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包工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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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肖包工代表1

在我们的身边总有那样一些人,他们说话总是冷冷的,说话办事斩钉截铁的、没有别人说话的余地。他们说了分手,就没有复合的空间,一点弯都不能转。

生肖牛

属牛的人固执,做事有自己的一套、不会听取任何人的建议,身边的朋友总是评价他们固执永远不会变通,做人不懂逢源。属牛的人不爱笑,总是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他们就是不爱说话,其实心里有一肚子话要说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生肖蛇

属蛇的人很清高,不愿意主动跟别人交往,但是他们的内心很火热的,只要别人主动接近他们、就会发现,他们其实人很好的,也很热心,就是不善于主动而已。但是属蛇的人在爱情方面很有原则,只要分手了,那就是分手了,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生肖马

属马的人自由自在,我行我素,下了决定的事情,那就不会轻易地改变。要是让属马的人当官,他们一定会是包公,公事公办,向理不向亲,不会徇私的。属马的人要是决定分手了,那也不会有重归于好的可能的,因为他们的耳根子不软,恋人说再好听的话,他们也不会记住心里,转眼就会忘记的。

十二生肖包工代表2

包拯(999~1062),北宋庐州合肥人。他集忠、孝、仁、义、智、勇、廉、节于一身,为时人称颂。他也是中国历史上著名清官,深受广大下层百姓怀念和传诵,時至今日,包拯在民间依然有很大影响。关于包拯的研究,史学界、法史学界与文学界从不同角度推出了丰富成果,笔者不揣谫陋,欲就包拯与同年关系略作讨论,以管窥宋仁宗朝政治之一斑。

包公画像

包拯一生历任开封知府、三司使、御史中丞、枢密副使等要职,他出仕26年(1037~1062)间迁官25次,平均1年左右即升迁1次,可谓频繁。宋代官员通常情况下是三年一任,而包拯迁转多是不满任就升迁。甚至在“命下之日,中外暄然”、受到弹劾情况下,包拯还是不断地迁官加职,终至绝大多数官员难以企及的执政官。究其原因,笔者认为包拯能力和宋仁宗爱才偏袒都是其稳立朝堂的必要条件,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包拯同年的襄助,即在共同政治利益前提下,包拯得到其同年高官的默许、宽容、保护与暗助,得到其同年高官的荐举、提携与拉拢。

一、

包拯的同年

宋仁宗天圣五年(1027年)王尧臣榜共取进士377人。29岁的包拯中进士甲科,授官为大理评事、知建昌县(今江西南城)。从初授官判断,包拯高中当年进士第一甲前30名,其才艺属十分出众之列。

天圣五年(1027年)科举考试,除录取正奏名进士377人外,还有正奏名诸科等,共计1418人。现存文献没有这一榜进士诸科题名录,但是,由于此榜后来成名、成功人士很多,史书中留下的个人记载较多。宋史文献专家龚延明、祖慧二先生修纂的《宋登科记考》一书辑录了王尧臣榜进士142人、诸科2人,特奏名进士、诸科9人, 为后人了解这一榜科举考试与为官情况提供了重要依据。

宋代选官,“时取才唯进士、诸科为最广,名卿巨公,皆繇此选”。进士、诸科中,又以“进士得人为盛”“登上第者不数年,辄赫然显贵矣”。因而宋人称进士科为“将相科”,中进士者后来多显贵,天圣五年(1027年)榜多显贵即是如此。

据《宋登科记考》,天圣五年(1027年)王尧臣榜考中进士、诸科“同年”中,官至宰执者多达7人:王尧臣、韩琦、吴育、包拯、赵概、文彦博、吴奎等。宋代出现过两次进士一甲前三名(即状元、榜眼与探花)同为宰辅的盛事,天圣五年(1027年)榜为其一。史载:

王伯庸名尧臣牓,韩魏公第二,赵康靖公第三。嘉祐末,魏公为相,康靖为参知政事,伯庸虽先罢去,而魏公与康靖同在政府,当时号为盛事。熙宁末,王荆公相,韩康公、王禹玉为参知政事,三人亦皆同年,仍在第甲连名,禹玉第一,康公第二,荆公第三。荆公再入,仍与康公并相,尤为难得。时陆子履作诗云“须信君王重儒术,一时同榜用三人。”

按叶梦得的记载不太准确。庆历二年(1042年),进士第一名杨寘,第二名王珪,第三名韩绛,第四名王安石。杨寘31岁死去,在政坛上不太显赫,后人误将后来官至宰相的王珪当作状元。天圣五年(1027年),王尧臣榜进士一甲前三名依次是王尧臣、韩琦和赵概。这两榜进士前几名,几乎同时在中书任长贰,宋代历史上极为罕见,“尤为难得”,一时传为佳话。包拯同年中有如此多的佼佼者,自然荣幸无比。

