怵代表什么动物生肖

关于鸡的一些文化,你又了解多少,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门虫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怵代表什么动物生肖1

鸡是十二生肖之一,也是十二生肖中唯一的带有翅膀的动物。鸡还是六畜之一,所以自古人们对于鸡的印象应该都比较熟悉。鸡一直都有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家在我小时候家里还有散养一些鸡,所以从小就认识了"鸡"这种动物。但是在小时候的记忆就是鸡会打鸣,鸡肉好吃,对于鸡其他的东西却不是那么了解,那么今天就来了解一下鸡的历史文化。

鸡的由来

鸡的始祖是原鸡,原鸡与鸡外观十分相似,原鸡虽然也在地面取食,但是原鸡擅飞,飞行能力极强,一般喜欢栖息在树上。鸡就是由原鸡驯化而来,而后被驯化的鸡经过不断繁衍而演化出现在鸡这个品种,现在的鸡虽有翅膀但是不会飞了。

关于鸡最早诞生的历史,一直以来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我国的鸡是由印度引进的,但是这种说法显然是不对的。

据我国关于鸡最早的典籍《周易》记载:鸡是鸟变来的,起初叫鹄天鸡,又叫彩鸡。周成王时,西蜀人献来中原,也叫蜀鸡。汉代孔晁解释说:成王统一全国,大会诸侯及四夷,因此蜀人献鸡给成王是可能的,所以称蜀鸡。此说一出,后世人遂以为鸡出自西蜀。

但是这种说法还是不对的,尽管这已经把我国养鸡的历史提升到了3000年。周代另一部记录史实的《礼记》中有说到:成王时鸡已有蜀鸡、彩鸡、鹄天鸡、余鸡等众多名号。由此可见,这还不是鸡最早出现的年代。

随着国家考古的不断发现,人们发现在距今4000年河南三门峡庙底沟新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中也发现了鸡的骨头,说明这时候已经有了家鸡的存在。而在后来的考古工作继续发现中,考古学家发现早在6000年前鸡就被人们驯养。这次出土的是一个陶瓷雕塑的小鸡,陶鸡的形态是下蛋中的状态,这只陶鸡的形态与大小都和如今的家鸡一般,就连下蛋的姿势都和如今的家鸡一样。

此陶鸡非彼陶鸡

邳州地下出土的陶鸡正式为我们解开了鸡由来的历史,也因此我们可以知道我国是第一个驯养鸡的国家。

关于鸡的典故

既然,我国是最早驯养鸡的国家,那关于鸡的历史故事当然是更多了。从小到大我们都学习过许多关于鸡的成语与典故。

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闻鸡起舞",说的是晋代有一位少年名叫祖逖,祖逖和他的好友刘琨都有着远大的理想和建功立业的抱负,一天他们在睡觉听见鸡叫,祖逖遂建议要不我们起床练剑吧,后来他们就每天鸡一打鸣就起床舞剑为报效国家做准备。后世人将他们的故事写出来并有了成语"闻鸡起舞"比喻有志报国的之士即时奋起行动。同时比喻意志坚强,有毅力有耐心的有志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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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有祖逖和刘琨两个主角,但是我们似乎忘记了还有鸡这个主角,祖逖他们的勤奋有志向值得我们学习,那比他们起的还早的鸡是不是也值得我们学习。鸡起早叫人起床的优秀品质深得人类的喜爱,还成功的在古代没有钟表的年代清楚告诉人们天亮了,帮助人们有了时间观念。

"斗鸡文化"

鸡不仅有"报晓"本领,古时候人们还发现鸡是具有观赏性、娱乐性的动物,于是"斗鸡文化"由此诞生。斗鸡最早记录于《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季、郈之鸡斗,季氏介其鸡,郈氏为之金"。

斗鸡是一种专门供竞赛和娱乐的鸡品种,古代人的生活相对枯燥,他们没有过多的娱乐项目,一些有趣的项目平常百姓又没有办法参与,而斗鸡就不一样了,斗鸡活动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大家都可以参与,大家都以鸡为乐。

