嗱指什么生肖代表

全能~医生,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sandaman造梦先生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嗱指什么生肖代表1

斋藤归蝶虽然气愤、惊讶,但是她丝毫不敢和李画尘顶着来,只是怯懦地道:“李画尘,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很吓人……。”

李画尘也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但是气愤填膺之际,也顾不上那么多,语气缓和了一些,拉着斋藤归蝶走到一边:“你就跟边上看着就行,我打死他俩就回来。”说完转身再度走到场地中央。

“来吧,你们两个辣鸡,谁先上?”李画尘指着公羊歌:“你这个黄毛掸子刚刚不是叫的很凶吗?要不要先出来受死?”

公羊歌此时也怒火中烧,他的尊严,怎么容得下一个区区李画尘在这里公然挑衅?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是贵族,李画尘算个什么东西?

公羊歌一把拍开李画尘的手:“我警告你不要指着我!”

“我就指着你,你想怎么样?”李画尘又去指着公羊歌的脸,手指距离公羊歌的腮帮子就差一个拳头。

公羊歌按下李画尘的手,怒道:“要不是看你受了伤,跟那个混球打了半天了,我早就削你了,现在我只是不想乘人之危,你最好给我规矩点!”

李画尘指着公羊歌,这一次手指都戳在公羊歌的脸上了:“哎呀!?你还成正人君子了,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你最不是东西?”

“我警告你不要再指我啊!”

“我就指你了怎么样!”

“你再指我一下试试!?”

“哎呀,还敢打我的手?我就指!”

“再指我可不客气了!”

明锦圣在一边摇头叹气:“一对儿大白痴。”

公羊歌挥手就是一拳,一下子掀翻了明锦圣:“妈的,揍你不用看时间!”

明锦圣刚躺下,李画尘照着公羊歌就是一脚,踹的公羊歌直接坐在地上。然后立刻双手掐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俩大厦比!”

还没等笑痛快,明锦圣爬起来一个勾拳,打的李画尘靠墙:“真特么受够你了。”

公羊歌冲上来,照着李画尘的小腹处一脚踹过去,李画尘躲过了公羊的一脚,直接一拳砸在公羊歌的鼻子上;公羊歌刚刚后退两步,明锦圣抓住公羊歌的头发,对着他的后腰一个膝撞,又一个向下的重力肘击,砸在公羊歌的胸口,发狂地大笑:“说了毕业之前不揍你,我特么遗憾到死!”

明锦圣还没说完呢,一张脸就被李画尘的大手封住,李画尘按着他的脸往后一推,整个人跳起来照着他的小腹砰砰砰砰就是四脚,落地擦了擦鼻血:“老子还在,轮到你发威了?”

李画尘的鼻血还没擦完,就被公羊歌从后面抓住头发,公羊歌暴怒之下,所有牙齿都变尖了,怒吼:“就不该拿你当人看!”

说着一个膝撞,抓着李画尘的头发扔了出去,摔在一辆车的车盖上。

三个人几乎打红了眼,此时三个人实力相当,势均力敌。李画尘因为昨夜的宿醉,脚跟都是飘着的,脑袋也是混僵僵的,再加上吐了好几次,早餐也没吃,此时根本提不出多少力气。

另外两个家伙也被气急了,几乎是抓住谁就揍谁,无论是谁都一样,抓住就揍,没有战友,全是敌人!

三个人一会儿这个被打躺下,一会儿那个被摔出去,再一会儿第三者被两个人一起放到……已经完全打乱套了。

向贤学院的学生们哪见过这种阵势?自从公羊歌、明锦圣和勾玉三个大神挑战三年级校霸以后,就再也没发生过这种混战,尤其是这种级别的,从来都没有过。

此时校园内的三座大神人物的两个都参战了,还有一个实力丝毫不逊色的李画尘,三个人打成了一锅粥。而且那战斗方式,绝对不是擂台上那种最起码表面上讲究规则的战斗。

他们是能出什么招出什么招,能划拉到什么家伙就用什么家伙。公羊歌被李画尘用垃圾桶扣的满身垃圾;明锦圣被发动机舱里的黑灰抹的满脸黢黑;李画尘被放置在这里存放的雪地胎砸的脸上一道车轱辘印字……三个人都打的没有人模样了。

关键是,谁都没有插手意思,谁也不敢插手。公羊歌的手下和明锦圣的手下,都被他们喝止了。

公羊歌喊的是:“都给我滚犊子,今天我自己亲自跟他们干!妈的!”

明锦圣喊的是:“谁敢上来我踹折谁的腿,看好了,我五分钟就让他们爬不起来!”

李画尘喊的是:“两个山炮,有多少喽啰一起叫出来,大爷一口气都送你们进孤儿院!”

公羊歌和明锦圣一起大喊:“就特么你最能吹!”

这种殴斗,很明显,没有什么规则和胜负指标,如果说有的话,那只能是直到有人爬不起来,确切地说,是只有一个人还能站着为止。因为这三个人都自尊心极强,谁也不偷鸡,但是谁也不认输,身上都是伤,但是嘴巴都贼厉害。

明锦圣第一个体力不支,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回头看了看,那俩家伙还在打。

公羊歌脑袋上盯着一个香蕉皮,李画尘脸上还有清晰的轮胎印,两个人支着黄瓜架子,叫着劲。

李画尘:“啊……明锦圣已经完犊子了,你别急,你爹马上就让你跪下叫爷爷!”

公羊歌叫着劲:“哈哈,小瘪犊子,让明锦圣给你腾个地方吧,马上你爷爷就让你去他旁边躺着去。”

明锦圣躺在地上:“你俩有种等我一分钟,妈的,老子喘口气儿,起来干飞你俩!”

李画尘和公羊歌停止了较劲,一起看着明锦圣,突然笑了起来。

“喂,他是你朋友?躺在地上喊号子,真特么别致啊!”李画尘道。

“朋友?他那块秃顶的头发就我薅下来的。”公羊歌道:“喂,你躺下就躺下了,别哔哔没用的,学着点,我是怎么打败这个废物的。”

李画尘一拳掀翻了公羊歌:“是啊,刚刚这招不错,明锦圣和你学的一模一样。”

“妈的!”明锦圣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重新回到战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俩他吗的装够了没有。”

三个人再度打在一起。

几分钟以后,公羊歌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妈的……呼……这俩犊子……真特么抗揍……呼……是牲口么……。”

李画尘和明锦圣躺在地上,身体纠缠在一起,一个掰着对方的胳膊,一个别着对方的小腿,一起较劲,都疼的要死,但是都不肯认输。

“公羊少爷,是不是不行了?”明锦圣道:“回家写作业去吧,这种战场不是小孩子来的地方。”

李画尘哈哈一笑:“刚刚还笑话明锦圣,自己不过也是个软脚虾,淬。”

俩人一起往公羊歌那里淬了一口唾沫。

“给我滚犊子!”公羊歌骂走了要扶起他的小弟,自己一下子蹦起来:“俩王八羔子,老子就是躺下思考一下人生而已,战斗才刚刚开始!”

“喂喂,这三个家伙不要紧吧?”应凝凝道:“都被打躺下了还不肯认输?”

