体时代的写作将写作之重还原为生活之轻。相对于专业化,它可能更职业化;相对于故事性,它可能更话题性;相对于文学化,它可能更率性写作化;相对于经典性,它可能更具普适性,尤其适合普通读者阅读。它不断回车,码下文字甚于写出语言。新媒体写作已不再是特殊人群的创造事务,其外延不断拓展为大众普遍的生活方式甚至于谋生手段。这是对传统意义上人们所理解的精英写作的祛魅。在这样的时代,作者本身已经普遍读者化了,作品则普遍市场化而非经典化。但愿新媒体写作不需要辩护人。

“80后”当然是这趟文字高铁上的新写手,他们因应新媒体传播技术,因应时代阅读风尚,也因应市场化写作魔力。如今,传播渠道才是王道。不,应该叫霸道,所向披靡。渠道制约内容,霸道力压王道。他们中的激进者换个马甲已摇身一变为网红式公号写作动物。难道不是吗?作为微信公号写作,已经将新媒体写作引领到最前沿地带。那里频频诞生所谓爆款文章,转发率高,阅读量动辄100000+乃至上百万,打赏极为诱人,还夹带广告软文,经济形势一片大好。这种公号体更多以个人化情绪、情趣等注重所谓趣味(甚至段子色彩)的具有浓烈的风格化文字诱捕读者,强调阅读的节奏感,大肆贩卖速度与激情,大多属于顺溜油滑的畅销类消费性文字。写手们套路贯通,的确造成了大产能、高杠杆写作、阅读效应。微信公号业已成为新媒体时代文字杠杆化生产平台。

好吧,瞬间十年。时至今日,写作之镰就像午后的阳光哗啦啦收割了他们的十年。关于专题中这十年的十个人,这十个人的十年,想必堪称“80后”写作的江西样本,但我所知实在寥寥,因此难以专注个体,不免泛泛而谈。

不过,我猜想,对一个至少坚持了十年写作生涯的作者来说,写作这一持续的行为,多少构成其个人内在生命仪式。更进一步,我猜想这仪式有如写作对生命的举牌收购,自我期许甚高;又或者,我猜想这仪式看上去有如生命与写作的对赌协议,景象颇为悲壮。当文字穿过风暴,跨越红海,相信能够抵达文学应许的流奶与蜜之地,那是语言的迦南,也是写作者生命的迦南。

当“80后”一代优胜者赚够了眼球,吸足了金,我继续猜想:如何敬畏语言,敬畏纯文学,敬畏日常生活中的原型、母题,敬畏抵御时间的写作,依然会不时纠结于他们的内心。那才是对作家身份最有力的奥援,那才是真正关于写作的理想秩序、理想诗学的深度焦虑。如此,“80后”终能汇入历史并创造新的传统;如此,潮流终能抵达免于湮灭于沙滩的自由。

赣版作家“80后”:顽强奔跑,天天向上

李贤平(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江西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特邀副研究员)

李贤平

江西“80后”作家的出场,最初是在2003年左右由诗人拉开序幕的——《海峡》《诗选刊》等刊物大面积选发江西“80后”诗歌。2004年,《诗江西》开辟“生于80年代”专辑,是江西首次有规模地关注这一群体。2009年,江西省作协编选的《谷雨诗选(第三卷)》几乎将本土“80后”诗人“一网打尽”。

“80后”作家是在大众传媒蓬勃发展、消费主义不断兴起的背景下成长的,从一定程度上推动着他们市场意识的大面积苏醒。依据创作倾向和审美趣味的不同,江西“80后”作家大致从以下三个不同的方向展示了他们多元化的、多维度的追求。一是贴近市场、走向大众的写作群体,如写长篇小说的欧阳娟,写编剧的马永继、慕容珊珊,写儿童文学的金朵儿,写随笔的周冲。二是坚守纯文学写作的群体,如写小说的徐春林、王明明,写散文的朱强、张慧敏、朝颜,写诗歌的王彦山、吴素贞、漆宇勤、刘义、慧子、彭路、包华其、子衿、邓小川、如月之月、胡粤泉、林珊等。三是类型化的网络写作群体,如今何在、池灵筠、安以陌、野玉丫头、刘胜财等,其中以网络长篇小说最为突出,涉及官场、言情、宫廷、玄幻、恐怖等题材,并通过网络连载而实现图书出版、改编电视剧等目标。当然,有的“80后”是多种文体同时开拔。检索他们的创作,其中以诗人居多,散文作家次之。相对而言,长篇小说、影视文学创作比较薄弱,儿童文学、评论则为匮乏。

一个地区作家群体的发展,除了作家自身的坚守、探索、突破外,还需要宣传部门、文学管理部门、研究部门、出版机构的大力推动,文学报刊、大众媒介的关注,研讨活动的开展等文学生产机制的诸多链条的推动。从文学生产机制可以看出,江西“80后”作家拥有“60后”“70后”作家所不具备的优势。比如,中共江西省委宣传部、江西省文联、江西省作协、滕王阁文学院等持续主办全省“80后”青年作家改稿会、全省青年作家改稿会等学习班培养“80后”;江西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在年度《江西文情报告》中特别关注“80后”的作家成长;《创作评谭》多次推举“80后”诗人作品和“全省80后作者改稿会小说、诗歌、散文小辑”;《江西日报》《江西晨报》《南昌晚报》等媒介推出“80后”作家专题;江西人民出版社推出的《江西文学作品双年选(2012—2013年)•诗歌卷》开设“80年代”专辑,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推出的《奔跑——江西80、90后文学作品选》则全面总结他们的成就。

当然,由于“80后”作家过于注重商业化、市场化、快捷化的写作,十分倚重新兴媒介的传播,追求消费文化的符号化生存镜像,使得不少作品更为感性化甚至感官化。毋庸讳言,江西“80后”作家也存在这一创作困境。一些创作者难以表现个体与社会之间广泛而复杂的依存关系,没有太多的耐心打磨作品,以致出现扁平化、雷同化甚至媚俗化写作,这需要引起自省与警惕。江西“60后”“70后”已经产生了形成创作风格的代表作家,甚至已经跻身全国文坛同代优秀作家之列,但本土“80后”作家相形之下少之又少。不过,如果秉持人文理想和精神正能量,加之随着阅读和社会经历的不断积累,在他们中间,当会产生本省乃至全国文坛的中坚。

顽强奔跑,就会天天向上。我坚信。

迪厅软文代表什么生肖3

前段时间,电影《我不是药神》大火,连续创了多项电影记录,票房爆棚,好评如潮!除了演员们都演技爆表之外,主要是因为电影的题材,涉及了社会的敏感话题:

售卖天价药,药厂到底有没有错?

走私有效果的仿药,到底该不该判罪?

救了人却犯了法,警察该不该追捕?

… …

在这部电影里,充满了这些社会矛盾,引起了社会大众的共鸣与反思。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这部电影里还有一条副线值得我们好好学习:那就是主人公程勇,是如何从无到有,通过走私贩卖仿药「创业成功」的?

这里有大量的商业知识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