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代表生肖

虎年说虎:拜年不能只会“虎虎生威”,古诗文里的老虎了解一下,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光明网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伏代表生肖1

虎,百兽之王,十二生肖之一。自古以来,中国人对老虎既熟悉又陌生。转眼壬寅虎年将至,就让我们一起来盘点一下那些典籍和诗文中的老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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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诗兄

摄影:新华社记者李博、李光正、朱国亮

视频、图片主角均为苏州上方山森林动物世界华南虎日月星辰“四姐妹”和它们的“虎妈”。(新华社摄影部出品)

我们即将迎来农历虎年。

说起老虎,中国人乃至全世界的人,应该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我们的身边有着太多的“虎元素”,十二生肖之一且不说,从古至今,各种成语、诗词、寓言、传说中的老虎数不胜数。

人类对老虎又是陌生的。老虎是独来独往的猛兽,即便是圈养,也不失山林之气。

如果不是饲养员、驯兽员,一个人的生命中,基本不会有跟老虎亲密接触的机会;如果有,那一定是相当刺激的体验,即便是武松。

我是“大猫”

讲老虎,我们先讲科普。

我们都知道,老虎是一种“大猫”。具体而言,虎是猫科豹属虎种动物。猫科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分布于世界各地,包含老虎、狮子、豹子、猎豹、猞猁和各类小型猫类等。

从物种的分类命名来看,老虎有点“委屈”,作为百兽之王,它的“科长”是软萌的小猫,它的“属长”也是在它面前甘拜下风的豹子。不过,天下猫科是一家,也许老虎自己并不在意吧。

虽然体型差异很大,但猫科动物有着很多相似的特征:犬齿锋利,可以高效地捕捉和咬死猎物;眼窝很大,视野宽广,视觉灵敏,瞳孔可伸缩;耳室很大,听觉灵敏;鼻头无毛湿润,嗅觉灵敏;舌头上有倒刺,可以轻松地将食物“骨肉分离”,也可以方便地清理全身皮毛;胡子(触须)刚硬,触觉灵敏,便于夜间行动;脚有肉垫,行走无声无息;爪子锋利,大多数可以伸缩;行动敏捷,跳跃有力,善于短距离伏击猎物……

总之,“灵敏”这个词用到猫科动物身上最恰当,它们堪称进化最完美的捕食者;而老虎,是当之无愧的“地表最强”捕食者。

具体到“虎”,《辞海》上是这么介绍的:头大而圆。体长1.4~2米余,尾长达1.1米。体呈淡黄色或褐色,有黑色横纹,尾部有黑色环纹。前额有似“王”字形斑纹。栖于森林山地。夜行性,能游泳,不善爬树。性凶猛。捕食野猪、鹿、獐、羚羊等,有时伤害人。分布于亚洲,北至俄罗斯西伯利亚,南抵印度、印度尼西亚。中国有东北虎、华南虎,均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看到这一段,首先吸引我的是“头大而圆”四个字,这令人感到莫名喜感。虎头虎脑,的确既精神又可爱。

最近两年,中国最有名的老虎,当属“完达山1号”。2021年4月23日,黑龙江省密山市境内出现一只猛虎,它袭击行人和车辆的现场视频,隔着屏幕都令人窒息,好在没有出人命。老虎被麻醉捕获后,收获了一个名字——“完达山1号”。

此后,它又被放归山野,听说还时常在附近晃悠。事实上,出没中国东北地区的东北虎(又称阿穆尔虎、西伯利亚虎),经常游泳穿越中俄界河,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跟古代相比,老虎的栖息地已经大大地缩减。在这样的情景下,人与野生动物如何和谐相处、互不伤害,值得每个人思考。

典籍里的老虎

在最古老的一批中华典籍里,已经有了老虎的身影。

——我们先看《山海经》。这是一部中国文明早期的地理、博物类“百科全书”,很多内容看似荒诞不经,其实都是现实的映射,留存了上古人类生活的很多痕迹。《山海经》中,“虎”字出现的频率极高。譬如《西山经》,其中就有多处描述:

“西南三百里,曰女床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其兽多虎豹犀兕”;“又西四百里,曰厎阳之山,其木多稷、枬、豫章,其兽多犀、兕、虎、犳、牛”;“又北二百二十里,曰盂山,其阴多铁,其阳多铜,其兽多白狼白虎,其鸟多白雉白翟”;“又西二百二十里,曰鸟鼠同穴之山,其上多白虎、白玉”……