“哦,男孩子都是很要面子的嘛。”张笑然也担心地道:“不过我好担心他们啊。”

斋藤归蝶郁闷地道:“三个犟脾气遇到一块儿去了。”

倪倩倩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看着李画尘,那张脸上印着车轮印记,一脸的狰狞和凶狠,鼻血擦了又流,擦了又流,但是就是不肯认输。

公羊歌和明锦圣也就算了,他们都是这个学校三个大神之一;这个家伙,凭什么认为,他可以和这两个人平等战斗?这个家伙真的什么都不怕的么?

画面再度翻转,李画尘躺在车棚上,大口喘气,郁闷地道:“妈的,昨晚要是没喝酒,今天揍你们就跟揍儿子一样。”

明锦圣和公羊歌相互掐着对方的脖子,一起憋红了脸扭过头,狠狠地瞪着李画尘,突然一起松开,齐声开骂:“少找借口,像个沙比一样躺在那里继续装死吧!”

李画尘一翻身,从车盖上翻下来:“啊……我就不信,打你们还用我的全盛状态!”

此时,一个人影出现了。在这种时刻,所有人内心都惊骇无比,这种打架,难道非要出了人命才能停下来吗?但是当他们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跟看到了神明一样,立刻投来了看待救世主一样的目光,纷纷给他闪开道路。

倪倩倩赶紧跑过去:“你舍得过来啦?快去看看吧,这三个家伙都疯了,哪有这样子打架的,他们……。”

“行了,我知道了。”勾玉将眼镜摘了下来,放在盒子里,交给倪倩倩,慢慢地走向三个躺在地上,四肢错综复杂,已经完全锁死的三个人。

“看到他们的样子,我愈发地认识到,人,拥有智慧是何等地重要。”

勾玉站在他们跟前,低着头俯视着三个锁在一起,不肯松开手的三个人,像是个大人在看三个闯祸的孩子。

李画尘鼻孔喷出一股气:“怎么?你也要加入吗?正好,这俩玩意不够我玩的!”

围观人群倒吸一口气,李画尘,你还真的是,谁都敢嘲讽啊!勾玉叹了口气:“起来吧。”

李画尘的一只鞋子已经蹬飞了,一只雪白的大脚直接踹在明锦圣的脸上,明锦圣的半张脸都被那只脚踩的变形了,依旧嘴硬:“勾玉,这事儿你别管,我今天不教训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李画尘的屁股刚好坐在公羊歌的脸上,公羊歌在李画尘的胯下露出半张脸,咬着牙道:“妈的,把你的屁股挪开,勾玉,我警告你,今天你敢插手,我跟你没完!”

李画尘的动作十分诡异,难受地被两个人钳制着,头发被公羊歌抓着,只能歪着头;屁股坐着一个,光着脚的大脚板蹬着一个:“我说,咱们三个这个样子,能镇住他吗?”

“够呛!”明锦圣道。

“八成不行。”

李画尘道:“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体面?”

“太不体面了!”

“你特么才发现?”

李画尘道:“话说,谁还记得,咱仨是因为啥打在一起的了?”

“你俩骂我!”公羊歌道:“好像是。”

“我……我本来就想教训教训你,谁知道公羊歌也扯进来了。”

“唉你这什么意思?你和这个二笔一起骂我你忘了?还我怎么扯进来的,我公羊歌就是那种随便谁都能骂的角色是不是?”

“你不在一边瞎哔哔我能骂你?我给你留过多少面子你自己心里没比数吗?”

“你给我面子?靠!我用你啊!?”

“行啦!”李画尘道:“总之,这是一笔糊涂账,对吧?让那个家伙在旁边站着看,我感觉贼闹心。你们呢?”

“同意。”

“同感。”

“那我数一二三,一起松手,怎么样?”

“我没意见。”

“好。”

“一。”李画尘道。

“一”字一出口,三个人的手上动作都松了不少。“二。”

“二”字一出口,三个人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

“三……。”李画尘有气无力地道。

三个人一下子全都没了力气,翻身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妈的,被你们忽悠了。”公羊歌道:“我这么冷静的人,今天竟然打的这么邪乎……。”

“过瘾。”明锦圣闭着眼睛:“公羊歌,你行啊,我以为你们搞艺术的,体能会逐渐退步呢。”

“靠,你不看看我是谁?你退步了我都不会退步。”公羊歌道:“倒是李画尘这小子,妈的怎么这么能打?”

李画尘道:“也不行,昨晚真喝多了,今天一点力气都没有,要不然,你俩这样的我能打十个。”

“啊?”两个人一起扭过头看着他。

李画尘喘着气:“看我干啥,看他。”

勾玉左右看了看,地下停车场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待着。他们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勾玉做这个学校的王,习惯了让他来评判一切,习惯了让他给这次事件做出最后的总结和定性。

勾玉叹了口气:“你们三个的身份都很尊贵,在这个学校里,连我也要礼让你们三分。今天这一幕,究竟有多愚蠢,不需要我说,你们自己回去想。”

“靠!”公羊歌爬了起来,手下立刻送来外套给他披上,又递上一支烟,公羊歌吸了一口烟:“鸟你哦?”

公羊歌拿着烟盒,抖了两下,扔给明锦圣一根,明锦圣也已经爬了起来,擦了擦鼻血,接过烟抽了一口,陶醉地道:“今天最特么爽的,就是打了两年来最痛快的一架,还有这根最是时候的烟。”

李画尘站起来,郁闷地打扫自己的胳膊,孤零零地站在旁边。

公羊歌看了他一眼,郁闷地递过去一支烟。

“我不会。”

“娘炮。”

李画尘无奈抽出一根,明锦圣把自己的烟递给他,李画尘对着点着了,三个人靠着一辆车子,抽着烟,不说话。

勾玉道:“闹够了,就回家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再说。”

公羊歌一身垃圾,嘴角还沾着垃圾桶里盒饭的饭粒;明锦圣一脸车灰,跟大花脸猫一样;李画尘的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轮胎印字。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勾玉皱着眉,似乎不太理解。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三个人。

李画尘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改天干你俩!”

公羊歌也丢掉烟头,吐出一口烟圈:“下次我怕你没这么好运。”

明锦圣走了两步才扔掉烟头,掏出车钥匙:“你们的脑袋,就暂且寄存在脖子上吧。”

三个人走出了几步,勾玉道:“明天……。”

三个人一起回过头,竖起中指,大声地道:“靠!”

然后三个人都回到了车子里,公羊歌坐在后排,有小弟战战兢兢地发动车子;公羊歌也坐进车子里,自己驱车;李画尘坐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张笑然紧张地好几次才打着火。

三辆车子,依次奔着出口驶出。

勾玉看着三辆车子都走了,突然笑了,苦笑摇头,对倪倩倩道:“他们的智慧在一条线上,难得可贵。”

倪倩倩生气地道:“这三个家伙,闯了祸,竟然还敢对会长不敬,实在可恶!”

“没事。”勾玉回过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平静表情:“行了,大家也都看过瘾了,回去上课。”

人群十分安静,依次朝着楼梯口进发……。

倪倩倩道:“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太过分了!”

勾玉道:“没事,不重要。”

李画尘坐在车子里,张笑然一边开车,一边道:“画尘哥哥,你太厉害啦!我的天,你刚刚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这个学校里最厉害的三个大人物,都被你嘲讽了,你还和其中的两个打成了平手。哇,最后公羊歌还分给你一支烟,明显是对你的实力十分认可呀!”