1.王尧臣(1003~1058),字伯庸,北宋应天府虞城(今河南虞城)人。《宋史》卷292有本传。天圣五年(1027年),举进士第一名,初授将作监丞、湖州通判。历光州知州、知制诰、翰林学士、知审官院、三司使等官,皇祐三年(1051年)十月自给事中、翰林学士承旨除枢密副使,嘉祐元年(1056年)闰三月改官吏部侍郎、参知政事。嘉祐三年(1058年)八月己未(二十一日),卒于执政任上,享年56岁。赠左仆射,谥文安。王尧臣以进士高科入仕,升迁很快,历任清要,典掌内外制十余年。任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近七年,距宰相跬步之遥,可惜早死。有文集50卷。王尧臣“为人纯质”“善知人,多所称,荐士为时名臣者甚众”。作为同年,包拯受到“善知人”“喜荐士”的王尧臣举荐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2.韩琦(1008~1075),字稚圭,自号赣叟,北宋相州(今河南安阳)人。《宋史》卷312有本传。宋仁宗天圣五年(1027年),年仅20岁的韩琦与兄韩璩(字子徽)并中进士,韩琦举进士甲科第二名。初授官将作监丞、淄州通判。历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出将入相。庆历三年(1043年)四月至五年正月,任枢密副使;嘉祐元年(1056年)八月至三年(1058年)六月,任枢密使;嘉祐三年(1058年)六月至治平四年(1067年)九月,连续任宰相长达九年之久。韩琦辅佐三朝,久掌大政,忧国忧民,鞠躬尽瘁,功勋卓著,被后世称为一代贤相。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年)六月,病逝于相州,终年68岁。宋神宗“辍视朝三日,发哀于后苑”,赐神道碑,并亲题碑额“两朝顾命定策元勋”,谥号“忠献”,赠尚书令,配享英宗庙。宋徽宗政和五年追论韩琦定策之功,封魏王。有《安阳集》50卷传世。韩琦“尤以奖拔人才为急,倘公论所与,虽意所不悦,亦收用之,故得人为多”。在他任二府长官11年间,他的同年包拯、赵概、文彦博等先后擢居宰执,同舟共济,同游宦海。

3.赵概(995~1083),字叔平,北宋应天府虞城县(今河南虞城)人。《宋史》卷318有本传。天圣五年(1027),举王尧臣榜进士第三人。初授官将作监丞、海州通判。历知制诰、翰林学士、御史中丞等,嘉祐五年(1059年)十一月升枢密副使,嘉祐七年(1062年)三月改官参知政事,宋神宗熙宁元年(1068年)正月罢,连续任执政官九年。卒,追赠太子太师,谥康靖。

4.吴育(1004~1058),字春卿,北宋建州浦城(今福建)人。《宋史》卷291有本传。天圣五年(1027年),吴育与弟京、方三人俱中进士,其中吴育是礼部试第一(即省元),殿试中进士甲科。又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入三等。历知制诰、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庆历五年(1045年)正月至七年三月,任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吴育罢去执政后,宋仁宗多次对大臣称他“刚正可用,每召之,辄以疾不至”。吴育应该有问鼎中书的机会,可惜多病。嘉祐三年(1058年)四月十五日死于河南知府的任上,享年55岁。谥正肃,葬新郑。有文集50卷,今佚。

5.文彦博(1006~1097),字宽夫,北宋汾州介休(今属山西)人。《宋史》卷313有本传。天圣五年(1027年)进士及第,初授大理评事、知翼城县。历仁、英、神、哲四朝,屡典大藩,久居二府,将相50年。宋仁宗庆历七年(1047年)三月,升任枢密副使,寻改参知政事;庆历八年(1048年)闰正月升相,至皇祐三年(1051年)十一月罢相。至和二年(1055年)六月至嘉祐三年(1058年)六月,二度为相。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七月至宋神宗熙宁六年(1073年)四月,任枢密使。宋哲宗元祐元年(1085年)四月至五年(1090年)二月,文彦博第三次为相。有《文潞公集》40卷。死赠谥忠烈。文彦博是北宋历史罕见的政坛“常青树”,服侍四帝,官高为尊,寿康禄丰。

6.吴奎(1011~1068),字长文,北宋潍州北海(今山东潍坊)人。《宋史》卷316有本传。天圣五年(1027年),年方17的吴奎登明经科第。皇祐元年(1049年),又中贤良方正能言极谏科,入第四等。初授县主簿,历陈州通判、密州知州、知制诰、知审官院等官,嘉祐四年(1059年)为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嘉祐七年(1062年)三月,除枢密副使,与包拯同在西府枢密院(2个月)。治平元年(1064年)十二月,丁父忧辞职。治平四年(1067年)正月,宋神宗即位,吴奎除丧,复枢密副使;三月为礼部侍郎、参知政事;九月罢执政,出知青州。熙宁元年(1067年)卒,终年58岁,谥文肃。