《山海经》中记载很多“半兽人”或者“半仙”,他们也都是老虎的装束。

《西山经》中写道:“……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又西北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大荒西经》中则写道:“……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这两段光怪陆离的记述,其主角就是在中国神话体系中占据重要地位的“西王母”。早期的西王母形象,并不是珠光宝气、母仪天下的样子,而是居住在遥远蛮荒的西部昆仑山的山洞里,长着老虎的牙齿、豹子的尾巴,戴着五彩鸟毛的王冠。

《山海经》中的西王母,其实是一个原始母系部落首领的形象。这些部族有着朴素的猛兽崇拜,他们崇拜的不是豺狼,也不是狗熊,而是猫科的虎豹。这个道理,我想是显而易见的,“颜值即正义”,如果让你选,应该也一样。

——我们再看《诗经》。这部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中,也有很多跟老虎有关的记载。譬如,《大雅·韩奕》一诗,用非常铺陈的诗句描述了西周贵族韩侯的封地——梁山。据考证,此山在今河北省境内。诗中有这么一句:“孔乐韩土,川泽訏訏,鲂鱮甫甫,麀鹿噳噳,有熊有罴,有猫有虎”。

这生动地描述了梁山的生物多样性:河里有鱼儿,山上有小鹿;至于猛兽,有狗熊、有马熊(罴),有山猫、有老虎。

作为“大雅”诗篇,《韩奕》全诗都比较诘屈聱牙,但“有猫有虎”这一句,放到今天依然是大白话。这是什么道理?古代很多动植物专有名词——譬如描绘鱼类的“鲂”“鱮”——没有流传到今天,或者成了生僻字,这说明人类的关注点已经发生了转移。

而“猫”“虎”等名词流传至今,这从一个侧面说明,猫科动物们始终吸引着人类的目光。

——我们接着看《周易》。不要把《周易》神秘化,这是一部体现早期中国人朴素哲学思想的著作。《周易·革卦》中记载,“大人虎变,未占有孚”,以及“君子豹变,小人革面”。何谓“大人虎变”?

所谓“大人”,指掌控大局、具有决定作用的大人物。他们的举动如同老虎,迅速而有力;他们主导的变革如同老虎的斑纹,美丽而醒目。可见,在古人的心目中,老虎就等同于主宰者。

跟“大人虎变”不同,“君子”指辅助“大人”的有才之人,他们的变化如同豹子的成长,从初生时期的蓬松一团、灰头土脸,到长成后的毛色亮丽、敏捷迅猛,这就是“君子豹变”;“小人”主要指老百姓,他们要顺应社会的变化,洗心革面,这就是“小人革面”。

——接下来是《史记》。《史记·李将军列传》的主角、“飞将军”李广善射,其中有这么一个桥段:“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广所居郡闻有虎,尝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竟射杀之。”

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在李广的故事里成了小可怜。射杀老虎固然厉害,而“误射”老虎、实为石头的那个故事更加精彩,以至于唐朝诗人卢纶以此为原型,创作了著名的《塞下曲》: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龙从云,虎从风”,飞将军肯定知道这个道理,难怪他警惕性这么高,爆发力这么强。说实话,老虎如果听说了这个故事,也应该倒吸一口凉气,感到很是幸运。

寓言里的老虎

说完典籍中的老虎,我们再说说各种古代寓言里的老虎。

《战国策·楚策》中记载了一个故事:

荆宣王问群臣曰:“吾闻北方之畏昭奚恤也,果诚何如?”群臣莫对。江一对曰:“虎求百兽而食之,得狐。狐曰:‘子无敢食我也。天地使我长百兽,今子食我,是逆天帝命也。子以我为不信,吾为子先行,子随我后,观百兽之见我而敢不走乎?’虎以为然,故遂与之行。兽见之皆走。虎不知兽畏己而走也,以为畏狐也。今王之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而专属之昭奚恤;故北方之畏昭奚恤也,其实畏王之甲兵也,犹百兽之畏虎也。”

这就是“狐假虎威”故事的源头。而且,这是一个“故事套故事”的套路:楚王问群臣,北方诸国是不是很怕我们的将军昭奚恤呀?大臣江一用“狐假虎威”的故事来说明,他们不是怕昭奚恤,而是怕大王您啊!