李画尘郁闷地捂着脸:“我昨晚为什么要喝酒?我靠,如果不喝酒,今天他俩一准给我躺地上。唉不行,这肚子咕咕叫,饿死了,得找地方吃东西。”

“你……应该先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不用。”李画尘道:“我请你们吃饭,说吧,吃什么,来顿狠的,然后回去再好好睡一觉。”

“火锅吧,你不是一直想吃火锅吗?”

“好,这个提议好。”李画尘转过身:“这个火锅确实……斋藤归蝶?!你怎么在车上?”应凝凝郁闷地道:“从你们打完架,她就在车上了。”

斋藤归蝶微微一笑:“喂,我送你的手表呢?怎么没戴啊?”

“哦。”李画尘道:“我给装起来了,那表太贵了,二十多万啊。”

“唉,我故意没买特别贵的,二十几万而已嘛,你就放心戴吧,不行我回头再给你买几块换着戴。”

“别别别,我这个人就是穷命,享受不了这种大富大贵,一块就够意思了。这个……刚刚打架的时候,有点急眼了,对你挺不客气的,你别介意啊,多多原谅。”

斋藤归蝶微微一笑:“你啊,打架的时候是脾气是挺大的,这平时这么老实巴交的,还真是反差很大啊。不是要吃火锅吗?我请客,走吧。”

公羊歌仰着头,几乎躺在车子的后排座位上。

开车的小弟愤怒地道:“李画尘这个山驴逼,我们早晚找人弄死他,敢和我们老大叫板,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公羊歌眼睛都没睁,淡淡地道:“明锦圣也跟我叫板了,你怎么不说改天弄死明锦圣呢?”

“这……。”司机小弟为难地道:“您和明少那是相爱相杀,你们看上去打的凶,实际上都很认可对方的实力的。况且明少可不是一般人,也只有您敢和他动手,我们怎么敢去找他的麻烦。”

“那你又怎么知道,李画尘的背景比他弱呢?”公羊歌很累,躺在后排上,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这……大家都知道的吧?啊,不过前阵子,据说他在应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会上,很出风头。”

公羊歌苦笑一下:“厉害的家伙又出现了一个,这一届的向贤学院,还真的是神仙打架啊。李画尘……有点意思。”

明锦圣自己开车,旁边坐着韦小超。

“你怎么看?”明锦圣问。

“李画尘很强。”

“这个看我的脸就知道了。”明锦圣道:“其他的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韦小超道:“应凝凝显然和李画尘更亲密,你基本没戏了。”

“也不是这个,我是说,对他这个人整体的看法。”

韦小超叹了口气:“是个强人,之前挑衅他,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没想到,应家还有这样的强人。呵呵,我对这小子改观不少,是个硬汉,而且实力值得尊重。你呢?冷静下来了吧?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不会是我的朋友,但是也不会是我的敌人。”明锦圣道:“只是竞争对手。”

“哦?”韦小超微微一笑:“你已经把他当做和明锦圣、勾玉一样的对手来看待了?”

“他不配吗?”

“配。”韦小超看着窗外:“妈的,都特么比我厉害。”

有钱人的快乐,你可能真的想象不到。本来是李画尘打算请客的,斋藤归蝶打算抢着请客,但是应凝凝一个电话,四个人回到别墅里的时候,不但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餐厅里架起了一个看上去极为帅气的紫铜火锅。

配菜更是无敌。昨天是三个人的庆祝,今天是四个人的欢聚。

李画尘忘记了伤痛,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恩怨,忘记了天地……,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在他眼中的,在他脑海深处的,在他内心隐秘地带的,全都是……羔羊羊肉、高钙羊肉卷、肥牛、海兔、墨鱼丸……。

一口热乎乎不带辣椒的超鲜火锅汤,搭配葱姜蒜打成的三沫,用贵族的姿势缓缓地送入口中,感受着热汤对食道的温柔滋养,再细细体会它们在胃部的辗转流连……。

温暖,生命中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像是妈妈的手,轻轻地按揉,像是爸爸的目光,慈爱而威严。

李画尘发出一声叹息,不由得脱口称赞:“真特么香!”

放下汤匙,将羊肉从翻滚的紫铜火锅里捞出,吹一吹让它们从高温状态下缓解一些,再蘸上精心调制的火锅蘸料,优雅地送进口中。

人在此时,根本睁不开眼睛,闭上双目,才能将自己的精神全部集中到对美味的认真品尝和甄别之中。不扯了。

总之,四个人吃的……贼香。

“哇,这个真的是了不起。”李画尘哈着嘴巴里的热气:“宿醉之后,一顿热乎乎的火锅,简直就是人间享受。”

“哈哈哈!”张笑然哈哈一笑:“恩恩,我也感觉舒服多了,凝凝,你感觉怎么样?”

应凝凝也笑着道:“是舒服了一些。”

斋藤归蝶吃的十分淑女,和风卷残云的李画尘完全是两种画风。她吃过一口东西,慢慢咀嚼,咽下去以后,才擦擦嘴道:“李画尘,你是为什么和他们两个打起来的啊?”

李画尘愣了一下,想了想:“这个我还真没搞清楚,就一来到地下停车场,明锦圣就直奔着我过来了,上来就动手,一点不含糊。我怎么会惯着他,就打回去喽。至于那个公羊歌,他完全是因为嘴欠,才被我们给骂的下场了的。”

“那……。”

“哇塞!”张笑然突然握着手机大叫一声:“画尘哥哥,你出名啦!”

“啊?”

“什么情况?”张笑然道:“嗱,学校的校内app都传疯啦,这段是说,向贤学院已经从三神傲立的阶段,变成了四大天王的时代。李画尘今晨一战成名,以一人之力,和明锦圣、公羊歌打出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此战必将载入校内战斗史册……。”

张笑然激动地喊:“听到了吗?你是咱们学校四大天王之一啦!”

李画尘没什么所谓:“把那盘羊肉下里,快,跟不上了。”

“切……。”张笑然郁闷地道:“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啊。啊!对啦!”

“干啥玩意一惊一乍的?”

“你如果达到了这个级别,可以申请单独带队参加夏令营的啊!”

张笑然此语一处,斋藤归蝶和应凝凝都一起看向李画尘,眼神里带着惊喜和惊讶。

“对啊!”应凝凝也道:“这下真的好啊,免得跟着大部队那么无聊了,你可以单独组队,我们几个跟着你,就可以了啊。恩恩,就这么办了。”

“什么意思?”李画尘不解。

斋藤归蝶解释道:“这个学校里,之前有三个人是可以单独组队参加夏令营的。他们的特权保持在:可以单独以小队成员方式行动,但是活动区域限制在夏令营所规定的范围之内;但是只要是在范围内,做什么就都随自己的心情了。”斋藤归蝶进一步解释:“就是如果大部队去河边露宿、野营,你可以带着自己的人住在附近的宾馆里;大家都在野外聚餐,你可以带着自己的队伍,去任何被许可区域内的餐饮店铺用餐。总的来说,有极高的自由度,而且十分令人羡慕的。”

李画尘不解:“为什么偏偏只有他们三个可以呢?他们的脸上有金子?你们都是大富豪的子女,难道不行吗?”

“勾玉定的规矩。”应凝凝道:“必须是男孩子带队,而且也不光是看家族是否实力雄厚,还要看是否有足够高的校内地位。勾玉说过,谁能和明锦圣、公羊歌打成平手,谁就可以单独带队。哈哈!”