除上述6人外,包拯同年中有名者还有宰相王旦的儿子王素、官至御史中丞的鱼周询。限于篇幅,兹不一一介绍。

包拯与其同年关系

1.包拯没有弹劾过同年高官

包拯在宋仁宗朝先后担任监察御史里行、监察御史、知谏院、御史中丞等台谏官,“严毅不恕,朝列有过,必须弹击”,从不顾及,时人称“包老真中丞”。南宋名臣韩元吉称其为宋朝“直臣”,“切切论谏,有古诤臣之风”。“最名公直”的包拯,弹劾过中央要员,如“国丈”张尧佐、宰相宋庠、三司使宋祁与张方平等;也曾揭发过地方贪官酷吏,如王逵等人。杨国宜先生通过对现存《包拯集》187篇文章研究发现,其中有55篇明确批判了61名本朝人物,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包拯与之同朝为政的同僚。仔细比对包拯揭发的61人和《宋登科记考》卷4“仁宗天圣五年”收录的153人名录,我们惊奇地发现:除保州通判石待举、江东提点刑狱令狐挺2人外,包拯从未批评过其它多数同年,尤其是后来仕途上十分显赫者。包拯公正无私并非虚名,但是他处理同僚关系还是有分寸的,与他有同年之谊者,并不在其重点弹劾检举之列。“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包拯和不少同年保持着友善关系,或与他公直但不至察有关。

2.包拯与宰相文彦博结为姻亲、同党

史料记载显示,天圣五年王尧臣榜“同年”关系比较亲密,不仅两宰相韩琦、文彦博间相处和睦,而且王尧臣、吴奎、赵概、包拯等之间亦来往友善,乃至结党。限于主题,兹不展开论述。这里重点梳理包拯与文彦博、韩琦和吴奎的交往。

包拯与文彦博两个家族交往很深。据文献记载,天圣年间,包拯父令仪与文彦博父文洎“同官阁中”,包拯与文彦博“方业进士,相友甚厚”。二人不负众望,同中天圣五年(1027年)进士甲科,“逮嘉祐间,继以才猷,直至参加政事。而包氏、文氏,仕契再世矣。尝愿相与姻缔”。包拯与文彦博的关系由世交、同年,晋级为儿女互婚的关系。包拯的次子包绶(1058~1105)续娶文氏,即文彦博季女。包、文二家关系亲上加亲、友上加友,至为特殊,故文彦博以“友人”称包拯。

年长仕晚的包拯在仕途发展上明显逊于年轻仕早的文彦博,因此,包拯的“发展”得到文彦博的帮助是显而易见的。对此,二人应是心照不宣。今日传世文献虽不见二人互相“求官”和“举官”书信和奏章,但二人结党应是事实。如皇祐三年,殿中侍御史里行唐介弹劾文彦博:“专权任私,挟邪为党”。此处唐介所谓的“邪”“党”主要针对的是张尧佐,但文彦博“任私”、结党绝不会仅仅只有张尧佐一人,同年、好友等应都是其党。故唐介再次上章弹劾时,言辞更急犀利随后对文彦博的抨击更深入,“自彦博独专大政,凡所除授,多非公议,恩赏之出,皆有夤缘。自三司、开封、法司、两制、三馆、诸司要职,皆出其门,更相援引,借助声势。”作为好友、同年的包拯不可能置身“党”外,包拯最早被授予的二个“职”——直集贤院(庆历七年四月)、天章阁待制(庆历八年四月)分别在文彦博为参知政事(庆历七年三月——八年闰正月)和首次为相期间(庆历八年闰正月——皇祐三年十一月),包拯第一次除授的中央差遣要职——知谏院亦是在庆历八年文彦博为相期间。相应地,另一宰相宋庠因知谏院包拯与其同年、知谏院吴奎联合弹劾而被罢免。故而宋仁宗令唐介与文彦博当面对质时,唐介义正词严:“彦博宜自省,即有之,不可隐于上前。”文彦博只能“拜谢不已”。可见唐介之言正中要害,文彦博无可辩驳。事后文彦博曾承认唐介“言臣事多中臣病”,文彦博结党一事为事实,甚至宋仁宗本因唐介弹劾文彦博时语涉张贵妃,而迁怒唐介,他也不得不承认:“介言奎、拯皆阴结文彦博,观此奏不诬也。”包拯是文彦博等为首的天圣五年榜进士一党无疑。

包拯墓志铭评价包拯:“不作私书,绝干请,慎交游”。为包拯树立起公正无私、不营私利的纯臣形象,故而后世多忽略其结党事实。至和二年(1055年)十二月,刑部郎中、知庐州包拯降兵部员外郎、知池州。大约在此后不久,包拯 “与同年手帖一通”,南宋人周必大据此帖指出:“惟公刚正之名,至今播在人口。《国史本传》云:性峭直,……不为苟合,不作私书,亲旧干请,一切绝之。今观此帖,亦非绝物离人者也。”帖子内容今人已无从得知,但周必大肯定是见到原文的,从他怀疑包拯“不干私请”的口吻判断,帖子内容应是包拯求援于朝中同年的。嘉祐元年(1056年)八月,降官仅仅9个月的包拯便复官刑部郎中、知江宁府,旋升权知开封府,在地方上打转了近五年的包拯再次回到汴京这一权力中心。而这五年(皇祐四年三月——嘉祐元年八月)基本上与文彦博第一次为相(庆历八年闰正月——皇祐三年十一月)和第二次为相(至和二年六月——嘉祐三年六月)的中空阶段相吻合。故帖子中的“同年”是刚出任第二次宰相的文彦博(至和二年六月至嘉祐三年六月)无疑。