斗鸡之风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很盛行,《史记·袁盎晁错列传》:"盎免病居家……相随行斗鸡走狗。"而后到了唐朝斗鸡最盛行,李白在《古风》诗中说到:"路逢斗鸡者,冠盖何辉赫。鼻息于虹霓,行人皆怵惕。"一句"行人皆怵惕"就可以看出斗鸡是多么流行是多么刺激的一项比赛啊。

到了宋代开封斗鸡活动盛行,"日沉月上且斗鸡,醉来莫问天高低"、"锦带休惊雁,罗衣尚斗鸡。"等古诗句无不栩栩如生地描绘了斗鸡的热闹场面。若是生在这个年代,我也一定要去看一看斗鸡的刺激场面感受一下古人的热闹非凡。

开封斗鸡又属"中原斗鸡"。中原斗鸡、漳州斗鸡、吐鲁番斗鸡、西双版纳斗鸡在我国被并称为"中国四大斗鸡",这种说法一直流传至今。现代,也有许多人喜爱着斗鸡活动,"斗鸡文化"经过两千多年的传承总算在当今这个娱乐项目满目琳琅的年代还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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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文化"

从小我们就有看到家里的长辈去庙里祭拜之前要杀上一只鸡,而后将鸡拔毛清理干净之后放在篮子里,摆上形状,带上香火等其他祭祀品再去庙里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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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鸡呢,这个跟中国人的迷信有一些关系。中国人都认为鸡血阳气重,可避邪,所以适合祭拜敬神,还有鸡是六畜之一,所以比鸭适合祭祀。还有一种说法就是鸡的谐音"吉",有吉祥如意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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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还是指定的婚丧习俗中不可缺少的一种供品,一直以来鸡都是人们礼仪活动中的吉祥物。当新人结婚,人们用鸡寓意"吉祥"是对新人新婚的祝福;而在丧葬中,人们用鸡寓意"吉利"是对死者平安到黄泉的祝愿。这些经过祭祀的的鸡拿回家,一般煮熟分给大家吃,人们认为一口口吃掉鸡肉就是把灾祸消除。

至今,还是有许多地方保持着用鸡来祭祀的文化,虽然我们都已经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之说,但是大家已经把祭祀变成一种对美好的向往,再者,这些鸡肉最终也不是浪费,最终还是要被我们吃掉。

关于鸡,还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今天我们就先了解这一点点关于鸡的历史文化,其余的大家可以自行查阅资料慢慢了解。

怵代表什么动物生肖2

她握梳子的劲道似一股力量支撑着她的手不停运作,头上传来咔哧咔哧的声音,就像她年轻时喊过的劳动号子。他觉得,这样的奶奶,始终有能量在她声带里积蓄着,让她随时都能高歌一曲。

2011年8月,云南弥渡县朵祜村,李彩凤在山坡上唱歌。受访者供图(白正学 摄)

文丨新京报记者 吴淋姝

编辑丨胡杰

校对丨吴兴发

►本文5735字 阅读10分钟

2022年7月3日,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弥渡县寅街镇朵祜村,唱了一辈子山歌的李彩凤最终停止了歌唱,终年79岁。

李彩凤从会说话时,便会唱调子了。在朵祜村这一彝家山寨,放牛放羊、上山砍柴、找对象,大家都要开腔唱山歌。歌声是他们表达情感最普遍的方式。

1959年,由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五朵金花》到云南取景,时年16岁的李彩凤被选为情歌对唱场景中的群众演员。当时远近村寨的许多人都知晓了这个唱功了得的少女。

十年前,李彩凤被选为“弥渡民歌(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

守灵的那三天,二儿子李毕在家中灵堂循环播放《放羊调》、《小河淌水》、《黑七腊白》等母亲唱了一辈子的弥渡民歌。在他看来,母亲具有穿透力的歌声唱出了许多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母亲走了,我的伤痛深如峡谷。”李毕回忆,小时候,没有电灯的夜晚,李彩凤时常抱着他或兄弟在火塘边烤火,嘴里不忘哼唱着《摇篮曲》。

用李毕的话说,唱歌是母亲与生俱来的技能。传唱弥渡民歌,亦是她躲不开的命运。

她的《小河淌水》,有少女般的天真

在涉及弥渡山歌《小河淌水》的论文、民歌书籍中,歌唱家龚琳娜曾不止一次见过“李彩凤”这个名字。龚琳娜也爱唱《小河淌水》,2020年3月,她终于去往这首歌的起源地——位于云贵高原西部、大理州东南部的弥渡县采风。