斋藤归蝶进一步解释道:“他起初定这个规则,其实是不希望所有富二代都动这个心思,同时给明锦圣、公羊歌一点特权。因为他心里清楚,没人敢和这两个家伙动手的。”

“单独带队,哈哈哈!太爽啦!”张笑然激动的手舞足蹈:“这次我们可以单独出去玩喽!”

“以前不能吗?”李画尘还是不懂:“他们出去单独组队的时候,都不带你们的么?”“带什么呀,谁要他们带。”应凝凝道。

斋藤归蝶笑着道:“他们都是男孩子,我们要避嫌,所以基本要么不去参加,要么就是跟着大家一起走的。”

李画尘看了看自己:“我……好想也是个男的。”

“但是你我们熟啊!”张笑然走到李画尘跟前:“而且我们天天混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的,不会尴尬嘛!但是归蝶你……。”

斋藤归蝶微微一笑:“我跟你们也熟啊,我们一起吃过冰激凌,喝过下午茶,我和李画尘还打过架呢。总之,带我一个吧。”

李画尘挠挠头:“算了,还是不要了,我这几天可能要出去一趟,不能参加夏令营活动了。”

“啊!?”应凝凝不满地道:“你又要去哪里?”

“呃……还不知道呢,得看情况。”

“你上次没打招呼就消失好几天,我可还没批评你呢,你这次又要逃走?不行,你得跟着我们去夏令营。”

李画尘苦笑:“大姐啊,你不是最讨厌我了么?干嘛非捆着我不行啊?明锦圣、公羊歌,他们随便一个打招呼都会带上你的吧?”“哎呀,都说了跟着他们走不太好啦。”张笑然道:“你的事情拖一拖,总之,先以这个夏令营的事情为主。”

“不行啊。”李画尘道:“我要做的是大事,比夏令营要重要的多。”

“你……哼!”应凝凝真的生气了:“是不是你的什么事情都比我们要重要?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老爸这样,你也这样,以为是个男人就了不起了,天天忙忙忙的。我就不相信你有什么大事可以做。”

李画尘哭笑不得:“大姐啊,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现在就是机会啊,你解释给我听听吧。”

“这……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你是说不出什么吧?就知道你们男生都是这样,满口大话,其实就是对别人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

他们两个在吵嘴,斋藤归蝶则陷入了思考。李画尘这种人,说是有大事,又不能明说,多半可能是和治病救人有关吧?应凝凝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能量有多巨大,所以才会出言无忌。

“凝凝,我们都是朋友,应该相互支持和信任。李画尘你最了解了,如果方便的话,他怎么会拒绝陪着你出去玩呢?他说有要紧的事,就一定是有要紧的是,甚至可能人命关天呢。”

斋藤归蝶说完,特地看了李画尘一眼,李画尘尴尬地挠头,并不做声。

应凝凝站了起来,把筷子扔在桌上,转身就走:“不吃了。”

张笑然郁闷地耸耸肩:“我去陪她,你们慢慢吃。”

两个女孩子都走了,斋藤归蝶看着李画尘,突然感觉这个家伙好可怜。

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可以扬名立万,可以富甲一方,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窝在应家,受这个大小姐的气,还这么可怜。此时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应凝凝的背影,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呃……其实……。”

斋藤归蝶刚要说些什么,李画尘目送应凝凝他们消失在二楼楼梯口,立刻回过身:“快,快吧那个蘸料给我再加点,太爽了,这一桌子就咱俩吃,哈哈。”

原来是吃货吗?这个家伙?

斋藤归蝶看着李画尘的吃相,微微一笑,感觉李画尘真的蛮有意思的。这样的人,有时候心细如发,有时候有很神经大条;有时候脾气很好,但是暴躁起来又挺吓人的;有时候看上去傻乎乎的,但是有时候,却能把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家伙唬的团团转。

不过,他对应凝凝和张笑然,是真的很有耐心啊。

“爷爷的身体好多了。”斋藤归蝶淡淡地道,眼睛不去看李画尘,而是专心地夹菜。

“哦。”李画尘知道,现在就他们两个人,继续装傻也没意思了,索性承认了算了。

斋藤归蝶看李画尘的反应很平静,又看着他,身体向前一点,认真地道:“谢谢您。”

“唉,客气。”李画尘说了这三个字,就继续狼吞虎咽起来。

“但是,那个秘方,又不吃又不喝的,是怎么发挥效果的?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就煎好的药直接倒掉,他就真的越来越好了。”

李画尘左右看看没人,向前凑了过去,和斋藤归蝶脸对脸,眼睛对眼睛,还要用夹着筷子的手当着嘴巴:

“那药是用来闻的,他自己亲自煎药,一道道程序,挨个闻过去,就有效果了。”

斋藤归蝶睁大了眼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竟然,是这样……。”

李画尘此时显得毫无城府,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吃东西,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洋洋自得地炫耀:“我厉害吧?你们家里那些狗屁专家还吵吵什么手术,什么靶向药物治疗什么的。老爷子的身体都那个样子了,还能承受什么药物?他们不过都是骗钱的。”

“太可怕了。”

“医生和家属的心情是不一样的。”李画尘分析道:“医生明知道老头子靠正统的治疗,已经无力回天了,他们自己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你们不差钱,要救人,所以他们要的是一个希望,那些医生卖给你们的,也就是个心理安慰。钱花的多了,感觉对老人没什么亏欠了,到时候咽气的时候也不至于内心郁闷。”

斋藤归蝶点点头,苦笑道:“这个道理,似乎很简单,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就是无法自拔。”

“那是自然。”李画尘道:“这种事情其实不仅仅是医疗的问题,包括了生死、伦理、情感、精神等方方面面的事情。一家一个样,但是家家又好像有些不同。”

“但是,你为什么能治好我爷爷?”斋藤归蝶问。

李画尘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为了救你爷爷,我自己都差点搭进去。”

“啊?!”斋藤归蝶惊呼起来。

李画尘道:“我用的不是医术,或者说,根本就是拿我的命去换他的命,索性我成功了,但是损耗很大。”

斋藤归蝶相信这个人,尽管他所说的这些,她完全无法理解,也完全没办法体会。但是她相信,这个男人,不会欺骗自己,不会的。

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吗?

“为什么?”斋藤归蝶低着头,消沉地问,声音很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还有一个对你一直很不客气的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值得么?”

“嗨,这玩意就是脑袋瓜子一热的事儿,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有人为了一句话就去拼命,有人为了兄弟被欺负就去杀人,有人为了一个鸡去砍人,还有人为患难之际的一碗热汤面的恩德,用一辈子去回报。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只要自己认为不亏,别人怎么看,其实不重要。”“那你呢?”斋藤归蝶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李画尘:“你是为了什么?”

“嗨。”李画尘还没发现斋藤归蝶的情况,继续吃着东西:“也说不清,但是本来是想,天底下得绝症的老头子海了去了,各个都救,我自己化成灰都救不过来。但是那天,看到你哭的那么伤心,我的心就软了。我就想,我的天爷啊,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伤心啊。看到你哭,我比自己哭都难受。我就想啊,是不是救活了那个老头子,以后再看到你,脸上的笑容会多一点啊?就这,我就答应了那个杜槿,我就……。”

李画尘抬起头,发现斋藤归蝶坐在自己对面,平静地坐着,但是脸上全是泪水,下巴微微抖动,就那么看着李画尘。

“哎呀,你咋又哭了?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提这茬的,我嘴欠,我嘴欠,你快别哭了……哎呀你这样,我都没法吃东西了我……。”

斋藤归蝶噗嗤一笑,慢慢地走出自己的座位。

李画尘愣住了:“你……你要干啥呀?”