3.包拯与上司同年韩琦结为一党

包拯(999~1062)比韩琦(1008~1075)年长10岁,在仕途上,年龄的劣势十分明显,又晚10年出仕,二者差距突出。包拯39岁才开始出仕任知县,而此时的韩琦“年未三十,天下已称为‘韩公’而不名”。但二人的私交应一直处于良好状态。如就目前现存包拯史料中只记载有两个帖子,除上文包拯与文彦博的帖子外,另一即是韩琦与包拯往来的帖子。这个帖子是皇祐四年(1053年)知定州韩琦写给河北路都转运使包拯的,具体内容不详,南宋人周必大为此帖作跋。这个帖子引起我们关注的信息不是内容如何,而是帖子的作者与收者,居然是“不作私书”“慎交游”的包拯与其同年韩琦。这足以证明二者关系非同寻常,韩琦无疑是包拯为数极少的朋友之一,二人政见一致、私交极好、相互支持、共渡宦海。后来,包拯与韩琦的愉快合作更证明这一点。大约至和元年(1054年)前后,知并州韩琦上《乞罢差里正衙前奏》,宋仁宗下令北方各路转运使“相度利害”。时任刑部郎中、知庐州的包拯,率先响应号召,上奏支持同年奏请:“今若依韩琦起请悉罢里正,……委是经久公私利便,庶几凋残之民稍获存济。又缘里正系正月内差,若伺候诸路转运司相度,必恐迟延。欲望圣慈特赐详酌,早降指挥施行。”包拯旗帜鲜明地支持韩琦的建议,甚至建议宋仁宗不用等待 “诸路转运司相度”,即“早降指挥施行”。此事经诸路转运司“相度”后,“皆请如琦所议便”。至和二年(1055年)四月,宋政府下令罢诸路里正衙前差役,“自是遂罢里正衙前,百姓稍休息矣”。包拯毫不犹豫支持韩琦,请求朝廷下诏推行,体现包拯能“执节守义”,重视国家利益。但无条件地支持甚至忽略中间地方长官分析与调查环节,而由中央直接下令实施的做法,又充分体现包拯一贯强硬、“思虑不熟”、稍显急躁的作派。这种无条件支持和信任自然建立在二人长期、深厚的感情基础上。

嘉祐三年(1058年)六月丙午,文彦博罢相,韩琦拜相。权力中心前后更迭不仅没有消弱到包拯地位,反而使包拯在新的执政班子里更加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如果说宰相文彦博支持包拯由地方走向汴京并站稳脚跟的话,新任宰相韩琦则支持包拯在权力中心站得更高、走得更稳。嘉祐三年(1058年)六月庚戌,韩琦任相仅仅21日,包拯由右司郎中、权知开封府迁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同年七月,包拯兼领转运使、提点刑狱考课院。四年(1059年)三月,包拯为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六年(1061年)四月辛酉为给事中、三司使;丙辰包拯再迁为枢密副使。短短4年时间,包拯迁官5次,由权知开封府直至枢密副使,跻身执政之列,达到了众多官员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地位。显然,如此快的升迁速度,应有包拯身后同年一党的作用,而令治史者无以漠视。史载:“仁宗自至和服药之后,临朝简默,政事不复厉精,选任差除,尽归宰执。然能以腹心耳目寄之于台谏,大臣犹怀恐惧,不敢泰然作奸。”至和以后正是文彦博、韩琦先后为相阶段,宋仁宗将人事大权交给宰相,将监督百官之权交给御史中丞,企图通过制度上的互为犄角,维护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但在实际运作中,因“选任差除,尽归宰执”,台谏官“公议”作用已名存实亡。司马光总结宋仁宗、英宗朝相权与台谏官关系时说:“自仁宗皇帝以来,委政大臣,宰辅之权诚为太重,加以台谏官被贬者,多因指大臣之过失,少因犯人主之颜色,是威福之柄潜移于下。”因此,宋仁宗统治后期,宰相对于百官乃至执政大臣的任命,起着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而包拯正是在此期间迅速崛起的。

嘉祐三年(1058年),韩琦任相仅仅21日,包拯即由右司郎中、权知开封府迁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二人一为宰相,一为御史中丞,显然失去了宋仁宗的最初目的。在此期间,首相是富弼,韩琦仅为次相,但因富弼守丧在家,故次相韩琦和同年、御史中丞包拯共同打击政敌,经营天圣五年进士的政治势力范围,自在情理之中。

《邵氏闻见后录》卷19载:

宋子京罢守成都,故事当为执政,未至,宰相于两地见次,尽以他人充之。子京闻报怅然,……言者又论蜀人不安其奢侈,遂止为郑州,望国门不得入,久之,再为翰林承旨。未几,不幸讣至成都,士民哭于其祠者数千人。谓“不安其奢侈”者诬矣。宰相,韩魏公也。言者,包孝肃也。……竟不至两地,悲愤而没。

邵博明确指明宋祁之所以不能入执政之列,是宰相韩琦和御史中丞包拯共同运作的结果,甚至不惜诬陷宋祁“不安其奢侈”!宋祁最终“望国门不得入”,“竟不至两地”,悲愤而亡。