那是龚琳娜第一次去弥渡。云南当地的一名记者告诉她,如果想听地道的《小河淌水》,一定要去拜访朵祜村的李彩凤老人。年近八旬的她住在同彝族人的歌喉一样高亢的高山上。

乍暖还寒的初春清晨,身着彝族服装的李彩凤站在村口迎接龚琳娜。村寨比意料中还要干净,村里人对李彩凤都很尊敬,龚琳娜思忖,老人的晚年生活应该很幸福。

村里2017年建成的彝族传统文化传习所,砖木结构,其中有两间属于李彩凤。看着传习所内配置俱全的桌椅板凳,龚琳娜心中一暖,“能感觉到国家对这类民间艺人的重视。”

然而同时,她不禁有些伤感。李彩凤这样的民间艺术家都年事已高,龚琳娜担心,随着这些民间艺术家的过世,一些声音、一些旋律可能也会随之消逝。民歌的传承面临着断层的危机。

因此,她很珍视此次拜访。

李彩凤邀请她去老屋坐坐。在火塘边,李彩凤唱起了《放羊调》、《摇篮曲》、《小河淌水》等多首彝族民歌。她时而摇头,时而轻轻闭上眼睛,时而挥动手臂,银制头饰碰撞出沙沙的响声。间或冒出的咯咯哒哒的鸡叫声没有将她的情绪打断。

火塘上烧着的那壶水不断升腾出白色雾气,扑到二人身上,很快又被李彩凤唱歌呼出的气息搅散。龚琳娜膝盖上摊开着笔记本,以便及时记录谱子、旋律和发音。某些她听不懂的彝语发音,就用拼音代替。当这位同样专注民歌传承的后辈对李彩凤唱出自己的理解时,偶尔,李彩凤也会指点两句,“后边这两排多拖一点……”

听李彩凤唱歌,龚琳娜听到了放松的唱腔,如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情感饱满而内敛。在寻觅各处独特声音的途中,龚琳娜见过不少老人,李彩凤的真实纯粹让她深觉可贵。人如歌声,歌声如人。

当李彩凤开嗓用彝语唱《小河淌水》时,龚琳娜心生震荡,觉得眼前坐着的根本不像一个老人,“她的表情神态更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神采奕奕的。虽然声音苍老了。”

唱歌之余,李彩凤乐意提起一些往事:年轻时乡亲们经常约着上山砍柴或者放羊放牛,一去就带着好几天的干粮。高山上的生活艰难而单调,全靠唱歌来解闷。

歌里有他们对爱情的向往,对大自然的赞颂,以及旺盛不息的生命力。

“所以会产生像《小河淌水》那么浪漫的歌。”依照龚琳娜的解读,“月亮出来亮汪汪”就像姑娘的眼睛“亮汪汪”,讲的是月亮,其实唱的是自己。

听到李彩凤离世的消息,龚琳娜委托朋友送去了花篮和礼金。在探寻非“千人一声”的声音地图里,她庆幸自己曾拜访过这位纯朴的民间艺术家,记录下来一些应当记录的声音痕迹。

“再过几十年,这批老年人老去,这样纯粹的民歌,恐怕只有音乐学院的课堂上才有了。”曾有人在龚琳娜发布的李彩凤视频下方评论。

2020年3月,云南弥渡县朵祜村。李彩凤(图左)在家中火塘边给龚琳娜(图右)唱歌。受访者供图

从乡间农妇到弥渡民歌传承人

李彩凤出名得晚。

54岁以前,李彩凤算是彻头彻尾的乡间农妇。

年轻时虽当过卫生员、话务员、县花灯剧团的独唱演员,但劳作一直是她不变的底色。养鸡、放羊、砍柴,家里的一亩多地还种着荞麦、小麦、玉米、豌豆等农作物。

9岁丧父的她懂事得早,身为长女,早早便帮着母亲操持家中大小事务,照顾弟弟。日子过得苦,唱山歌成了她为数不多的乐事。

1959年,由长春电影制片厂制作的电影《五朵金花》到云南取景,时年16岁的李彩凤被选为情歌对唱情景中的群众演员。尽管影片中没有她的特写镜头,当时远近村寨的许多人都知晓了这个唱功了得的少女,听闻她的彝族名字叫来香。

