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代表什么生肖

故事:鼠年大话十二生肖(上),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知心曾姐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跪倒代表什么生肖1

话说这十二生肖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闹事呢?

这盐打哪儿咸,醋 打哪儿酸,它都有出处不是?这事呢!也没有无缘无故就凭空发生的。大闹凌霄宝殿不是小事,咱的从头慢慢说来。

我地那个神啊!你果然神通广大。我这刚要唠叨唠叨您老人家那点事,你就狂风大作,雷声轰鸣地这是啥操作?俺愚钝啊!不能领悟你的良苦用心。搞不懂你是因为感动而掉泪呢?还是不愿让俺唠叨,愤怒指责喷出的口水?

常言说:不知者不怪。我既然领悟不到您的意图,你老人家肯定也不会怪罪我吧?!再说,我要是闷在心里不说,万一憋出个青春痘、火疖子啥的,你老人家不也得心疼的泪水哗哗的淌啊!我还是说为上策。嘿嘿!!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你放心家丑不可外扬,咱家的私事我是不会乱说的。

书归正传。这日,乾坤朗朗,万里无云。咱们万事万物的主宰者---玉皇大帝,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噪音搅扰了清梦。皱着眉,苦着脸在床上懒懒的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问道:“什么人在外喧哗?”边说着,边双手捧了,那就要垂到膝盖的大肚皮,缓缓地把两条干巴细的双腿,拿下床来。

在这里重点介绍一下,玉皇大帝的床。那床上只铺着一条纯棉的、纯手工纺织的床单,而且是硬板床。据说睡硬板床,铺纯棉制品可以健身。于是,玉帝也跟风睡起了硬板床。

近几年来玉帝的玉体欠安,身体发育严重失调。好像所有的营养都去肚皮聚会了。肚子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大。而四肢和头则好像在往小的方向发展。特别是手脚,直接就是在向 ‘无’ 的目标退化。

这种怪疾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至高无上的神的形象。天上、人间的名医,已经彻夜不眠地会诊九九八十一天了。至今还在激烈的争论中,没有结果。玉帝已严厉警告:再无结果贬你们集体去给我种牧草。让骄阳透过那被破坏了的臭氧层,暴晒你们的脊背;让含有钙、镁、钡、锌、铜、铁、胛、硫等等的污水,腐蚀你们的脚。玉帝喋喋不休的发着毒誓。

这时,过来两个彪形大汉,用一块羊脂玉抬着大肚囊,步履蹒跚的来到金銮宝殿坐定,形如“凤爪”的双手搭在肚皮上问:“什么人胆敢在外如此喧哗,扰朕清梦?”

“启禀玉帝,乃是一群骡子,在外面吵嚷着要跟您老人家讨要封号。”太白金星上前奏道。

“呜呼呀!小小牲畜竟然如此狂妄,给我拿下”玉帝闻奏大怒。

“玉帝啊!你老人家是知不道啊!”太白金星一着急,家乡话冒了出来。“现在的骡子,可是不得了啊!被地球人吹捧的是满世界飞啊!还不单单是骡子呢!那驴啊!马的也跟着起哄,纷纷嚷着也要上天庭当官呢!玉帝要是再不想办法抚慰一下,恐怕它们要搞游行示威,罢免你老人家呀!”

玉帝闻听此言,龙颜大变,急问左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众位仙家有什么良策快快奏来。”连问数声无人回应。急的玉帝指着众仙家,骂道:“朕白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啊!”

此时,有一宫娥凑上前来,柔声说道:“陛下,这点小事何必如此苦恼啊!奴家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猜这宫娥是谁?她可是大有来头,此人正是那白骨精的化身。混入宫中多年,正愁无法接近龙颜,这样的好机会岂肯错过? 玉帝正惊恐、怨愤、无奈之际,忽觉眼前一亮,一位美貌女子飘过。由于身体欠佳,已经好久没近女色了。今天一见这宫女,顿觉嫦娥失色,仙子貌丑,此女才是绝代佳人啊!看罢,精神大振急问:“美人有何良策?”

“嗨!好办啦!把他们招安,封个一官半职不就得啦!”白骨精朱唇微启,声音脆甜。

“哎呀!美人有所不知,现在的天庭已经人满为患了,朕正准备减员呢!哪还有闲职啊?”

“以我看那十二属相早已经老的老,庸的庸。不能为玉帝分担忧虑了,何不撤换一下?” 玉帝闻言茅塞顿开,竖起不及正常人小拇指粗的大拇指赞道:“美人高见!”