斋藤归蝶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吓的李画尘一下子站了起来:“喂喂喂。”

斋藤归蝶跪的十分规矩,平静地道:“感谢恩人,归蝶言出必践,今生今世,恩公旦有驱使,归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呀你快点起来吧。”

李画尘赶紧冲过去扶起斋藤归蝶,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笑着道:“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孩子,你爷爷一定很疼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我师父了,如果我师父有难,我也会不辞生死的。所以,我救你爷爷,其实是我的事儿,你知道吗?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这么感激我。”

“恩人怎么说都行,但是归蝶内心……。”

“你要是真想报答的话,第一,永远别再叫我恩人、恩公什么的了,我一听就头皮发炸。”

斋藤归蝶破涕为笑:“那我叫你什么?”

“就叫李画尘吧,自然。”

“那,我也叫你画尘哥哥,跟张笑然一样。”

“别别别,她是跟我闹着玩呢,我管她叫姐,她管我叫哥,就是胡闹。你就叫我李画尘就行。你堂堂的斋藤家的大小姐,管我这种人叫哥,还不吓死了学校那些学生弹子。”

斋藤归蝶站了起来,露出了笑容。李画尘发现,自己的手还搀扶着斋藤归蝶的手,赶紧缩了回来,尴尬地挠挠头:“快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李画尘太紧张了,结果说错了话,完全忘记了他们吃的是火锅。斋藤归蝶又笑了。

李画尘也笑了:“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斋藤归蝶看着李画尘,又说出了自己心里良久的疑问:“你到底是谁?”

李画尘狡黠地一笑:“保密哦。”

这个时候,二楼的楼梯口应凝凝突然钻了出来,大声道:“我已经联系明锦圣了,会跟着他出去玩,你去死吧,李画尘!”然后又风一样地跑了回去。

李画尘愣了半天,继续吃东西。

“女孩子生气了,你不去哄哄吗?”斋藤归蝶笑着问。

“哄啥哄,这种女生就不能惯着,你看你多懂事,为了爷爷天天哭的泪人一样,这死丫头就知道跟我抬杠,还一天到晚地找茬,感觉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唉,我要不是走不开,早就离她远远的了。”

“呵呵,这可不像你的心里话啊。”斋藤归蝶倒了一杯清酒:“要来一点吗?”

“来点,唉你说就奇怪了,这火锅一下肚子,就不难受了,这一不难受了,馋虫又出来了,想喝点呢,嘿嘿。要么说,喝酒的人没脸呢。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不像是你的心里话啊。”

“哦哦,是啊。”李画尘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这大小姐啊,哪儿都好,就是嘴巴不饶人,想法太天真,不过说真的,接触这段时间一看,她人品还是说得过去的。看个言情剧都哭的稀里哗啦的,玻璃心大小姐,哈哈。”

“她们两个,你喜欢哪一个啊?”

“笑然吧。”李画尘道:“大小姐不是不好,而是有点太强势了,我不喜欢女孩子脾气太大;笑然就好多了,总是笑眯眯的,女孩子一笑,就特别迷人。”

“那我这样的哭吧精,不是让你烦死了?”

“那不是。”李画尘道:“会哭的女孩子,会激起男孩子的保护欲,比如说你,哭都哭的那么好看,让人心疼。唉,怎么又说这个了……。”

“你会娶张笑然吗?”

斋藤归蝶突然问这个,李画尘惊的一口汤直接吐了出来。

“啊!?当然不会了,大家都是朋友。”李画尘道:“我……我将来是个什么下场,自己还没谱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斋藤归蝶心里一阵高兴,莫名地一阵激动,心脏都砰砰地跳了起来。脑子里瞬间想起了,如果不是他主动放弃,那么自己毕业以后,就要嫁给这个男人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李画尘翻着眼皮,想了想:“嗯……样子不要太好看,也不要太难看,但是一定笑起来很迷人的那种;脾气不大,很温柔,偶尔会撒娇,但是不会太泼辣;会一点家务,能让我当个懒鬼最好,哈哈,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以你的能力,想找什么样的女孩子,都不是问题的。”

“不不不。”李画尘道:“我知道,你指的是我能赚钱,可以当大款,靠金钱吸引的女孩子,特别没意思,保不齐就不能白头偕老。讨老婆这种事,还得是讲究相濡以沫,俩人能过日子,磕磕绊绊到白头。”

“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斋藤归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大胆,竟然直接就问了。主要是今天的气氛太好了,两个人先交心,后闲聊,气氛十分融洽。“哈哈,想都不敢想。”李画尘道:“你跟仙女似得,我哪有那福气。”

“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啊?看不出来啊,最起码,我看你就很好啊。你长的漂亮,身材又好,才华横溢,会那么多才艺,家里又有钱,而且待人接物都很有礼貌、有教养。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啥缺点。”

“我的缺点很多的。”斋藤归蝶突然自卑起来:“其实……我不是斋藤家的血脉,是爷爷抱养回来的。”

“真的假的!?”李画尘十分惊讶。

“是的。”斋藤归蝶苦笑一声:“所以,在斋藤家,表面上我的身份尊贵,但是在哥哥心里,我不过是个野种。你……会瞧不起我这样的,一个野种吗?”

李画尘哈哈一笑,笑的斋藤归蝶惭愧地低下了头去。

“把头抬起来。”李画尘突然威严地道,语气完全就是命令。斋藤归蝶抬起头,看着李画尘。

李画尘面带微笑:“我从小就没有爹妈,被师父捡到了养活到今天,若说是野种的话,我排你前面。师父教会我,生而为人,自尊自重。永远不要贬低自己,出生、父母、家庭、性别……这些我们统统无法决定,但是怎么活,怎么看自己,看世界,是我们能决定的。从今天开始,忘记自己的出身吧,像我一样,接受自己。”

斋藤归蝶愣了许久,旋即释然,想通了,露出了笑容:“谢谢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一切艰难和困扰,只要遇到你,就都能够解决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画尘继续吃:“只要有肉吃,就根本不操心别的,哈哈。”

三天以后。

夏令营活动正式开启了。所有向贤学院的学生们都聚集在操场,画面十分壮观。应凝凝和张笑然、李画尘也在操场站着,李画尘背着大包小包,还有两个大大的拉杆箱,这些都是这两个女神准备的夏令营的东西。天知道这俩女孩子是去过日子还是去夏令营,准备的这么齐全,要是李画尘自己,一套换洗衣服加上洗漱用品就都搞定了。

明锦圣和韦小超走了过来,明锦圣此时十分高兴。他怎么也没想到,应凝凝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要加入自己的队伍,单独出去游玩,而且听应凝凝的口气,李画尘是知道自己可以单独带队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李画尘虽然厉害,但是貌似对应凝凝真的不怎么上心,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他了?