见过她的人四处讲,来香是朵祜河畔女人中的女人。

朵祜村村委会主任李华昌是李彩凤的远房亲戚,自小叫她舅妈,从家步行六七分钟就能到她家。“她做的饭菜很好吃。”李华昌儿时就知道,李彩凤家里面由她说了算。

在李华昌眼里,李彩凤是朵祜河畔女人中的汉子。女人能做的活她能做,男人能做的活她也能做。民族刺绣、剪纸手艺在村里是一绝,勤劳能吃苦,干农活也得心应手。“个性强势,很有正义感,心直口快,在村里碰到看不下去的事情,别人不敢说的,她敢说。”

时年16岁的李彩凤被选为电影《五朵金花》的群众演员。受访者供图

去世前一个月,在大理州人民医院住院的李彩凤还惦记着一个盲人邻居,她无儿无女,76岁了,是村里知名的“五保户”。李彩凤委托另一个邻居给她送点饭菜,担心她挨饿。

不久前,当着李彩凤面,李华昌打趣道,“你是女汉子啊。”年轻时能背动两三百斤柴火和粮食的老人乐呵呵地笑,“没办法的事情。” 直至去年,她还坚持每天上山砍柴,以锻炼身体。

村里人都说,54岁是李彩凤生命的分水岭。

1997年,时年54岁的李彩凤闯入央视记者的镜头,她清亮天然的歌声自此从偏远山区传进更多人的耳朵。

李华昌回忆,那个年代,弥渡县内山歌唱得好的人并不罕见,但太多人一面对镜头就无法自然歌唱。而李彩凤性格开朗、胆子大、不怵镜头,加之颤音出众,因此被央视节目组选中。

2006年1月5日晚间,北京大学百年讲堂,“聆听云南”音乐会现场,在俄罗斯爱乐乐团的伴奏下,李彩凤用彝语独唱起被称为彝族英雄史诗的《黑七腊白》。这首她从8岁便会唱的民歌,讲述了南诏国第一代王细奴逻(黑七腊白)由牧羊人成为国王的故事。

整场演出结束后,台下师生不停喊“老妈唱得不过瘾”“再来一首”,李彩凤又返场唱了一首彝族情歌。歌毕,李彩凤举着话筒说,“今天晚上我在这里想说两句话,北大的全体师生,我会留给你们深刻的印象。”

说完,李彩凤泪流满面。多年后,回顾一生中的“高光时刻”,她说当时流下的是高兴的泪,激动的泪,忘不了的泪。

那次演出由二儿子李毕陪同,两人都是第一次去北京。在毛主席纪念堂参观时,李彩凤哭了。李毕说,抛开老一辈人骨子里的情结,母亲是感激唱歌给她带来的全新经历,“毕竟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在那么大的舞台演出,第一次到首都。”

在李毕看来,置身通讯发达的商业社会,原生态的东西逐渐成为后视镜的风景,愈走愈远。“在母亲的歌里,找不到丝毫的商业气息。一些山歌唱出的是普通大众的情感。”

2011年5月,弥渡民歌被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次年,李彩凤被选为弥渡民歌代表性传承人。有时候,李毕觉得母亲似“中魔了”一样,将传承人这个身份看得太重,正式收了16个传承弥渡民歌的弟子,到各个学校唱民歌、普及民间艺术,“想要做更多的事情。”

2006年1月,李彩凤在北京天安门广场。受访者供图

最好的母亲,最好的奶奶

在儿孙们眼中,李彩凤是最好的母亲,最好的奶奶。

纵然自己仅有小学四年级文化程度,她很重视孩子的教育。在大儿子李强看来,母亲的思想格局完全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

“在大山里,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如果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很难出山了。”她不止一次跟儿子们强调,要靠读书来打破命运的桎梏。后来,四个儿子相继走出大山。两个定居县城,两个在外务工。

李毕忆及,约40年前,在弥渡县一中念初中时,李彩凤为了给他凑生活费,一个人背着重达100多斤的6根椽子,从朵祜村出发,步行36公里到了县城。在市场、在街边,她用具有穿透力的嗓音,叫卖着椽子。一根卖7毛钱,最终卖出4根,余下2根寄放在熟人处。揣着钱,李彩凤小跑着给住校的儿子送去。没聊几句,不到晚上7点,李彩凤就打着手电筒返程了。为了省钱,她舍不得在县城住宾馆。