《长编》166,嘉祐四年三月己未条载有包拯弹劾宋祁之言:“拯亦言祁在益部多遊宴,且其兄庠方执政,不可任三司。”在御史中丞包拯的弹劾下,宋祁非但执政之望破灭,甚至连新任的“计相”(进入执政的必经之路)之位也不能保全,再次被放外任。宋祁“竟不至两地,悲愤而没”,而包拯两年后却昂首登上三司使之位。包拯被任命为三司使,“命下之日,外议諠然!”在此之前,皇祐三年(1051年)知谏院包拯与吴奎曾弹劾已为相7年的宋庠(996~1060),导致宋庠罢相。直到嘉祐三年(1058年)六月,闲置7年的宋庠再次进入两府,不过他无法回到已为包拯同年文彦博和韩琦接连控制的相位,只得屈居西府枢密使。此后不久嘉祐四年(1059年)三月,宋祁由成都被召回,接替被包拯弹劾掉的三司使张方平之位,包拯又揪住“其兄庠方执政,不可任三司,累论之不已”,朝廷“故命祁岀守,而拯代居其位”。大概1年8个月后即嘉祐五年(1060年)十一月,枢密使宋庠也被免职,出判郑州。同一天,包拯的另一同年,御史中丞赵概出任枢密副使。围绕宋庠、宋祁兄弟的任免和包拯同年们相继拜官,很难用偶然来解释。言路御史中丞和宰相总是由包拯同年交替充任,宋庠、宋祁兄弟免职外任自然不可避免!

与政敌受打击相对应地,包拯明显受到同年一党的庇佑和支持。嘉祐四年(1059年)三月,翰林学士欧阳修上奏说:

昨闻拯在台日,常自至中书,诟责宰相,指陈前三司使张方平过失,怒宰相不早罢之。既而台中寮属相继论列,方平由此罢去,而以宋祁代之。又闻拯亦曾弹奏宋祁过失,自其命出,台中寮属又交章力言,而祁亦因此而罢,而拯遂代其任。

宋制,禁止台谏官与宰相来往,更不可直接到宰相府“诟责宰相”,包拯居然敢如此行事,正是因为“诟责”的对象是同年韩琦。否则,包拯非但位置不保,而且会被贬!事实上,包拯最终升任与中书、枢密院鼎足的三司,担任长官。当时任枢密院长官的是宋祁兄宋庠,因此,北宋前期权力中枢之中书、枢密院和三司鼎足的格局,由于韩琦、包拯同年关系,实际上是两足并立。前文已述,宋仁宗以“选任差除,尽归宰执。然能以腹心耳目寄之于台谏,大臣犹恐惧,不敢泰然作奸”。这一时期的台谏长官为赵概,仍然是韩琦、包拯的同年。制度设计,常为人事安排打破。再相后的韩琦已开始经营自己的权力圈子,到了宋神宗即位之初,完全形成了“(韩)琦等方以两朝顾命,傲然自居,顾视朝廷,惟己所欲。且琦执政一年,上视两府大臣,中外要职,莫非亲旧,根盘节错,异己者必逐,附己者必升”的专权局面。韩琦的权力核心层,包拯等同年悉数囊括。

包拯入仕晚,年龄大,但在同年高官的照顾下,后程发力,晋升迅速。前有欧阳修指斥,后有胡宿弹劾,也无法阻挡。在三司使任上,包拯一度“皇恐”。嘉祐四年(1059年)七月,发生了两起“兵变”,均与三司有关。第一起是河北路拣汏老羸兵,军士颇有怨言,其中骁骑卒张玉“疑三司使包拯以祫享甫近,爱惜赏给”,令诸路精简兵员,“因突入三司诟拯”,遭到杖杀。第二起,陕西路泾州卒以“折支不给,出恶言慢通判,相纠欲为乱。其后斩二人,黥四人,乱意乃息”。宋仁宗下诏提举在京诸司库务胡宿调查此事,胡宿“劾三司吏不明计度。三司使包拯护吏不遣”。胡宿上奏宋仁宗言:

泾卒悖慢,诚当罪。然折支军情所系,积八十五日而不与,则三司岂得无罪?陛下以包拯近臣,不欲与吏一体置对,可谓曲法申慈。而拯不知省惧,公拒制命如此,则主威不行,纲纪益废矣!

包拯“皇恐”,不敢再包庇下属,遂“遣吏就狱”。这两次“兵变”幸未酿成大祸,因与军队补给有关,三司使包拯应负连带责责。但三司使包拯未受任何影响,反而在事隔一年后,即嘉祐六年(1061年)四月,晋升为枢密副使。

宋制:枢密副使、参政政事有缺,“宰臣进拟,例以三司使、御史中丞、知开封府一人补其员”,而“台谏实参论议”。但是,宋仁宗晚年“选任差除,尽归宰执”,而台谏官“公议”的作用名存实亡。因此,执政大臣的任命,宰相的意见至关重要。而此时宰相有二,首相富弼守丧在家,次相正是韩琦。如此,在为期仅一年的三司使职位上,虽然前有欧阳修抨击、后有胡宿弹劾,包拯依然昂首升任枢密副使,跻身执政行列。