玉皇大帝采纳了白骨精的计策,为了安抚暴躁的肇事者,要重新册封十二属相。

这属相的第一位就是鼠。鼠者,习性窃也。随可恶,却也是现今社会的普遍现象。窃技上乘者,上上鼠也;窃技中等的,中层阶级;无偷窃之技者,下里巴人。活该受穷受累,流浪街头被人驱逐。不信请看人们玩的QQ农场,越偷人品越高,越偷财富越多啊!

再看那众位仙家,无一不是“窃”行业的中佼佼者。废了他们的老师---鼠,惹怒了他们,要是来个集体罢工,玉帝岂不成了光杆司令?后果很严重啊!不敢随便取缔。鼠,于是顺利过关。

第二,丑牛,自古人人敬仰的老黄牛,一直勤勤恳恳、尽职尽责,不管是天上还是人间,皆离不开老黄牛。衣食住行都是他们供给的。老是老亦,可这么廉价又听话的劳动力,实在是不舍得弃之。

偶尔有点情绪,朝三晚二,或朝二晚三给猴子分桃的障眼法,就把个老黄牛哄得朝天鸣叫,以谢皇恩浩荡。这些任劳任怨而又好骗的牛,要是再不给个虚名,恐怕他们犯了牛脾气,不好收场啊!

再有,现如今凡间嗷嗷狂叫的儒牛们,更是不好对付,万一惹怒了来个万笔齐发,那天庭的盾牌可都是浮云做的。铅笔、钢笔、毛笔再加上现代的鼠标箭头,一起射向天庭,天界岂不成了刺猬的世界?玉帝想至此,浑身的肌肤霎时变成了“鸡皮”。看来牛是不可废除的。

下一个该是寅虎了。自从狐假虎威的故事传开以后,玉帝就对老虎失去了信心。早就想换了,苦于没有机会。此时,毫不犹豫就要颁旨。白骨精见状,急忙上前拦阻:“玉帝且慢,此时下届都在呼吁保护野生动物,老虎是重点保护对象,玉帝这个时候要是把老虎换下,岂不是犯了众怒,失了民心?请玉帝三思。” 玉皇大帝一想:“对啊。此事万万不可。朕的皇位重要。不换了,坚决不能换。”

卯兔,兔子就好对付了,“兔子换成狐狸吧!”玉帝说完。白骨精一听醋意大发,深知玉帝与那狐狸精不是一天两天了。意欲上前阻止,一时又找不到借口。暂且忍下。心中暗暗发誓:狐狸精啊狐狸精,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来那狐狸挪窝是早晚的事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先看玉帝下面的表演。

龙是永远不变王者的象征,直接过。

蛇,就要说道说道了。那嘴里没牙,身上无腿,整天匍匐在地的小虫子,竟敢与神圣高贵的龙并驾齐驱排在一起,真是岂有此理。玉帝想起来就冒火。换成百灵鸟吧!玉帝一想到百灵那玲珑娇小的身躯,和美妙动听的歌喉,就垂涎欲滴。

“玉帝啊!”白骨精再次打翻了醋坛子:“我看还是换成孔雀吧!”白骨精对孔雀倾心已久。假如孔雀被封在属相之内,进出天庭就方便了,自己亲近他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了。

“我看还是百灵合适。”玉帝这次没有依从白骨精,想得到百灵的急切心情溢于言表。

“那就让他们轮流您看好不好啊?”白骨精使出了媚术,勾魂的眼神瞅着玉帝,玉帝被白骨精的眼神勾的心里直痒痒,再也无法说出那个“不”字了。于是乎!百灵和孔雀双双入选。

马者,脚力。虽说众仙家可以云里雾里地来去,再加上车、飞机、轮船等等现代交通工具,但这些都与马无法媲美。马主要是娱乐的座驾,不可或缺啊!保留。

羊,玉帝刚要说什么,这时,忽有急奏呈上。玉帝瞄了一眼大惊。原来,蛇听说取缔了它属相的职位后,愤怒之余纠结了一伙大小精怪,大约数以万计,浩浩荡荡向天庭杀来,要讨个说法。

玉帝对白骨精说:“美人快去抵挡一阵吧!” 其实,那白骨精早就与蛇精勾搭在了一起。他们狼狈为奸,合作一直很愉快。只是,刚才玉帝根本没给她为蛇争取的机会。无奈,她偷偷给蛇发了一条短信,蛇这才闻风而动,杀将过来。