那时县城和朵祜村之间还不通公路,来回72公里,全靠走路。山路有多难走,他再清楚不过。一些细节他不忍细想。少年的李毕,看着母亲1米5几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很难过。他想,途中,母亲一定唱了不少调子。

2014年4月,李彩凤和二儿子李毕一起参加活动。受访者供图

1999年9月,李彩凤的幺儿子因意外去世。两个月后,李毕的儿子李润泽出生。为尽快消解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愁云,李毕将母亲接到县城生活,让她帮忙照看新生命。这一待,就是13年。

在弥渡县城,李彩凤的汉语口语水平突飞猛进。一来李毕的爱人是汉族人,听不懂彝语,为避免儿媳妇误会,老人在家中同儿子交流也用汉语。二来弥渡县是多元文化的交融之地,担心孙儿听不懂彝语,唱民歌哄孙儿睡觉时,李彩凤也改用汉语。她跟小孙儿说,她属羊,他属兔,属相很合,两人可以一起吃草。

打记事起,李润泽就特别喜欢奶奶一边唱歌一边背着他颠来颠去。《放羊调》和《画匠歌》是奶奶常给他唱的童谣。他能在奶奶的空灵唱腔中感受到安宁,“像小孩子喜欢听下雨声。”

他一直没忘记,6岁那年奶奶曾牵着他在洱海边散步。那一年,他的脖子上长了一个淋巴瘤,压迫到神经。医生说,手术难度较大,但若不尽早手术,会危及性命。听罢,李彩凤落泪了,在儿子和儿媳作出决定前,她带着孙儿从州医院出来,去了洱海边。她牵着孙儿的手,指着洱海,说了好些话,但早已模糊在洱海的风里。李润泽只记得,那一天,奶奶哼唱的调子和以往的不同,曲调悲伤而凄凉。她的步调很快,牵着他走了很久很久,当他走不动的时候,她就背着他回了医院。

懂事之后,李润泽才知道,原来奶奶的劲儿也会使完,也会感到劳累。

针线活做久了,她的眼睛会不舒适,拿针的手会微微颤抖。六七年前,李彩凤因心肌缺血住了院,脸浮肿着,眼神空洞,眼皮耷拉下来,嗓门也变柔了。他第一次觉得,奶奶是真的老了。

不过,衰老的奶奶依旧能和一手带大的孙儿心灵相通。大学期间,李润泽经历过一次误诊,医生称他心脏存在严重问题,可能活不过三个月。他闷在心里,不敢告诉家人。但同家人的日常联系一直没有中断,父母没有觉察到他的任何异常。令他讶异的是,奶奶在电话中听出了他的不对劲。再难掩饰,他告诉了奶奶一切。很快,李彩凤独自一人出村坐高铁去昆明,找到孙子学校,劝他再去大医院做检查。

“那是她第一次坐高铁。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她是怎么买票的。”李润泽不避讳地说,奶奶在家族的地位很高,但自己一直是她的“心头爱”,是她最坚定维护和偏爱的后辈。13岁之后,每次回村里探望奶奶,奶奶都会跟他分享最近见了哪些人,同他们聊了什么,以及外出演出遇到的有意思的人事物。有时候,她也会关上门同他聊一些家长里短和小八卦,并叮嘱他,“不要跟其他人讲哦。”在李润泽看来,这是奶奶“小女生”的一面。

幼年李润泽坐在山坡上听奶奶李彩凤唱歌。受访者供图

天地都是她的听众

早在29年前,李彩凤便为自己备妥了棺材。

家族自留地边缘自然生长多年的高大杉松,交由村里的木匠打制,就成了一口厚实的棺材。6年前,她亲手缝制了一套彝族上衣、裤子、围裙、发饰,放在屋内指定的位置,家人都晓得,那是“百年之后”要穿进棺材的寿衣。

确诊结肠癌的第42天,7月3日23时43分,李彩凤在朵祜村老屋隔壁的新水泥房内去世。头一天下午,尚在大理州人民医院肿瘤科住院的她强烈要求大儿子李强将她接回老家。大家都说,她应该是有所预感,想落叶归根了。