包拯一生关键的晋升,如问责贬谪后快速复位、权知开封府、权御史中丞、权三司使与枢密副使等职,皆与他的两位高官同年密切相关。嘉祐三年(1058年)六月以前,两次为相的文彦博帮助最大。六月以后,包拯的所有升迁和化险为夷,均与宰相韩琦扶植、庇护息息相关。当然,包拯也为其同年一党的利益作出了相应的回报,如张方平、宋祁之罢三司使,“两制臣僚不许诣执政私第,执政尝所举荐,不得为御史”的宋朝旧制之废除,皆是包拯之力。由此可见,包拯与韩琦二人因同年之谊,加上政见一致、利益共享,联手打破了宋代互相掣肘制度的设计,并形成同年结党,排除异己,而韩琦专权的局面。

4.包拯与吴奎的多次合作

包拯比吴奎(1011~1068)年长13岁,但吴奎明经出身,虽年少得志,升迁却并不快。年长而又晚10年出仕的包拯,由于是进士出身,很快就赶上吴奎。在仕历官位上,二人极为相似,相差无几;在政治上,二人不约而同“结党”文彦博、韩琦,又同时知谏院而成为“僚友”。包拯与吴奎应属同一类型的官员,交往频繁,交情很深。在四库本《包孝肃奏议集》中,吴奎是包拯提到最多的同年,多达12次之多。包拯去世,包拯的墓志铭也是由吴奎撰写。由于史载阙如,我们无法看到见证二者亲密往来的书启,但从他俩多次通力合作,弹劾外戚张尧佐、宰相宋庠等,可以窥视其思想行动上的高度一致性。

包拯大约于皇祐二年(1050年)年初至四年(1052年)三月知谏院,而吴奎于皇祐二年前后至三年(1051年)十月同知谏院,二人同时在同一机关任职,其友谊当在此短暂共事期间进一步加深。其间,他们极尽谏职,步调一致,做出不少震惊之举。

其一,共同弹劾外戚张尧佐。张尧佐,字希元,河南永安人。宋仁宗爱妃温成皇后伯父,进士出身。以外戚身份,在宋仁宗朝屡屡升迁,遭到朝臣不断非议。皇祐元年(1049年)三月,他端明殿学士、给事中拜权三司使。同年九月,晋三司使。监察御史陈旭(后因避宋神宗御讳,改名升之)论张尧佐“以后宫亲,非才也,不宜使制国用”。宋仁宗“不听”。皇祐二年(1050年),包拯、吴奎任谏官,联合谏官陈升之,共同论奏张尧佐不能主财计,甚至将当时的自然灾害、国家财乏,都归咎于他。宋仁宗迫不得已,于同年闰十一月改授三司使、户部侍郎张尧佐为宣徽南院使、淮康节度使、景灵宫使、群牧制置使,赐张尧佐之子希甫、及甫进士出身。宋仁宗的荒唐任命,引起公愤,招致殿中丞张择行、唐介,谏官包拯、吴奎、陈旭和御史中丞王举正等7人的更加猛烈攻击。当时台谏官“进对之际,失于喧哗。在法当黜” ,包拯甚至“大陈其不可,反复数百言,音吐愤激,唾溅帝面”。宋仁宗迫于众势,震怒之余,“特示含容”,下诏“自今台谏官相率上殿,并先申中书取旨”。皇祐三年(1051年)八月,淮康节度使、同群牧制置使张尧佐,罢为宣徽南院使,判河阳。谏官们在与外戚斗争中,取得了胜利。客观地讲,谏官们集体弹劾外戚张尧佐,迫使宋仁宗罢张尧佐任职,并公开宣布“自今后妃之家,毋得除两府职任” ,对宋代避免类似汉唐外戚专权、祸乱朝政历史悲剧的重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包拯、吴奎等通力合作,功不可没。

其二,攻击宰相宋庠。前文已提到,知谏院包拯与吴奎弹劾宰相宋庠之事。宋庠(996~1060)是宋代位数不多的状元出身的宰相,庆历五年(1045年)正月任参知政事,八年五月升枢密使,皇祐元年(1049年)八月,与文彦博同时拜相。皇祐三年(1051年)二、三月间,知谏院包拯前后曾两次弹劾宋庠:

(宋庠)自再秉衡轴,首尾七年,殊无建明,略效补报,而但阴拱持禄,窃位素飡,安处洋洋,以为得策。且复求解之际,陛下降诏,未及断章,庠乃从容遂止其请,足见其固位无耻之甚也。

包拯攻击宋庠的理由是尸位素餐、“固位无耻”,同年吴奎推波助澜,终致宋庠罢相。客观地讲,包拯对于宋庠的指责过于苛责,有失公允,清人冯景认为宋庠“素有才望,不愧科名者,秉衡七年不为久,无所建明为罪,又求解不得命乃止,而包公直以‘固位无耻’斥之,抑何过之深也!……观其疏曰‘执政大臣与国同体,不能尽心竭节,卓然树立,是谓之过,宜乎当黜’,不必指瑕末致罪名而然。”冯景含蓄地点明,包拯以“瑕末”而致宋庠之罪,是包拯等人铲除异己的借口,而且包拯与吴奎并没有将弹劾目标对准同年、首相文彦博,而是直指次相宋庠。 首相文彦博、知谏院包拯与吴奎,同年三人结党、排除异己行为显而易见,以至于宋仁宗也承认“奎、拯皆阴结文彦博”是事实。因此,当这一明显结党行为为殿中侍御史里行唐介毫不留情地道破时,天圣五年榜进士一党付出了相应的政治代价:宰相文彦博、谏官吴奎皆免职外任。当然唐介在这场政治博弈中也付出了惨重代价,被“责授春州别驾”。