“玉帝啊!现在人间都提倡和谐了,我看还是以和为贵。免得动了刀枪,生灵涂炭,百姓遭殃啊!对不对?我看就把羊换成蛇算了。”白骨精打着圆场。

“不好吧?!”玉帝说:“羊肉是朕的最爱,万一把羊免掉,那该死的羊闹情绪。当然,它是兴不起风浪的。只怕它郁闷而死,从此世间没有了羊,岂不是少了一道美味?”玉帝说着话,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那就把猴子换掉吧!”白骨精有些不耐烦了。“小猴子除了调皮捣乱别无是处,早该废除了。” 玉帝想想也是,再加上碍于美人的面子,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于是,蛇逃过了此劫,猴子倒霉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玉帝忽略了猴子的来历了。得罪了猴子那真是不得了啊!那猴子自古以来就不好惹呀!

话说,猴子闻知职位被废,当时就炸了锅了。众猴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最后一致通过,决定去找他们的老祖孙大圣,来为它们出头讨个公道。于是,派遣两个德高望重的老猴子做代表,来到了大圣的府门外。

看大圣府邸那气势,真正是,比那凌霄宝殿有过之而无不及。府门外香烟缭绕,彩云飘飘。那真是:金灿灿珠光宝气,亮闪闪“耀”猴双目啊!只是,各种的名贵香料有些刺鼻。不及花果山的空气新鲜。

老猴子被刺激的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无奈,捂着鼻子跟随传令的小猴子来在了大圣面前。老猴子甲,战战兢兢地偷眼往上观瞧,“哎呀呀!俺的娘哎!这还是当年的大圣吗?”它捅捅旁边的老猴子乙悄悄地问。

“你以前见过它老人家?”猴子乙,斜着眼看了甲猴子甲一眼问。

“没见过。”猴子甲如实回答说。

“看来,这日子太舒服了,还真是消磨人的意志啊!”猴子乙大发感慨。

“你可莫乱说啊!”猴子乙,冲猴子甲偷偷地、悄悄地摇了摇尾巴,示意他闭嘴。 你猜大圣现在是啥摸样?只见高高的龙书案后面,坐着一庞然大物,头像个圆圆的肉球,上面竖着两个比昆虫的触角略粗大点的东西,那应该是耳朵,眼睛也成了两条弧线,该长鼻子的地方只有两个圆洞。尖尖是嘴,嵌在那张肉脸上尤为突出。

往下看,分明是把猪无能的肚皮搬了上去。唯一不一样的是上面的毛短而密。手、脚、胳膊、腿的倒是一点没变。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大圣当年的雄姿。 听到动静大圣努力睁眼往下观瞧:“儿等千里迢迢来找本王,所为何事啊?” 俩老猴子闻言,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边哭边把玉帝重立十二生肖的事,添枝加叶的诉说了一遍。

大圣弄闻言,勃然大怒。猛地在龙椅上站起来,由于,重心没有掌握好,不禁晃了几晃。还得说大圣厉害,很快就掌握住了平衡。气的抓耳挠腮,指着凌霄宝殿的方向大骂: “好个玉帝老儿。这等大事不与俺老孙打个招呼也就罢了,还欺负到俺的猴子猴孙头上来了。真是是岂有此理。”话音未落,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两个老猴子双双伸出拇指赞道:“还得说我们大圣,余威仍在啊!”

我们回头再看看玉帝。此时,玉帝正在接受白骨精的针刺减肥疗法。扎了满肚皮的金针。闻报说大圣来了,慌得个玉帝猛然坐起,竟然忘记了身上的金针。那长长的针差一点刺中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圣已经来在了面前。

只见大圣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用连气带累有些发抖的手,指着玉帝的鼻子大骂:“老儿,你干的好事!” 玉帝自知理亏,连连劝道:“大圣息怒,!大圣息怒!我这就让您的猴子猴孙官复原职,官复原职啊!”