“凝凝小姐,哦,笑然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明锦圣看了一眼李画尘,没有说话。

李画尘和明锦圣、公羊歌三个人,自从那天地下停车场一次战斗以后,真的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明锦圣和公羊歌都不是秋后算账的主,如果是,当时就不需要自己上去打的浑身伤了。

这一点李画尘还比较欣赏他们,虽然都很招人讨厌,但最起码对待这种事情,还算是光明磊落。

只是这三个人此时的关系就有些紧张了,见面都不说话,完全无视彼此。

明锦圣的手下走过来,接过李画尘手里大大小小的箱子行李,直接往地下停车场去了。

张笑然再做最后一次努力:“画尘哥哥,你真的不打算带队吗?我们都超想和你一起出去玩的。”应凝凝偷眼看着李画尘,她也希望李画尘能够改变主意,甚至在思考,如果李画尘改了主意,自己要怎么和明锦圣说。

李画尘十分抱歉地笑着道:“对不起了笑然姐,这次真的不行,我真的有事情要做。”李画尘环顾周围,学生们都在整装待发,李画尘道:“你们出去玩,不要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出门在外要小心些;尤其是一些比较混乱的地方……。”

“你自己不去就别瞎跟着操心。”应凝凝听到李画尘再次拒绝,心灰意冷,负气地道:“你自己忙活你的大事去吧,我们做什么也不需要你来教。”

李画尘挠挠头,走到明锦圣跟前,实在是不想和这个精神病说话,但是没办法,还是忍不住嘱咐几句:“我把大小姐和笑然姐交给你了,拜托了,请照顾好她们。”

“嗯。”明锦圣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明锦圣对应凝凝道:“我们出发吧。”

“不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吗?”应凝凝吃惊地问。

明锦圣笑了:“我哪次也没跟着大部队一起走过,放心吧,没问题的。”

“哦。”

几个人转身走向地下停车场,只留下李画尘自己站在操场众多学生之中。张笑然走几步就要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画尘,李画尘对着她们挥挥手。

呼出一口气,这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虽然惹得两位大小姐有些不高兴,但是最起码自己获得了自由身。看向校园外面的栏杆那里,白依菲穿着一件粉色长风衣,带着墨镜,靠着墙壁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李画尘摇摇头,奔着白依菲的位置跑了过去。

张笑然走了几步,就停下来,还拉拉应凝凝的衣角:“凝凝,你看。”

“嗯?”应凝凝也转过身,两个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李画尘。

“那不是那天去你生日宴会的那个坏女人吗?”张笑然道:“画尘哥哥和她又在一起了啊。”

果然,在栏杆外面,李画尘和白依菲两个人似乎在很认真地做着什么沟通。

“可恶,不陪我们去夏令营,原来是自己去会相好的啦。”

张笑然凑近了应凝凝,认真地板着脸道:“我们得去看看。”

“看什么看,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应凝凝气的一跺脚,就要走。“喂喂喂。”张笑然再度抓住应凝凝:“你傻啦?”她凑近应凝凝耳边:“大小姐,他是你的未婚夫,这种事情,你不约束一下怎么行?就算你对他没有意思,这种事情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生呀。以后你要丢人的,对不对?”

应凝凝明知道张笑然在胡扯,如果真的不在乎,李画尘跟谁在一起,能碍着自己什么事?可是此时应凝凝突然感觉自己很嫉妒那个女人,那个比自己成熟,比自己有成熟女人风味的家伙。举手投足间总是显得比自己更……更有味道。

她的一双眼睛,总是露出那种不要脸的、色眯眯的眼神,真是让人讨厌。

“嗯,那倒是。”

张笑然见两个人心照不宣,就赶紧添油加醋:“所以,夏令营是小事,去不去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不参加,咱们自己出国玩几天都可以。可是如果不搞清楚他们在搞什么,我这辈子都会有点遗憾,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嗯,很好奇!他们一定没做好事!”

“就是!”

明锦圣走了几步,发现俩美女没跟上,回头发现正在聊天,再看看她们的表情和远远出李画尘与白依菲的情况,瞬间心头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笑着走了回来:

“二位美女,怎么不走了?”

“喂,明锦圣,我们都很好奇李画尘去干嘛了,咱们去跟踪他怎么样?”张笑然道。

“跟踪他?”明锦圣感觉十分诧异:“他有什么好跟踪的?我们玩我们的,他们玩他们的,理会他们做什么?”

“唉,你怎么不明白啊!”张笑然道:“你想想,李画尘一战成名,突然就成了和你们一样厉害的家伙,难道你不好奇吗?那个女人,可是开地下拳馆的,我估计就是他在训练李画尘!咱们去看看。”

明锦圣可不是应凝凝,没那么好忽悠,郁闷地道:“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张笑然没办法,拉着明锦圣走到一边:“喂,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那个女人和李画尘,一看就是有奸情,你看看那个女人的风骚样子,是不是?”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明锦圣一脸正派地道。

“当然有关系。我问你,你喜欢不喜欢凝凝?”

明锦圣的脸一红,有些迟钝地说不出话。

“我就当你喜欢。”张笑然继续道:“实不相瞒,你也应该察觉出一点了,凝凝可是对李画尘有点动心了,难道你看不出来?你要怎么争得过李画尘?论功夫吗?他和你打架认输过么?论家庭,李画尘虽然背景模糊,但是绝对来头不小,别说应叔叔了,应家的老爷爷对他都十分客气;论机会?李画尘现在是凝凝小姐的伴读加保镖,近水楼台啊大哥!”

这可真是打蛇打七寸了,一句话瞬间点明了明锦圣,让明锦圣突然感觉自己希望渺茫,竟然有些小心慌。

“那我去跟踪他,就能解决了?”

“嘿嘿。”张笑然道:“那倒不一定,但是看情况,大概率是能解决的。”

张笑然一张脸露出了十分可爱的阴险表情:“你想想,他们既然有奸情,如果我们来个捉奸在床……嘿嘿嘿嘿……,到那个时候,凝凝一定对他很失望。在大小姐伤心和失望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什么?就是一个情感的寄托,需要一个英俊帅气,又十分能干的人,给他安慰。”

张笑然拍了明锦圣的胳膊一下:“那你的机会不就来了么?还有谁能挡住你的泡妞之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夏令营每个学期都有,但是这种机会,李画尘会给你几次?”

明锦圣感觉,自己简直是遇到了苦海明灯。他此时盯着远处李画尘和那个白依菲,两个人似乎已经商量完了事情,一边走一边说,就要离开了。

明锦圣赶紧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看到东北方向有一个美女和一个二笔了么?对,就是他们俩,跟着他们,一会儿告诉我位置。”

转过头就对韦小超道:“小超,我不去夏令营了,你……。”

“你少来,捉奸在床这么过瘾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落下的。”

明锦圣一笑:“狗耳朵。”

“啊?什么捉奸在床?”应凝凝在不远处,似乎才醒过神来。

“没什么,哈哈,我们走另一条路线。”张笑然走到应凝凝跟前,偷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搞定!”李画尘坐进白依菲的车里,感觉心事重重。

“怎么?”白依菲似乎感觉李画尘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被我忽略掉了。”李画尘摇摇头:“算了,没什么。”

白依菲道:“刚刚有个小鬼一直在跟着我们。”

“啊?”李画尘道:“会是那个什么阿木木和大海的同党吗?”

“不知道。”白依菲道:“但是他们察觉出来是一定的了,只是不敢盘问我,想不到那个什么爆裂星辰,会在爆炸附近的人身上都留下类似硝烟反应的痕迹,一个月都不会散。如果被他们撞上,你还真需要一番说辞。”

“他们到底是什么门派?”