在此次政派斗争中,唐介矛头直指宰相文彦博,并连带上知谏院吴奎,因而包拯并未受到贬降。故在吴奎被责外任知密州时,包拯又毫不避讳地上奏宋仁宗,试图保住吴奎的谏官位置。解救不成,他又连续7次上章,请求外任。包拯和吴奎政治上共进退之态度可见一斑。

其三,共同弹劾翰林学士李淑。李淑,字献臣,徐州丰县人。宋仁宗朝宝元、康定年间参知政事李若谷之子。12岁,赐童子出身。天圣六年(1028年),赐进士及第。累官至翰林学士。皇祐三年(1051年)十月,谏官包拯、吴奎等弹劾翰林学士李淑言:“淑性奸邪,又尝请侍养父而不及其母。”宋仁宗罢免其翰林学士之职,“以端明、龙图阁学士奉朝请”。包拯、吴奎以李淑不孝为由奏罢其翰林学士,其执政之途被阻断,终因“屡为言者所斥,讫不得志,抑欝以死”。

史载,包拯知谏院期间,“数论斥大臣权幸”,上述三人即是明证。在此期间,吴奎作为包拯的同年、同列,积极参与、主动配合。在对人方面,二人既在共同面对权贵大臣方面步调一致,在论奏地方官方面亦是同心协力。最典型的,是包拯紧盯酷吏王逵(991~1072)不放,曾先后7次弹奏之,其中有6次是包拯与陈旭、吴奎共同论列。最终,迫使朝廷改变王逵的任命。

谏官包拯与吴奎在斗争激烈的官场,不避人言,互相声援,公开指名道姓指射大臣,弹劾掉数位重臣的同时,也共同论奏,做出很多实事。如国信司三番使沿途扰烦地方州军的积年陋习,即因包拯、吴奎合力论奏而罢;谏官自由言事,“事或过当,更不令分析及取戒励”的特权,亦是二人合力上奏而被朝廷采纳的。

作为同年、同列,吴奎言行表现出和包拯的高度一致性,共同对付权贵,同涉宦海险滩,结下了深厚、持久的友谊。吴奎贬官外任,包拯舍身救之。包拯早逝,儿子年幼,时为枢密副使的吴奎协助办理丧葬事宜,并亲自撰写墓志铭,为二人多年友谊划上完美句号。

上文着重论述包拯与文彦博、韩琦和吴奎3位官至宰执同年之关系,至于包拯与王尧臣、吴育和赵概3位同样身为执政的同年之关系如何,从现有文献记载看,彼此交往不多,既没有互相攻讦,也没有公开荐举与吹捧。韩琦任宰相9年间,天圣五年(1027年)6位同年相继任执政官,他们和韩琦的关系应十分亲善,否则无法进入宰相韩琦的执政班底。由此推断,包拯与王尧臣、吴育和赵概3位同年,政见比较一致,相互支持,彼此心照不宣,恐非一般臣僚间的同事关系。

包拯与同年互相认同、共涉宦海

宋朝是文人执政的时代,中国文人相轻的毛病被扩大化,衍生宋代政治一大明显特点就是党争不休。细数宋代结党类型,有地域型党派(如洛党、朔党、许党),学缘型党派(“新学”“苏学”、程朱“理学”),政见型党派(如改革派“新党”,保守派的“旧党”;有主战派,有投降派;有太子党,太上皇党;在朝党,在野党),血缘型党派(如眉州苏轼、苏辙兄弟的“苏党”,关中吕大临、吕大忠兄弟的“吕党”),还有同年型党派(如太平兴国三年、天圣二年、天圣五年、庆历二年等同年结党)等。无论何种类型党派,贯穿其中的关键是政治利益。

宋初柳开(947~1000)曾指出同年关系及影响:

历代充时用,为公相侯王,至下群吏,由词学进士中出以为贵。同时登第者,指呼为同年。其情爱相视如兄弟,以至子孙累代,莫不为暱比,进相援为显荣,退相累为黜辱。君子者成众善,以利民与国;小人者成众恶,以害国与民。耳闻目观,不越于此。

包拯与文彦博、韩琦等天圣五年同年的关系及影响,无不应验柳开之言。包拯与文彦博、韩琦等天圣五年同年互相认同,联姻结党,利益一致,党同伐异,互相帮助,共涉宦海。年长而又晚仕的包拯,在同年提携、包容下,平步青云,26年为官生涯中迁官25次,最终名列执政的行列。他忠君爱民的抱负得到最大实现,严毅不恕的优点得到充分发挥,刚正廉洁与孝义节俭的美名得以播扬,他能立稳斗争激烈的官场,能够成为一代名臣,与他的禀赋有关,与宋仁宗爱才有关,更与其同年高官的庇护有关。当然,包拯也在配合同年高官巩固权位、铲除异己中发挥了应有作用。北宋历史出现了同年宰执群同时在位的现象,自宋仁宗至和二年(1055年)六月至宋神宗治平四年(1067年)七月长达12年间,宰辅大权由天圣五年同年群体联合操持。幸运的是,这一群体按古人的标准,基本上属于“君子”,能力突出、忧国忧民,以国事为上,为宋仁宗晚年、宋英宗朝乃至宋神宗初年的平稳过渡和社会发展作出了应有贡献。(作者系河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历史学博士、博士后)转自:开封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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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肖包工代表3