“不行。”大圣不依不饶。“现在俺老孙的子孙在地球都在保护之列,天庭也该有所表示吧?!再加一个猴年,从今以后两个猴年,一个是母猴年,一个是公猴年。”

“啊?”玉帝闻言惊得半天没合上嘴。刚要说什么,只见大圣掏出了金箍棒,拄着问道:“谁有异议?” 玉帝见此情景,忙点头应道:“准奏,准奏!只是,这两个猴年让朕怎么安排呀?” 大圣把手一摆:“那是你的事,与俺老孙无关。总之,我的子孙你老儿不能亏待。”

下一个该是鸡了,还没等玉皇大帝说话,白骨精忙跪倒在地奏道:“玉帝,现在人间无论是餐桌上,还是生活中,可是离不开鸡鸭的,而且队伍正急剧暴涨,若有怠慢了,恐怕日后会有那成仙、得道之鸡鸭,生出什么是非来。为了防患于未然,还请玉帝仔细斟酌。”

那位问了:这白骨精为啥这么急着为鸡说话?岂不知,这组合了白骨精身体的白块骨头就是鸡骨头,也可以说:鸡就是白骨精的亲娘。你想想她能不急吗?

玉帝听了白骨精的话,再一次抖搂着双手说:“这官好封,钱从何而出?” 白骨精媚笑道:“这个交给下面去办吧!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动玉帝国库的。众仙家有的是绝招、高招,何劳您亲自过问?!” 玉帝无奈,挥挥干巴小手说:“准奏!准奏!!你们看着办吧!朕要静心减肥。”

最后,再看狗和猪。狗已经完全没有了野性。只会向人卖萌,供人取乐,是达官贵人必备之物,显然不能取缔。

猪,有天蓬元帅做后盾,背景不凡。据说,近来又攀龙附凤的成了皇亲国戚。不好惹呀!不能动之,好好养着吧!于是,焦头烂额的玉帝 借有病之由,把一切大小事宜都交给了仙班衙门去办理。

玉帝这不负责任的一撒手,人间可热闹了。阴阳混乱,乾坤颠倒,鸡鸭胡作非为。大自然也没了规律。人们已经不知道,现在过的是猴年马月呀!还是马月猴年了。 面对这群魔乱舞、鸡鸭争鸣的“繁荣景象”,众百姓暗暗叫苦:“这越减越多的各路神仙拿啥供养啊?”

跪倒代表什么生肖2

,一名男子在电梯里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他痛苦地蹲在地上,然后用头使劲撞墙,更加诡异的是,等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的尸体时,却仿佛已经死去了几十年,警察老朴接手了这起诡异的案件,通过调查得知,男人在此前曾发表过一篇文章,上面介绍了穿越到异次元的方法,直觉告诉老朴,男子的死和这篇文章有关,为了查清真相,老朴按照文章中介绍的方法,投资一人,在凌晨两点来到了电梯,再按照顺序按下电梯按键,可从二楼来到十楼,一切显示正常,根本没有出现异次元空间,可当电梯来到四楼的时候,外面却是漆黑一片老飘,想要走出去查看,突然凭空出现一扇电梯门,电梯门打开后,老飘竟然看到了自己,这把他吓了一大跳,紧接着,电梯再度关闭,从这里可以看出,老朴已经进入了异次元空间,他也感觉到了害怕,就在准备按一楼离开这里时,一只手突然抢先按了十楼,老漂急忙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看见,接着,电梯来到了四楼,电梯门打开后,一个黑女人凭空出现在电梯里,背对着老朴老朴也发现了女人的存在,当即吓得一哆嗦,不得不说。这女人身材真心不错,我感觉我又行了,女人正准备转身走出电梯时,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老朴又缓缓转了回去,紧接着电梯门关闭,女人开口说道,说完女人的身体开始扭曲,并发出诡异刺耳的笑声,老开捂着耳朵跪倒在地上,等下生肖死后,女人缓缓转过了头,露出了一张恐怖的脸,这时电梯飞速下坠,女人抓住老婆的头发不断的往墙上砸去,而在电梯的监控里,只看见老朴不停的撞墙,并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老炮就这样活活被砸死,第二天,他的尸体被发现,和故事开头那个男人一样,仿佛已经死去了几十年,两个警察来到现场,仔细一看,就是老朴和他的助手,很明显,老票成功穿越了异次元,来到了另一个平行空间,而电梯里的那个黑衣女人应该是异次元通道的看守者,负责清除那些想偷渡的人在故事的结尾,两名高中生走进了电梯,仔细一看,竟然是第四集里的小雪和闺蜜,这里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在这个平行空间内,小雪并没有被怪物杀死,他虽然进入了电梯,但并不会穿越异次元,因为之前那篇文章说得很清楚,必须独自在凌晨两点才能参与。而他们是两个人,自然不可能成功穿越。

跪倒代表什么生肖3

一 噩 耗

听到朋友的父亲离世的噩耗,不觉于心一惊,惊愕于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太唐突了。