这真是一个绝佳的“彩虹屁”,同时又不露声色地狠“踩”了政敌一脚。在这个故事里,老虎给人一种萌蠢的感觉,狐狸也是冰雪聪明的样子,百兽齐齐出动,有一种“疯狂动物城”的既视感。

我们再看一个故事:

黔之驴

唐 柳宗元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乐府诗中《猛虎行》

《乐府诗集》,是中国古代乐府诗歌的总集。诗集中有一个专题门类,就叫《猛虎行》。通过这些诗歌,我们可以窥见猛虎的不同侧面。

猛虎行

南北朝 谢惠连

猛虎潜深山,长啸自生风。

人谓客行乐,客行苦心伤。

谢惠连是南朝人,主要生活在刘宋时期。他出身于大族谢家,与著名诗人谢灵运是本家兼好友。

这首《猛虎行》虽然简短,却生动刻画了老虎的本性:“猛虎潜深山,长啸自生风。”虎是猛虎,人是什么人?“人谓客行乐,客行苦心伤”,人在旅途,艰辛劳累自不必说,生命安全也难以保证,各种猛虎毒蛇出没,就问你害怕不害怕?

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我想,谢惠连写作《猛虎行》,也有着对命运的担忧吧?

我们再看唐诗里的《猛虎行》:

猛虎行

唐 储光羲

寒亦不忧雪,饥亦不食人。

人血岂不甘,所恶伤明神。

太室为我宅,孟门为我邻。

百兽为我膳,五龙为我宾。

蒙马一何威,浮江亦以仁。

彩章耀朝日,牙爪雄武臣。

高云逐气浮,厚地随声振。

君能贾馀勇,日夕长相亲。

在所有描绘老虎的诗歌中,这是最喜庆、最大气的一首,非常符合迎接虎年的氛围。作者储光羲是盛唐诗人,他大大表扬了一番老虎,简直把它写成了“仁义”的化身:

“寒亦不忧雪,饥亦不食人。人血岂不甘,所恶伤明神。”老虎身体强健,不但不怕冰雪,反倒喜欢在雪地里撒点儿野。

古人认为,老虎轻易不伤人、不吃人,因为它懂得人是万物灵长,不敢得罪上天神明。既然不吃人,那吃啥呢?“百兽为我膳,五龙为我宾”,原来,山中百兽是它的食谱,天上的五龙是它的好友。对于食物链和社会关系的把控,老虎心里很清楚。

老虎的作息、出行,也都透着大开大合、从容不迫的王者之气。“太室为我宅,孟门为我邻”,太室和孟门,都是非常有名的大山,也只有这样的大山,才配得上山大王的威仪。“彩章耀朝日,牙爪雄武臣”,金黄色的皮毛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尖牙和利爪是它称雄的利器。

“蒙马一何威,浮江亦以仁。”这句诗里包含着一个典故。“蒙马”,又做“蒙蔑”,是飞扬跋扈的意思。老虎平时就是这个样子,谁也不放在眼里。然而,老虎采取什么态度,也要“看人下菜碟”。

东汉时期,刘昆担任弘农郡太守,宽厚爱民,传说,连境内的老虎都为之感悟,背负着小老虎渡江而去,这就是“浮江亦以仁”的由来。

据说,储光羲是想通过这首诗来劝诫当时的官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越有权势,越要仁义。这一点,连老虎都能做到,人类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而在下一首《猛虎行》中,我们看到的了另一个形象的猛虎:

猛虎行

唐 张籍

南山北山树冥冥,猛虎白日绕林行。

向晚一身当道食,山中麋鹿尽无声。

年年养子在深谷,雌雄上下不相逐。

谷中近窟有山村,长向村家取黄犊。

五陵年少不敢射,空来林下看行迹。

“南山北山树冥冥,猛虎白日绕林行”,这是一只大摇大摆、横行乡里的老虎。对于这样一只大老虎,各方的反应很有意思:“向晚一身当道食,山中麋鹿尽无声”,看你把麋鹿们给吓得,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五陵年少不敢射,空来林下看行迹”,“五陵少年”多是豪门子弟,平时口气大、路子野,但碰到真正的大老虎,也只能缩头缩脑、虚晃一枪。