弥留之际,三个儿子都陪在她的身边。生命的最后瞬间,她看了大家一眼,闭上眼睛就断气了。走的时候,眼角无泪。“走得很安详。”李强回忆,母亲出院前两天都还在病房里给护士唱她唱了一生的《放羊调》。

7月5日下午,穿戴着整套彝族服饰的李彩凤躺在那口杉松棺材内,正式同彩云之南的一切告别,葬在了79年前比她出生的位置更高一些的山坡上。

6月下旬的一天,正在紧张备考的李润泽瞒着父母,偷偷坐高铁跑到医院看望奶奶。见到孙儿的时候,她又惊又喜。她招待孙儿去医院餐厅吃饭,点了红烧肉、土豆炒腌菜、番茄炒鸡蛋、炒青豆、萝卜排骨汤。全是孙儿喜欢吃的。饱受癌症折磨的她其实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但在孙儿面前,那一顿她还是吃了少量饭菜,“想在我面前表现得已经好转了,让我安心学习备考。”

在医院花园散步时,李润泽牵着她,她对他说自己还能再坚持五六年,等他找到工作再走。他安慰她别想那么多,“没做过坏事的人肯定能长寿的。”

离别前的十分钟,祖孙俩没怎么说话,静静地吹着洱海的风。在那十分钟里,李润泽豁然了悟6岁那年奶奶的心境,正如此时此刻的自己。上出租车前,他紧紧抱住了奶奶。那是二人现实生活中的最后一次相见。她走后,父亲告诉李润泽,她为他留了一套亲手缝制的彝族服装,指明给他未来的未婚妻。

李润泽曾无数次看过奶奶梳头,哪怕她的头发粘在梳子上一把一把地掉,他也并不觉得她老了。

她握梳子的劲道似一股力量支撑着她的手不停运作,头上传来咔哧咔哧的声音,就像她年轻时喊过的劳动号子。他觉得,这样的奶奶,始终有能量在她声带里积蓄着,让她随时都能高歌一曲。

李毕后来查过,令母亲毕生难忘的北京大学百年讲堂的观众厅共有2167个座位。其实,她的舞台广大得多。从小到大,彩云之南的山山水水都加入过她的混响。

天地都是她的听众。

怵代表什么动物生肖3

“但说无妨。”李震闲来无事,和他唠起了嗑。而且医道这方面,李震虽说有太平要术在手,自认不怵任何人。可识海无涯,学得多总没有坏处,就算他拥有太平要术,也不敢说包揽了天底下所有的医术知识。正好,这个闵老头成名已久,或许从他那里,能开阔一下自己的眼见和思路。

见李震答应下来,闵相喝了口茶,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有这么一位患者,体内阳虚阴盛,可偏偏舌苔稀少、面生脓包,肤色发红、双眼浑浊、耳鸣气短,每至黄昏时刻,便如坠冰窖……”

李震听得无语,丫的说个话还这么文绉绉的。他摆了摆手,打断了闵相的话,道:“取牛黄三钱、麝香一克、冰糖十克……煎服十次,药到病除。”

听他说了一连串的中药名,闵相笑意渐浓,随之又说:“还有一人,无其他病症,每日却流鼻血十余次以上,也无气血不济等现象,这又是为何?”

这么小儿科?李震摇头回道:“哪来那么多毛病,单纯上火而已。要治也简单,以血余炭为药引,主药犀牛角、夏枯草……每年夏季服用,一月服用三次。三年后,绝不会再复发。”

这些小毛病,其实算得上疑难杂症了,估计很多大医院都查不出病因,就算查出来了,也基本根治不了。

但在中医里,这类病症在太平要术中其实根本算不上问题,单纯用中药就能解决,而且还都是些常见的药材。

看李震十分轻松的样子,闵相已经肯定,面前这个人医术之强,估计不在他以下。

最后,闵相沉默一会,郑重问道:“那如果一人每日腹泻三次,早中晚各一次,绝不超时晚点。而且嗜睡、贪食、性格抑郁,记忆力下降,时常伴有、头痛、手脚冰冷等症状,该怎么医治呢?”