印象中慈祥伟岸的老人曾为辛勤敬业的人民教师,而如今却忽然离我们而去,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说是朋友,其实是初中时候的结义兄弟,与我自幼一起长大——同龄同窗,交情感情自不必说。

只因相互欣赏、钦慕、尊重,才义结金兰,打算有生余生相伴一生。

可世事难料,也无法主宰,初中毕业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我继承父志上了医校,他读了会计专业。

二十年后再见时,已各自妻室儿女满堂,事业有成,人到中年,只差一个孙子或外孙就是爷爷辈了。

无情的岁月几乎将我们推进了人生的终点,险些错过今生,还好,余生还算有幸,我们的金兰之义得以再续前缘。

二 祭奠

晚上六点, 我匆匆赶到祭奠现场,临近灵棚时,便听到阵阵哭声,是朋友的几位姐姐在灵前哭泣。

顿时,一阵悲怆、肃穆之情油然而生,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忽然生出一种悲伤来. 马上回想起了自己父母去世时的场景,瞬间泪如泉涌……

朋友闻讯赶来迎接我,我赶快返回了车上擦掉眼泪,生怕被朋友看见,还想在他面前假装坚强。

再次返回与朋友寒暄几句, 便跪倒在若如一堵墙一般的祭奠纸货前。

拾起遗像前的一叠黄裱纸,拿起来,点燃,竖起来,看着它逐渐烧尽。

那一缕薄弱的火花忽隐忽现,势大却力小、急于蚕食掉那个弱小的躯壳。

也许,我们人类的生命也如同这样,终究被岁月烧光了。

被各种祭祀物品围在中间的遗像里,那位一直在我心中,有着高贵与神圣地位的老人,德高望重,又名满乡间,并且与我父亲交情甚笃,就这样离去了,还带走了我未曾谋面的遗憾……

他完成了自己的人生使命,早年教书育人,后期养育了六个子女,为社会、为家庭,谱写了壮志激奋的篇章,驻足后世晚辈的心中,成为楷模。

我强忍着泪水,不敢哭出声来,默默地心里为他祈祷,一路走好……

几位姐姐就跪在我的周围,协助我行使祭奠礼节,我害怕她们再发悲声,伤心伤身,想必连日来,她们已经泪尽声竭了。

我的眼泪掉在了心里,意念中的那份人生锋芒,忽然间锉钝了很多。人生无非如此,终究归于这一片无法持续的哭声和付之一炬的虚无之中。

我的父母不也是一样么,名噪一时的荣光和声誉,有生之年叱咤风云的豪情壮志,那个在儿女们心中呼风唤雨的神灵般存在的人物。

晚年弥留之时躺在床上,喘着微弱的气息,连生命都要依靠外界的协助才能维持,仿佛原来那个他曾主宰的世界,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也许这一趟人生之旅,根本就不必来,因为终究要走,但又不能不来,因为必须要走一遭。

陆续有亲戚朋友前来祭奠,朋友和他的几位姐姐分别迎接了上去,招呼来人。

三 悲 情

忽然,一位老人身形缓慢地走进了灵棚,她低头看了看遗像,顿了顿,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黄裱纸,似乎想要跪下来。

旁边一直整理着纸货的阴阳先生马上说:“不用跪,站着就行。”

老人弯着腰点燃了黄裱纸,忽然失声痛哭起来:“没想到你走的这么快,我还没有好好伺候你…… 一手扶着身边搀扶她的人,哭声微弱悲伤。

老人是朋友的母亲,今年七十七岁,而朋友的父亲已高寿八十多岁。

母亲的哭诉中没有更多的恩怨情仇,只是无限的离愁别恨与惋惜遗憾。

诘责自己尽责不够,抱憾苍天夺走了丈夫…

这是一个家庭伦理严谨的书香门第,父亲在世时如一尊至尚之神,引领着纯朴家风,从未失节。

几个子女秉承父愿,扬善弘德于世,生活平实安稳,更是光耀了父志。

母亲当然也以此为荣,诉说归顺于自然与常情之中。

渐渐的,母亲的哭诉变成了呜咽,呜咽隐在了几个子女的又一次哭声中。

几个外甥走过去,挽起了朋友的母亲,几位姐姐也逐渐止住哭声,灵堂又归于短暂的肃穆、寂静。

四 送 别 宴

晚间,朋友在附近的一家酒楼安排了晚宴,招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负责葬事调派的阴阳先生听朋友说我会写毛笔字,还出过书,就安排我担任晚宴主持。

我不由一愣,关于主持一职我早已卸任,无论专业正规与否,我都已“金盆洗手”,不再涉足,转入幕后去做指导工作了。

再说,我的语言文字操持能力,实在有伤主持一职之大雅。

不愿献丑造次……

可阴阳先生却说不需要长篇大论,只宣布丧事方面简短程序即可。

他看我实在为难就说:念稿子也行!