猛虎固然是猛虎,可怕自然是可怕,但老虎并不令人感到可恶可憎,依然有着活泼泼的一面:“年年养子在深谷,雌雄上下不相逐。”它们跟所有生灵一样,舐犊情深。

人类还发现,除了发情期间,雌雄老虎都是独来独往,活得独立而精彩。

事实上,在很多古代诗文中,老虎即便是作为“配角”出现,也总会给人惊鸿一瞥的感觉。我们可以读读李白的几首诗。

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天宫景象是这样的:“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你见过弹琴鼓瑟的大老虎么?太可爱、太仙气。而在《蜀道难》中,剑阁关的险要如此:“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这又太可怕、太惊悚。

最后,再看《鲁郡尧祠送张十四游河北》,“猛虎伏尺草,虽藏难蔽身。有如张公子,肮脏在风尘”,李白把好友张十四比作猛虎,即便流落草莽,也无法掩饰自己的高大威猛。

其实,在即将到来的虎年里,我们也应当如此,不论顺境逆境,总要存着一股精气神,总要如同猛虎下山,做起事来如虎添翼、虎虎生威!

来源: 新华每日电讯

伏代表生肖2

千“虎”万唤 虎年寻“虎”

“虎”作为“十二生肖”之一

有着平安吉祥的寓意

一直深受世人的喜爱

你知道吗?

在我们南昌

就藏着千姿百态的“虎”

也有很多“虎趣”

南昌晚报“虎年寻虎”系列

带着大家一起寻“虎”觅福

寻找南昌城里的“虎元素”!

为大家送上虎年的祝福

一起感受南昌“虎里虎气”的喜庆气氛!

前天

我们的主播带着大家去了

南昌动物园看可爱的老虎族群们

南昌!虎虎虎虎虎(点击蓝字了解详情)

昨天

我们又一起去了彭友善美术馆

邂逅南昌的画中虎!

南昌,真的“虎”!(点击蓝字了解详情)

今天,和我们的主播一起

打卡第三站——江西省博物馆!

一起去看看三千多年前的老虎

↓↓↓

伏鸟双尾青铜虎是商代

(约公元前1600~前1046年)的一件文物

现收藏于江西省博物馆

▌伏鸟双尾青铜虎

商代文物,长53.5厘米、高25.5厘米,重6.2千克。立体圆雕,内空无腹底。

伏鸟双尾青铜虎于1989年出土于

江西省新干县大洋洲

它是商代青铜艺术的辉煌之作

也是存世最大的先秦青铜虎

可谓“虎之王者”

它虎头平视,獠牙尖长,遍体纹饰

憨态可掬又不乏威武勇猛的神情

气场十足

虽然外形威猛不可侵犯

但它内心也有温柔一面

它背上立着一只悠然自得的小鸟

虎不惊鸟,鸟不惧虎

一大一小,一强一弱

形成巨大反差萌

细细品味,还有以柔克刚之哲学意味!

更奇特的是

这只虎后长着两只尾巴

更是将虎的神性和虎的崇尚表现到极致

虎年到来

南婉儿和伏鸟双尾虎一起祝大家:

虎虎生威,龙腾虎跃!

如虎添翼,虎年大吉!

综合 | 南昌晚报、江西省博物馆

来源: 南昌晚报

伏代表生肖3

图一

图二

张翀

文人雅尚清寂,自然不肯画老鼠娶亲、嫁妹题材的热闹画,只得另辟蹊径,开始用松鼠替代鼠作画。这一灵巧转化,也趋近了松竹等林木花卉题材,易于画家发挥,颇有鼠之狡黠。

今年是庚子年,所谓干支纪年,甲骨文中已然出现。所谓天干地支,其源于商人的十日旬祭。祭事繁复,不去详谈。而甲骨文中亦有“鼠”字(图一)与“子”字(图二)。不过此时鼠尚未与子建立起联系。卜辞中“帚鼠”并不少见,如“壬子……[帚]鼠其死”(《甲骨文合集》2805)。帚字应为洒扫的初义,“帚鼠”则可以理解为捕鼠。可见当时已有鼠害。现在安阳殷墟,还发现有竹鼠的遗骨。两者有何联系,不得而知。但在殷周金文中却未见“鼠”字,多半是难登于庙堂重器之上。《礼记·郊特牲》中则有祭祀迎猫的记载,“迎猫,为其食田鼠也”。