影视剧里的包公很是威风,不仅有王朝和马汉,还有众多豪杰追随。但这只是文艺作品的塑造手法,以满足民间百姓歌颂青天大老爷的一种心理。真实的包公先生没有王朝和马汉,更没有什么江湖豪杰,至于什么北侠欧阳春与南侠展昭以及七侠五义等一帮弟兄,那更是江湖上的传说而已。然而,作为一代著名清官,清正廉明、不畏强权的包公何以能如此任性,或许我们还可以从他的朋友圈中发现一些端倪。

有人说包公一生由于太过耿直,甚至不近人情而缺少朋友。的确,老包整天黑着脸,不苟言笑,谁看着都不舒服。但白天不懂夜的黑,有人就好老包这口,就喜欢这黑乎乎的傻小子。他们不是名利场的朋友,而是包公真正的好基友。好基友才是一辈子的朋友,好朋友必然是“臭味相投”的,也是必须互相点赞支持的。包公的朋友圈很简单、很专一,都是官场上的同僚。他们与包公不仅同出一个系统,而且性格相近,互相欣赏,鼎力支持。如果说,有了这样的朋友才会有后来的包公,似乎也不为过。

有意思的是,在包公的几位铁杆朋友中,年龄都比包公小。其中,有两位小包公12岁,都是同一个属相,同属猪,如吴奎与吴中复。包公的朋友大都曾是谏官,都与包公一样,爱给人挑毛病,都很固执,爱向皇帝进谏,而吴中复更是有“铁面御史”的称号。文彦博还曾是包公的同学,吴奎、欧阳修也曾与包公同在一个单位共事。说起来很奇葩,包公将同僚、同事都能发展成了铁杆好友。

其实这不奇怪,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包公是“官二代”,几位好友也都算是“官二代”,例如包公的老爸与文彦博的老爸就曾是官场上的好友。宋仁宗期间,殿中侍御史里行唐介弹劾包公的两个好友文彦博与吴奎,说两人互为表里,弄权市恩,欺君固宠。二人因此被宋仁宗削职,被贬他地。眼看朋友有难,包公仗义执言,极力进谏皇上,说唐介都是轻妄之词,纯属中伤谏官、诬惑天听。谁知,在宋仁宗看来,包公是徇私用情,朋友圈里拉帮结派,根本没听包公这一套。包公没完没了,多次进谏,言辞激切,甚至表示要与朋友共患难,宁肯与朋友去外地任职。宋仁宗气得半天没说话,差点把包公彻底拉黑。

不是包公情太深,而是包公他们都是难得政见一致的朋友,彼此惺惺相惜。朋友吴奎也是个耿直的性子,敢直言,天不怕地不怕。他曾与包公多次联名进谏,二人共进共退,大有患难之交的意思。二人弹劾外戚张尧佐、打击贪官王逵、纠察高官宋痒等人时,都曾遭遇巨大阻力,但彼此风雨同舟,互相点赞,谁都没有退缩。但他们又无法屏蔽皇上,他们在朋友圈的表现都被皇上看在眼里。皇上对他们屡次警告,二人也是充耳不闻。

后来,包公被贬至安徽池州。在池州上任时,没想到与前任吴中复又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二人在工作交接时,就彼此加了好友。次年,吴中复调入京城,经奏请皇上,将包公又调回了京城。在开封,二人友谊大幅升温,虽不在同一个部门,但二人常常促膝而谈,共商国是。田要怎么均、税要怎么分,二人私聊不断。当然,私聊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包公能调回京城开封,还有一个朋友出了大力,那就是欧阳修。二人以前并无深交,但欧阳修深知包公的大名。欧阳修私信皇上,劝说皇上召回包公。结果,包公还就真的回来了,直接就任刑部郎中。虽说是好友,但二人也有大动干戈的时候。某次,皇上要任命包公为三司使,包公却傻乎乎地去弹劾在任三司使。包公此举被欧阳修一顿大骂,欧阳修直斥包公是猪脑子。包公干脆躲起来不敢再见好友。其实,包公大抵也只是个粗人,读书不多,学问也少,心思不可能有欧阳修那么缜密。

后来,包公死在枢密院副使任上,此时吴奎、欧阳修正是他的同事。包公的追悼会由好友吴奎负责,吴奎大笔一挥,就给好友包公写下了四千字的墓志铭。好友文彦博收养了包公的5岁儿子包绶,直至抚养成人。为此,退休多年的文彦博专门向皇上拉关系,将包绶送上了仕途,让其成为“官三代”,同时还把自己的幼女嫁给了包绶。包公没想到的是,死后多年还与好友成了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