阴阳先生的恳切目光中,好像唯我是任,无可替代。

“我给你写几句,你照着念就行。”

说完,俯身在餐桌上迅速写了几行字,转身交给我。

好吧……

我接过阴阳先生手中的一个长形字条,认真的看了内容,幸好真的只有两行字。

大概意思是明天一早出殡的时间和同去人员的大致工作。

其实,多少年来,我一直隐藏在自己全力以赴的广告轰炸,和在真实的基础上又失真的吹捧神话中,树立了一个内行精英与行业专家的假象。

而火眼金睛的同行们评价我是外行,的确属实,可我这个外行却做了内行的事,还做的风生水起。

所以,一直以来语言这一关是硬伤,我也未曾注意到它的关键与重要性,只因为外围工作做的太实了,掩盖了一切核心的薄弱与不足。

致使语言文字一直没有攻克,致使很多时候无法胜任。

直至最近,才认真学习训练起来。

但若是在今天这样短促的时间,完美地应付这个场面,还有些为时过早。

可盛名之下只得当仁不让,也就这样决定了。

宴席瞬间就序,围在桌旁和行走在走廊间的孝子们,和身上的孝衣,如同一幅孝德图画,在大厅中逐渐漫延扩展,高尚淳朴的家风如清香拂面,徐徐吹来,我特别感喟于朋友一家的安然厚道与仁慈善良。

曾经在前几年,我打算出书、写歌时,他还资助过几千块钱,足见他心中对于友谊的那份炽烈之情。

陆续走进酒店的亲朋好友越来越多,分别落座入席。

开席不久,我在阴阳先生的示意下,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宣读了,对于次日一早的葬礼举行的流程。

“凌晨四点在灵棚处集合,五点出发,六点在殡仪馆举行葬礼,九点返回,十二点举办答谢宴,依在本酒店……”

再重复一次……

一边聆听,一边审核宣读内容的阴阳先生,又作了说明补充, 通告才算完成。

丧宴与寿宴是截然不同的,现场的每个人都笼罩在伤心与悲痛中,大厅内依然如灵前一样庄严肃穆。

不多时,朋友举着酒杯过来,附到我耳边说:“还有一个同学正在路上往回赶,一会儿回来你招呼一下。”

我放下正要喝水的茶杯,连连点头应诺,随时准备好接应这位从二百公里之遥赶回来的同学。

然而没过多久远方的同学还未到来,我的学生却从郊区忙里偷闲赶回来上课了。

我收到了他发来的信息,还另附了几声手机铃声提醒,生怕耽误他上课。

我需要在二十多分钟赶回二公里外的教室。

我站起身来和大家解释了要暂时离开的原由,朋友和其他在场的人也表示理解我的职业的性质,在同意甚至赞扬声中我离开了酒店,去了教室。

一个小时之后……

再到酒店时,已经只剩下朋友一桌,从外地赶回来的同学正与大家交谈甚密,见我进来远远就站起来。

“作家来了?快到我这儿来坐下!”

接着老练而权威地向我招着手,似乎要用挪移大法把我扇过去。

“这是我们的作家同学,名气很大,很有才华,出过书,来来来!和大家认识一下。”

我正要推辞,却又觉得他言之有理,便顿了顿,由他发挥。

他便又添油加醋地比我介绍自己更夸张地将我美化了一番,瞬间,我便不是我了,是他口中的那个光耀夺目的超人同学。

很多时候,朋友、同学所起到的作用是:你不好意思炫耀的,他们帮你炫耀,直到把你炫耀到三界之外,成圣成仙,也顺便带动一下他的身价。

有一个名满天下的同学当然自豪了,哪怕是虚构或人为打造的,这就是人类的核心本质,谁都希望被人重视和尊重。

一番介绍之后,使我在大家的面前,一下子面目清晰起来,有几位甚至投来异样的目光,也许他们是觉得:眼前这个瘦小干瘪的老头,怎么能够承载的起文化这个厚重的称号呢?