《尚书·禹贡》中有“鸟鼠同穴”山,具体位置亦不可考,而“鼠”指的是鼠兔,与今天所言的鼠无涉。但《诗经·硕鼠》已然是鼠对人的困扰,“硕鼠硕鼠,无食我黍”。虽然也是一种喻譬,但较之佛门经典“二鼠侵藤”则更为贴近人之生活。近来学者根据安徽大学收藏的竹简上的两处异文,考出“硕鼠”可能就是“鼫鼠”,《说文·鼠部》《尔雅》以及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中亦有说,也称之为“五技鼠”。《左 传》成公、定公等篇章中亦有鼷鼠啃啮牛角的事情。而后者出处《法王经》也多被认为是伪经。在清华简《郑文公问太伯》中,郑太伯就以鼠为喻评价郑国庄公叔段之乱,称之为“牢鼠不能同穴”,一举改变《左传·郑伯克段于鄢》中郑伯的谦谦形象。

以上,鼠多是负面的形象。因其为祸,而成为人们占卜凶吉的依据,从而进入十二辰。甘肃放马滩出土的秦简《日书》中,十二地支与十二时辰相配,虽与后世的十二生肖不尽相同,但鼠已明确出现。同地所出的简中,又以老鼠上不上窗台来占卜吉凶。可见,进入十二时辰,有占卜凶吉的根源,另一方面也是古已有之的四时五方的转化。至迟在唐开元前后,阴阳五行十二属相配的纪年法已影响到吐蕃、回鹘等地。又因地处偏远,文化交流有“屏风”式的阻断,使得当地十二属相并未下沉至民俗,纪年纪日沿用到清代。甘肃肃州发现的回鹘文《金光明最胜王经》上,即有“康熙二十六年六月初八,‘执日’,辛鼠日”,即是用鼠来纪日的。

北魏卢元明《剧鼠赋》首以鼠为赋,其文曰:“群鼠乘间,东西撺掷。或户间出额,或床上捋髭。貌甚舒暇,情无畏惕”,人们对鼠的既爱且憎的矛盾心理也可见一斑。北周宇文护之母曾有书信,“昔在武川镇生汝兄弟,大者为鼠……”云云。显然在南北朝时期,人们已用鼠来表明属相了。南朝梁沈炯亦作有《十二属诗》,其中开篇即是“鼠迹生尘案”。山东临淄北朝崔氏墓地中就出现了十二生肖的陶塑。可惜这座墓遭到破坏,未见到鼠的形象。从烧制技法看,很可能受到当时佛龛制作的影响。

山西太原北齐娄睿墓墓室上栏一周绘有十二生肖的壁画,正北为鼠,现仅残存嘴巴胡须部分。不独有偶,河北的湾漳北朝大墓、朔州北齐墓等的墓室中均见有十二生肖图,渐成系统。王倩认为,十二生肖合同四神、二十八宿构成宇宙世界,鼠处于正北,或与玄武相对。隋至初唐,以长安为主的北方地区多在墓志盖四边壸门内镌刻十二生肖。隋开皇七年(587)宋忻夫妇墓为较早的一座,志盖上的十二生肖与四神相配。然将四神放置四刹,鼠则位于正北子位。南方地区则比较流行塑十二生肖俑,以两湖地区为代表,形制有人物头顶、手持动物以及兽首人身,数种形式。在武汉地区多能见到这些形式,前者属隋文帝年间的武汉周湾大墓中的生肖俑,后者兽首人身则在东湖岳家嘴砖石墓中可以见到。这与南地近巫不无关系,而后逐渐影响到北方。

长安地区的十二生肖俑以天宝四年(745)的韩森寨唐墓中的最为大观,俑高38—43厘米,兽首人身,皆着红绿彩绘的宽袍大袖。最为难得的是,在这座墓中首次看到,子鼠与午马成正北南中轴线分布。之前虽发现了不少生辰俑,但位置多有扰动。民间信仰虽然流行广泛,也难守一定之规,如扬州司徒庙镇的唐墓则有三彩十二生肖俑,只有九件,未全“十二生肖”之数。而西安西郊西昌县令夫人史氏墓中的生肖俑虽然是十二件,但鼠却出了两件,其中原因亦未可知。