“还不清楚。”白依菲道:“只是知道,他们偷了门派的爆裂星辰出来找我们,现在人死了,爆裂星辰的爆炸痕迹在我和你的身上都有,他们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和他们的弟子消失有莫大的关系。那个小鬼还在跟吗?”

“嗯,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去解决他。”李画尘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车子拐进一个胡同,尾随的车子就在胡同口停下,一个小子鬼鬼祟祟地钻进胡同,刚刚伸进去一个脑袋,就被李画尘一把揪住耳朵,扯了进来。

“你谁啊你,跟着我干嘛啊你?我特么都进胡同里了,你还跟着啊?”

“啊啊啊,疼疼疼,画尘大哥饶命,哎呀,真疼啊。”那小子呲牙咧嘴:“咱们一个学校的,给点面子,给点面子啊。”

“啊!?”李画尘发现了,这个家伙没什么功夫,不然也不会直接揪耳朵,但是竟然是一个学校的,还是挺意外:“说,你是几年级的。”

“我是二年级十一班的。”他赶紧掏出学生证递给李画尘:“这是我的学生证。”

“为毛跟着我?”李画尘看了一眼,不假。

“这……。”

“哦,耳朵不要了是吧?”

“要要要,其实是,我想跟您学功夫。我见到您那么厉害,能和明锦圣公羊歌打成平手,就想跟着您混。”

李画尘郁闷的要死,被他搞的紧张兮兮,还以为是那个阿木木和大海的宗人来找自己寻仇,结果是自己的校友,还是下届的学弟。“滚蛋,回去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去,再跟着我把你的屁股踹成四半儿。”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车子倒出胡同,继续前进。

明锦圣自己开车,电话响起,接起来问:“喂。”

“大哥,我被发现了,我跟他说我想跟他混,糊弄过去了。不过他们的车牌号我记下来了……。”

“我看到他们了,你回去吧。”明锦圣挂断了电话,远远地跟着白依菲的车子。

白依菲开着一辆纯越野改装版的jeep牧马人,车子十分炫酷,而且皮实耐造,最擅长恶劣山路行驶。后排座上放着好几个大皮箱子,里面全都是白依菲准备的应用物资。

明锦圣开着一辆红色的宾利添越,不得不说,这车子真的帅呆了。又大气又豪气,浑身通红,人高马大,动力十足。

张笑然坐在后排,拍着真皮座椅:“哇,这车子真帅啊,豪车就是豪车,真是坐起来就不一样。”

明锦圣笑了:“几百万而已,这车我很少开,这种级别的车子,对你们来说,不也就是个玩具么。”

“我的车子都才几十万,都没有超过五十万的。”张笑然道:“爸爸说小孩子不要开那么好的车,还说其实车子都差不多,他就知道骗人,他开的车子就很好。”

应凝凝吃吃地笑。

“你笑什么?”张笑然道:“难道不对吗?”

“没什么啦。”应凝凝道:“我对车子不感兴趣,你送我的,我一次都没开过呢。”

“你呀,应该自己经常开车的,不然以后……。”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明锦圣狐疑了。

“嗯?”

明锦圣把车子停在路口,看着那辆帅气的牧马人扬长而去,紧锁眉头。

“怎么了?”

明锦圣不理解,要真的是有奸情,两个人找个酒店、宾馆什么的就可以了啊。怎么走上郊外的路了?

“他们似乎要出远门。”明锦圣道:“而且在这种道路上跟着他们,会很容易被发现的。”

韦小超沉吟了一阵子:“他的电话多少号,手机型号是什么?”

“干嘛?打电话问啊?不行啊,一问不就露馅了吗?”张笑然紧张地道。

“不,我是说,可以根据他的手机信息,进行GPS跟踪,我们只要知道他们的位置,就可以在他们发现不了的距离跟着他们了。后排有我的电脑,拿给我。”

“哇,你还会这个?”

“是啊,老子本来是可以去天才班的,结果混进了体育组。”韦小超道。

这个时候,一通电话进来了。

“呦,明少,最近过的怎么样啊?”电话一接通,公羊歌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没怎样,你的伤都好了吗?对不起啊,那天下手太重了。”明鉴嘲讽道。

“哈哈,没事,我只不过有点小伤而已,完全没事。倒是您,没去做个全身检查啊?”

“检查了,大夫说被蚊子咬犯不上来医院。有什么事,痛快说吧。”

“哦,说来也没什么,就是很诧异,这夏令营,咱们俩都是单独带队的,怎么不知道你的位置呢?”

“你是夏令营还是和我玩藏猫猫?找我的位置干嘛?”

“不干嘛,你看看你,别因为我揍了你就怀恨在心,下次,嗱,下次我轻着点。”

“我很忙,没事的话我挂了。”明锦圣此时确实没什么心思和公羊歌斗嘴。

“哈哈哈!”公羊歌道:“你的路线偏了嘛,我怕你走错路,就提醒一下喽。不过你的这部车子还真不赖啊,看上去很帅呢。”

明锦圣立刻警觉起来,看着周围。

“不用看啦,这里。”隔着一条街,对面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urus停在那里,公羊歌带着墨镜,穿着帅气的赛车服,一头金发在阳光下,简直就是特么的电影男一号一样的帅。

那辆兰博基尼urus更是符合他的气质,和明锦圣的车子不同,公羊歌的车子看上去就很凶,很猛,很冲动的样子。像是一头能够征服一切的猛兽一样,尽显男人的阳刚与彪悍。

确实,明锦圣的车子是大气、稳重,而且时尚;公羊歌的车子则是前卫、时尚且个性十足。从车子就能看得出,两个人的性格有很大不同。

“喂,你不去好好参加你的夏令营,跟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啊。”公羊歌道:“不会打你的,放心好了。”“且,我警告你,我想在看你有点烦,你最好别找茬。”

“所以说你这个人呐,就是太紧张了,你跟勾玉适合做朋友。”

“别跟我提无关的人,你到底要干嘛。”

“嘿嘿,李画尘这么诡异的行动,你又紧随而上,你猜我会不会好奇?”

“我们有事情,你最好别添乱。”

“不会不会,我不但不会添乱,你们俩打起来,我还能拉架呢。都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爹妈们也都熟,干啥你打我我打你嘛,对不对?我前阵子还看见你爸了,哎呀明叔叔还是那么帅气,他……。”

“去你吗的。”明锦圣挂了电话,气的板着脸不说话。

“他怎么会跟着我们呢?”张笑然郁闷地道:“我去骂他。”

应凝凝拉住张笑然:“算了,公羊歌的脸皮很厚的,你骂他他也只会对着你笑,还瞄你的胸部。”

韦小超耸耸肩:“那现在跟还是不跟?”