显然,这一回的牛,有些吹大了。

我走到同学跟前,握住了他极度自信的手,他也是我的初中同学,现在是一家事业单位的领导,所以总是呼来喝去的,喜欢展示他的权威。

“好长时间不见,看你一直很忙,现在都有些不敢打搅你了,名气大了,觉得有差距了,哈哈……”

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气氛活跃了,是源于文化自信吗?不得而知。

其他朋友同学也都附和,而我的结义兄弟更是多次多方面,介绍我的身份,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不认识我。

我反倒有些拘谨,一直在听大家说话,不是名不符实的心虚,而是望不服众的警觉。

天南海北地谈论了大约近一小时之久,我提醒大家明天还有葬礼要办,应该早些休息。

于是,朋友站起来又一次通知了大家明天的行程,然后安排了需要留宿的朋友,大家便散了。

本来打算我是要开车去送葬的,但是儿子开走了我的“外交用车”,留给我他的“私家车”。

对于我这样“面子第一”的人,当然要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朋友深谙我虚荣性情,便取消了用我的车送葬的决定,找了姐夫的车代替,并安排我乘坐其它车辆同去。

在我的世界里向来“名誉第一、荣誉第一” ,做事总是追求完美与体面,唯恐被人轻视小看,实是虚伪,好在大家理解我的现状和处境。

五 送 别

朋友为父亲选择了最安逸、最舒适、收费最贵、规格最高、风水最好,也是全市最知名的陵园。

陵园在青山脚下,实为山势怀中,在一处延伸不断又如龙转蛇行的腹弯之处,与山脉走向成隐退之势。

陵园安置之处,林木苍郁、百草丛生、日照鸟鸣、轻风徐迎、天兰水碧、云薄坡低,连空气都清晰剔透、沁心润脾。

确实可以安息!

而且陵园所处之地,北据阴山南临黄河,依照阴阳易经推算,此谓:前有照后有靠,还可以荫庇子孙。

时间还早,大家聚在大厅和冷棺间,为老人做些善后工作。

忽然隐约中听到有谁在问

“买纸棺?还是木棺?”

“纸棺吧!”

大厅的拐角处,倚墙摆放着一个长方形货架,上面有一些纸棺样品。

在纸棺前注视多时的从外地赶来参加葬礼的同学,示意我过去,指着一只裹着黄缎的纸棺说道:“五百!”

“五百?”

“五百!”同学又确认了一下告诉我。

“这么贵?”

我仔细打量这一只长度约为一米八左右,高约五十公分的纸质壳篓。

“应该几十块钱的成本吧!你看这锻子的质量。”

我用手搓捏着纸壳上,包裹着的不规则的缎子,疑惑地问道。

“没有质量,只有价格,这个地方不谈质量和价格。”

“谈什么”?

“谈实力和心情”

“哦!”

我忽然间好像增了一份对于事理的悟解:在特定的形式中,不可用常理去度量事情,而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还有更贵的!”同学用手臂轻轻碰了我一下,又指向另一个货架。

“那是木棺, 最贵的一万多! ”

我走近观看时,只见棺椁质地坚硬,确实非纸质般轻薄。

弯起食指在黄锻表面上敲了敲,顿时发出清脆的当当声,大厅里即刻传来了铿锵有力的回音。

大家闻声望了过来,稍瞬便恢复正常。

我耸了耸肩膀说:“确实不一样!应该是什么名贵木材,或至少也是精良高仿吧?”

我有些对眼前这只木棺生起一些敬畏之情,死者为大,必然也要尊贵华耀其身,不枉人世一遭。

“外面是三合板、纤维板,里面还是纸。”同学看着我的表情诡秘地说。

啊! 三合板? 不是木棺吗? 我惊的瞪起眼来。

“全是木头怎么可以烧掉? 造价又高,只有一层木头。

我有些匪夷所思,找到木棺上一拐角破损处,用手指抠了抠,险些陷进去、马上便出现了一个破洞,赶紧抽出手指,揪一块散落的黄绸盖住。

“走!”

同学拉了我一把,离开了货架,边走边小声说:“有监控! ”

忽然, 我的心狂跳了起来。

后悔刚才的莽撞……

“没事,应该看不到。”朋友安慰道。

我不是害怕暴露,而是为昧心造假、瞒天要价者不安!

岂有此理!

“ 你再看看墓地,还收物业费呢!”

朋友鄙夷地笑了笑,像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又进行下一番挑拨。

“怎么回事?”