五代辽宋时期,十二生肖俑在北方基本绝迹,然在南方故地虽然依旧,并有向文官俑转向的迹象,如天福四年(939)吴越钱王元妃马氏康陵中,十二生肖就为文官形象,亦有贴金彩绘浮雕的工艺。形象的变化导致神格位份的松动,此墓中的四神在与十二时神的博弈中开始占了上风。北方辽墓虽然不见有时辰俑,却将时辰神的形象绘成壁画,与天官、星宿等壁画系统杂融。值得一提的是,河北宣化下八里天庆七年(1127)张恭诱墓,墓室顶部外区有十二生肖,皆是文官形象,仅头部顶着生肖,鼠(子)马(午)正对外,内区则有二十八宿和黄道十二宫。可见,十二生肖的功能进一步弱化,且有进一步向吉庆、装饰转变的趋势。两宋民间信仰杂且盛,让十二生肖俑改变了原生态,亦使其从地下走向世俗生活,成为十二元辰,或称元神。如敦煌十二元神图题记:“右件十二元神,凡人本命之日,于夜静烧银钱、駞马、名香、恭菓、并尽形供养,必得除灾添寿,故安。”十二时辰的神格开始降低,并逐渐走入民间,有点类似于摩睺罗的情况。这一时期的宗教与信仰是将崇尚和杂祀糅合在一起的。福建、江西等地,仍然有十二生肖俑。如江西朱济南墓,除十二时辰俑外,也有仰观伏听、张仙人等塑像。也因为各种信仰互为纠缠、羁绊,使得十二元辰的神性并未灌注于动物本体之上,尤其是鼠这种极其矛盾的动物。

唐宋以及明朝,以鼠为主要对象的文学作品并不多见,除前揭卢元明的赋外,亦有唐陆龟蒙《稻鼠赋》、宋刘克庄《劾鼠赋》、明桑悦《鼠赋》、孙承恩《贪鼠赋》、刘纲《鞠鼠赋》、孙永柞《憎鼠赋》,多以鼠类的贪黠性格来做比兴。这些性格也多半出于人的想象。唯独苏轼《黠鼠赋》翻出一新,描写一只被装进袋中的老鼠,发声引人注意,继而装死,诱人扔出之后,落地脱逃,着实有趣。而以鼠入画则更为特殊,邓椿《画继》“禽兽虫鱼”中并无“鼠迹”,只在“铭心绝品”目下记载有黄筌的《鼯捕鼠图》。《宣和画谱》十五卷记载有边鸾《石榴猴鼠图》,应是在本卷“花鸟”中的逸品。此外,钱选也画过《硕鼠图》《禾鼠图》等关于鼠的画作,可惜并未传世。然从邓文原的《题钱舜举〈硕鼠图〉诗》来看,图画可能也多从《诗经》化出,“禾黍连云待岁功,尔曹窃食素餐铜,平生贪黠终何用,看取人间五技穷”。总体说来,这些有关鼠真实形象的描绘,皆不脱大足石刻《猫鼠图》的意涵,是将鼠作为人的对立面来画。这样显然是题材比较狭窄,画作鲜少也可想而知。

元明之后的画坛,文人画成为重要的阵营。文人雅尚清寂,自然不肯画老鼠娶亲、嫁妹题材的热闹画,只得另辟蹊径,开始用松鼠替代鼠作画。这一灵巧转化,也趋近了松竹等林木花卉题材,易于画家发挥,颇有鼠之狡黠。比较而言,较早画松鼠的钱选、葛淑英多半只是单纯绘之,到了朱瞻基、孙隆等人,则有意混淆。彼时,吉祥寓意文化也于民间滥觞。两厢映衬下,八大、虚谷、华喦、赵之谦等均有松鼠的画作,形成系统,并影响后世。甚至竹刻“三朱”之一的朱缨刻有一件竹雕松鼠纹盒,讨人喜庆。而虚谷《柳栗鼠图》则翻作新曲,松鼠翻转腾空的姿态跃然纸上,承袭黄筌以来的写生之法。

而真实的鼠像,则有任熏《十二生肖图》,其首开则为书房闹鼠,其渊源或出自雅集、博古图,在主人案头则绘置一柄汉代雁足铜灯。老鼠、油灯等图像语码,被齐白石所借鉴。他的《灯台三鼠图》,画风更趋近民间,大众喜闻乐见。这就是从干支“子”而至鼠的故事。

(作者为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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