“跟!”两个美女一起道。

明锦圣叹了口气,拨通了公羊歌的号码。“哎呀,明少,不好意思,刚刚好像是你那边掉线了。”

明锦圣真是不知道公羊歌这个家伙的脑子在想什么,有时候就是这么没脸没皮,有时候又沾火就着。

“公羊歌,咱们谈谈吧。”

“谈谈,咱们早就应该谈谈。”公羊歌道:“任何事情都该谈嘛,国与国之间都能谈判,何况人呢。而且我特别想和你交心,真的,走心的那种朋友,我先给你讲讲我的初恋,那一年,她也十八,我也十八……。”

“那特么不就是上个月的事儿吗?!你少给我扯犊子,我说正事儿呢。”

“好好好,你说。”

“凝凝和笑然在我车上呢,还有小超。”

“我知道,我注意你们很久了,不瞒您说,我车里也有校花,哈哈,斋藤大小姐在我车上呢。”

“啊!?”明锦圣真的吃惊了:“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跟着李画尘,现在他的车子进入了郊区路,咱们的车子太扎眼,直接跟着一定被发现。”

“韦小超不是会几首黑客什么的么,有没有办法。”“他已经定位了,但是你不能贸然行动,如果你敢搅黄我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成交!”公羊歌很痛快:“不过说真的,我特么做梦都没想到,我会开车跟着李画尘这个混球。感觉好像完全不是我自己的作风。”

明锦圣迟疑了半天,才郁闷地道:“好像我能想得到似得。”李画尘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盯梢,而且,盯梢他的队伍不止一支。

明锦圣和公羊歌跟了李画尘一整天,完全闹不清楚这个人要干嘛。你说他搞对象吧,哪里不能搞,怎么搞到这偏僻的乡村里来了?

“不对啊……。”明锦圣道:“他们没事来这里干什么?”

“是啊,很奇怪,明明附近就有城市,他们都没进去,直接进入了乡道,而且似乎在前面停下了。”张笑然道。

韦小超端着笔记本电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道:“他们的定位现在在安邦乡南岭村,是个以农产品为主要产业的村子。我们怎么办?也要进入那个村子吗?”

“太扎眼了。”明锦圣道:“那种村子,我们的车子一进去,就会引起注意的,我现在感觉这件事好像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啊,他们不像是在……处朋友,倒像是来这里办什么事情。”

很明显,明锦圣已经萌生了退意,毕竟,如果对自己的恋爱没有任何帮助的话,那跟着李画尘,就显得太傻了,根本就是吃饱了撑的。

张笑然道:“他们办什么事情,你不好奇吗?”

明锦圣郁闷地道:“是有点好奇,但是就这么跟着他们,而且竟然跟出了这么远,我觉得有点……我们是不是太无聊了?”

“当然啦!”张笑然道:“我们就是因为日子过的无聊,才找乐子嘛,不管李画尘做什么,我们既然都跟到这里了,就没有理由放弃啊,不然这一天累成这样,为了什么?”

公羊歌站在后面,一直微笑着没有出声,明锦圣看向公羊歌,似乎想听听公羊歌的意见。

“你别看我,你跟我就跟,不过笑然美女说的对,都跟到这里了,现在放弃也太傻了,不如就当是一次历险,哈哈,玩玩嘛。”

斋藤归蝶走了过来,温和地道:“附近好像真的有个农家乐,两个村子相距也不远,北岭村距离南岭村,只有六七公理的距离,两个村子之间的路十分笔直,他们出发了,我们也跟得上。”

斋藤归蝶想了想:“最好有一个人,能够潜入李画尘所住的那个村子,看看情况,随时保持联系。”

“这里的人他几乎都认识,很容易暴露的。”

“天华,你去吧。”公羊歌道:“记住,到了那里找个地方住下,远远地偷看他们就可以了,带着无人机,手机记得充电,一旦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们联系。”

明锦圣点点头:“天华是个好人选,李画尘对他了解不多,能不能认得出来他都不一定,但是依然要注意保持距离。”

“北岭村还真的有个农家乐,我们可以在那里住下来,观察情况。”韦小超道。

石天华真的是不想去。他想去夏令营,想跟着公羊歌到处玩乐享受,结果现在享受没享受到,却跟着一个李画尘跑到了这种穷乡僻壤,简直是遭罪。

最郁闷的是,他们去农家乐吃农家野生菜,自己就只能去干盯梢的行当。怎么说自己也是向贤学院高手排行榜第十的人物啊,竟然沦落至此,但是没办法,公羊歌的话,他是不敢不听的。

一行人来到了南岭村的农家乐。

农家乐这种地方,消费不高,条件也算不上很好,甚至很简陋,一般都是中产阶级,有点小钱的老板啊、官员啊、打工仔什么的比较喜欢周末的时候来这种地方放松一下。

这种消费场所,完全不符合这些人的消费习惯。但是目前条件就只是这样,他们没有选择了。

来到了这个农家乐,一行人连价格都懒得谈,直接甩出钞票,把主人笑的牙花子都藏不住了。

农家乐吃的是村里的绿色食品,农村人做的食物其实很好吃,有自家腌制的咸鸭蛋、炖一只不吃饲料的小笨鸡、笨猪的排骨、河里钓来的肥鱼、刚刚从园子里摘下来的新鲜蔬菜……倒也算是另有一番风味。

但是其它的就不敢恭维了。

老旧的卡拉OK,要对着电视剧唱;村落田间都弥漫着一股动物粪便的味道,极其刺鼻;想躺一下,农村的火炕硌的他们浑身酸痛;最难以忍受的,就是他们的厕所,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应凝凝见到厕所,就哭了。

只有斋藤归蝶貌似很享受的样子,笑嘻嘻的,感觉什么都新鲜,用农村的厕所也没有任何怨言。

石天华终于传来了消息。

“大哥,我看到李画尘了,他们在南岭村的一户人家住下了,李画尘去池塘自己钓的鱼,白依菲去地里摘的菜,两个人玩的可开心了,对了,杀鸡的时候,李画尘没抓住,被没脑袋的鸡追的满院子跑……。”“谁问你这些了?”公羊歌烦躁地道:“说些有用的。”

“哦,他们一切都正常,但是我看到他们准备了很多东西,好几个大箱子!”

几个人对视一眼,“有视频吗?”公羊歌问。

“有。”

视频打开,无人机拍下来的画面,捎带着一点点声音传了过来。李画尘在河边钓鱼,挽起了裤脚,扣着草帽,吹着口哨,貌似很开心,偶尔还掏出点吃的去喂身边的一条花狗;

几个人一起郁闷地看下一段。

李画尘和白依菲在菜地里摘菜,白依菲很高兴,像是个小女孩一样动不动就嗷嗷叫唤,李画尘则一直指挥她,告诉她怎么分辨那种菜是熟的,可以摘,那种是不熟的,要留着。

“妈的,这小子懂的挺多啊,他种过地吗?”公羊歌道。

“靠,好像还真的是处对象的感觉啊。”明锦圣道。

“喂,那个女人真不要脸,你看看她装纯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让画尘哥哥去照顾她啊!”张笑然气呼呼地道。斋藤归蝶看着画面,有些入迷:“李画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要是和他经常来这种地方散散心,应该蛮好玩的。”

所有人一起看向斋藤归蝶,斋藤归蝶发觉自己语失,赶紧红着脸不说话了。

第三个片段。主人家一脸憨笑把鸡按在那里,李画尘握着刀子,举起,落下,到鸡脖子的位置停住;举起、落下、到鸡脖子的位置再停住。

白依菲站的远远的:“李画尘,你到底行不行?”

“当然了!”李画尘大喊:“我已经控制住局面了,你别催我。”

李画尘握着刀子,举起,落下,到鸡脖子的位置停住;举起、落下、到鸡脖子的位置再停住……。

“喂,你要是不敢就直说啊,让赵大哥动手就好了嘛!”

李画尘深吸一口气:“鸡兄,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不是我李画尘要取你性命,实在是那个女人点名要吃你炖蘑菇这道名菜。您九泉之下若有怨气,就找那个女人,我是无辜的……。”

“你快点!”白依菲大喊。李画尘手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