我则有些愤怒,像个监察官一样寻找他们泯灭良心的证据。

墙上的一张海报中,墓地的样式五花八门,像阳间建筑那样,一排排、一栋栋、一层层、一户户,很别致。

“物业费多少钱?”

我已经不是在欣赏,而是问责他们的良知!

“一年几百的,几千的都有,按小区档次收费,黑着呢! ”朋友的样子很无所谓,接着又说。

“墓地也很贵,少则三四万,多则十几万到几十万,一生挣的钱几乎都用在这儿了,创造力低的人是进不来的!”

朋友有些感慨……

“进不来?抛尸荒野吗?死不起?”我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情绪,是怨愤还是讽刺。

“也有便宜的墓地,几万块钱,风水差些。”

“噢,有地方就好,风水不重要。”

这时只听大厅里蹬蹬蹬地传来脚步声,还有阴阳先生的招呼声。

“来大家都到告别室,你再来主持!”说完冲我招了招手。

又是我?我不是告诉你不会主持么?心里暗叫冤枉。

可是此情此景根本无法推辞,阴阳先生全程像神一样掌控着大局,谁都不敢违抗,冥冥中大家都觉得阴阳先生很厉害,万不敢违背!

所有送葬的人依照阴阳先生安排的顺序,排起队,从门口进来,围着灵车转了一圈。

远远地便看见老人安详宁静的仪容,消瘦的脸颊,没有太多变化的脸色,下颌微微张开一些,仿佛依然在严厉地宣读着心中的家教圣典,也好像还在阅读我托朋友送给他的«厂汉此老»。

因为这本书在他与老家之间是一个情结,多少年他背井离乡,却还要经常借口办事回去,是他心中对于故乡的牵挂。

朋友说老人对于«厂汉此老»特别钟情,我知道他是钟情于那个他朋友的儿子的作者。

眼前与我父亲一样生时名声显赫的人,就这样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老人应该没有什么遗憾,走的很从容,因为上至国家,下至家庭,他都问心无愧。

老人是一位非常睿智的学者,在很多时候比起有江湖脾气的我的父亲要柔和宽容多了,所以他不会留下争锋未解,留下心愿未了。

也许,这便是智者的一生,那个终点不仅是坦然的离去,更是没有遗憾的安然告别。

一切就序之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过来,接过被孝子们围绕,被哭声笼罩的棺车,推进了最后一个驿站……

人生就这样走完了……

哭声四起……

那个在我和晚辈们心中光限荣光的老人离去了。

接着,大家一起去殡仪馆的后院祭祀、烧花圈,祭祀的地方分别有用水泥筑成的十二生肖的单间,自南往北,每一个属相都有一个单独的祭台。

先要摆祭品祭祀的,大家纷纷上前帮忙摆放,马上就完成了最后一道祭祀程序。

这时已是早上七点多,鸟雀乌鸦飞满了天空,争着在祭台上找吃的。

几位相互搀扶的乞丐拉着二胡,打着莲花落,唱着门楼调,跻身与孝子中乞讨生计,虽然不和谐,但人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塞几块钱打发走了。

有的乞丐还有些过意不去,临走前又返回来扯开喉咙唱几声,被家属急急用手势阻挡了回去,然后又去了下一家。

焚烧纸货的地方就在隔壁,大家将所有纸货搬进了焚烧间。

火起处浓烟滚滚,火苗四窜,阴阳先生赶紧上前关了大门,任这一堆堆在他看来不过是废纸的纸,在门里化为灰烬。

转回身,脸上洋溢着轻松的表情,他的使命到此完成,可以结账了。

朋友和他的几位姐姐姐夫们,去墓地安放了老人的骨灰。

大家招呼一声,踏上归程。

午宴还是在“本酒店”。

这一回宴间气氛比较活跃,大家都卸掉了心头的压抑与悲伤。

宴会依然由我主持,主持词依然只有寥寥几句:

感谢大家前来参加老先生的葬礼!接下来请东家上台为大家献上三鞠躬,!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请起!入席就餐……

朋友父亲的葬礼就这样完成了,我们祈愿逝者安息,也希望生者继续奋进。

人生无非尘世过客,短短几十年稍逊即失,百年之后世上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谁曾记得还有哪个人来过世间,也许只有轮回是真的……

正如一位哲人所说:不要将葬礼办的那样悲伤颓废,也许是逝者下一个轮回的开始。

如果真的有轮回,那我们换个地方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