“也简单,要治有两种方法,要么以属相为火的强力猛药压制,要么用气将患者体内作祟的东西逼出……”李震突然意识自己说漏了嘴。

看着似笑非笑的闵相,李震明白了,摇头苦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啊,绕了这么多弯子,就是想套我话呀。”

“过奖、过奖。”闵相笑着道:“小道只是确认一下,昨夜那个引动附近灵气的人,是不是小友罢了。小道绝无恶意,请小友放心。”

老奸巨猾,用在闵相身上最好不过了。这时候李震也确信,昨晚的确不是错觉,在他修炼不老仙典时,总感觉有个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但门窗紧闭,房间里肯定不会有第三个人。

现在看来,昨晚在‘窥视’自己的就是闵相这老头子。也亏他没被保安捉住,在外头晃荡了大半夜,现在还精神抖擞的。

毫无疑问,面前这个穿着道袍,保养得十分年轻的老道士,正是和自己一样的修士!

说实话,在一开始知道闵相身份的时候,李震还是有些吃惊的。在得到太平要术的时候,他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可能还有其他修士,但没想到会这么快遇到。难道修士其实到处都是,只是自己见识太少还不知道?

李震怀疑间,那闵相感叹道:“想不到中海还能遇到道友你这样的人物,上一次偶遇同道中人,我记得已经是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震松了口气。还好,看来自己并不是大白菜一类的存在,修士在现在的社会上还是很少的。

闵相还不知道李震在想什么,只自叹道:“看到你,我才觉得老了。年纪轻轻,就已经轻松踏入入门阶段,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不轻松,花了我一整晚时间呢。”李震随口回了句。

却不想这么一句话,让刚抿一口茶的闵相直接喷了出来,再也难把持风度,叫道:“什么?一个晚上!?”

“对啊……”李震躲到一边,苦笑道:“我知道我天赋差了点,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闵相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一晚上就踏入入门阶段,还天赋差?那让他这个老家伙怎么活!

要知道,他六岁就开始修道,三十岁继承了道观,五十岁才堪堪踏入入门期啊!而今他八十有余,看起来还是童颜鹤发,也都是归功于他这些年潜心修道。

修道八十载,他如今也才刚成为三流修士,却已经靠着一手从道法中衍生出的医术,得到各方人的尊重。

而且他体魄也十分强健,八十岁的年纪,打十八岁的小伙子,一次来二三十个那都不成问题!

可一切在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小伙面前,全部都成了泡沫。虽然李震修道晚,可他只用了一晚就入门……一晚呐!相比起他,闵相觉得自己这八十几年都白活。

不过他也看出,李震虽然修练速度妖孽,可似乎并不了解修士。从他的言行推论,他之前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修士,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一晚入门有多恐怖。

一下子,闵相心里起了点小心思。这样一个初出茅庐,却必然会一飞冲天的年轻人,他要是放着不拉拢,岂不是瞎了眼了?

当下,闵相摆正了姿态,脸上的惊骇评定,恢复了和煦的笑容,像长辈问候晚辈一样说道:“小李呀,你觉得初夏这丫头怎么样呀?”

靠,老家伙刚才还叫小友呢,现在怎么又自抬辈分了?不过看他都七老八十了,李震倒也不觉得吃亏。

许初夏看两人谈话已经乖巧的进了自己房间,李震也放开了,嘿嘿笑道:“漂亮、温柔,当媳妇的不二人选。”

“原来如此。”闵相一副我懂得的样子,却话锋一转,又问:“那你觉得我家那丫头如何?”

“呵呵。”刚刚还喜笑颜开的李震瞬间垮下了脸,喋喋不休道:“老爷子,不是我说你,你家那丫头,真得好好教一教。没大没小,不成体统,好在现在社会治安稳定,要是换乱一点的地方,估计早被人……”

“行行行,我懂了。”闵相尴尬道:“小小的确缺少了一些约束,但我已经老了,更加管不到她。她父母去世得早,所以从小就是这副性子……要是有人能管住她,那该多好啊……”

闵相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李震脸上,却见李震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神情,只得无奈,转道:“实不相瞒,这次我所救治的病患,正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个。以我的诊断,他乃是体内寄宿了一只蛊虫,奈何我现在修为尚浅,不能以灵气将其逼出……所以,这次是来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