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代表什么生肖

总是心太软,日子过得太累的三大生肖女!,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萌听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乱麻代表什么生肖1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所以我总是在一边抱怨生活,一边又摆脱不了生活,生活不容易,可是也不能失去快乐,很多时候我们之所以过得太辛苦,不是因为什么,只因为自己的心太软,丢不下一些东西,心里有太多的牵挂和顾忌,本来是可以快刀暂乱麻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心太软,所以日子过的苦。

有仇必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是现代人的想法,但是这三大生肖就是狠不下心,不会伤害别人,看似刻薄,骨子里特心软,这其中有你吗?

那么,在十二生肖里,是哪三大生肖总是心太软,日子过得苦。

一、生肖狗

今年是狗的本命年,老人言本命年做事做人都要小心,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飞来横祸。我只能说属狗的人真的活得比较心累,因为他们是典型的从一而终又不喜欢轻易吐露心事的人。

在面对事情的时候,属狗的人总是会考虑到家人的感受,做事情总是从别人的角度考虑,喜欢把很多事情默默无闻的就做完,不会想着和别人比较或者炫耀,就算是收了委屈也不愿意说,就是那种一个人默默承受的类型,要是找到一个懂的人还好,要是遇见不懂的人,那样的日子真的过的很辛苦。

二、生肖龙

生肖龙天生就自带傲气,不喜欢在人前低头,就算自己在背后流泪流血,可是在人前也不愿意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说白了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因为她们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们有一点点的失败,强势惯了的人,一般活得比较的累的那个人,因为她们操心的事情比较多,要管的事情也很多,一些不为人知的心酸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很多时候她们也想着休息,可是她们不能倒下,因为很多人,很多事情在等着她去做,过得不容易,却很少有人理解。

三、生肖鼠

属鼠的人是胆小和温柔的,她们的性格天生比较随和,不喜欢争抢,也不喜欢表露自己情绪。隐忍就是她们的做事原则,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受了什么委屈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很喜欢流泪,也很喜欢独处。

不管她们受到多少不平等的待遇,不管她们被伤害了多少次,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还是会一头撞进去,就是那种很容易受到伤害,也很容易被伤害的人,十分的让人心疼,自己过得就像林黛玉,整日以泪洗面。

乱麻代表什么生肖2

(图)红楼梦87版剧照,薛宝钗与薛蟠

薛蟠天大的“小心思”

历史大学堂官方团队作品 文/ 张岚

这么一个“呆霸王”,坐吃着家中百万之富,不断地惹是生非。成天追求些个低级欲望,不是喝个花酒,就是聚赌嫖娼;今儿斗鸡走狗,明儿打架滋事;既好女色,又有“断袖之癖”。亲妹妹薛宝钗说他“素日恣心纵欲”、“顾前不顾后”、“天不怕,地不怕”。于薛蟠而言,这样的日子美滋滋的,他能有什么心思?

他喜欢上了林黛玉!并为此付诸行动!哎呀,黛粉们受不了了吧?先不要骂人。

第二十五回,马道婆作法,宝玉和凤姐受了魇昧。宝玉蹦起一米多高,口里乱嚷乱叫,还拿刀弄杖,寻死觅活;凤姐则手持明刀,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杀人。霎时间,荣国府里被闹得人仰马翻,乱麻一般。此时,薛蟠也在人群中。他倒顾念亲情,甚至还知怜香惜玉。

“别人的慌张自不必讲,独有薛蟠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又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忙得薛蟠恨不能长出十双手护住家人。正在他忙得不堪之际,“忽一眼瞥见了林黛玉风流婉转,已酥倒在那里。”酥倒之后呢?曹公惜字无一言。留下无尽空间让情节向前发展。

从此,黛玉便留在了薛蟠心里。

(图)“潇湘妃子”林黛玉

粗鄙的薛蟠竟然喜欢上了黛玉?!黛玉什么人呀,绛珠仙草的化身。通身的仙气,美得不可方物。曹公直接用了十个字来描摹黛玉之美,“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就连呜咽几声,宿鸟栖鸦都惊得飞起远避,满枝春花亦凋落一地。

薛蟠还就喜欢有些仙气的女子。当初人贩子二卖香菱,薛蟠见香菱“生得不俗”,立意买她。竟喝令家奴将先买香菱的冯公子打死,扬长而去。香菱长什么样?借王夫人陪房周瑞家的嘴来说:“倒好个模样儿,竟有些像东府里容大奶奶的品格儿。”容大奶奶,即秦可卿,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她鲜艳妩媚似宝钗,风流袅娜如黛玉。秦可卿是太虚幻境警幻仙姑的妹妹,乳名兼美,意兼有黛玉宝钗两者之美。香菱长得像秦可卿,当然也就带着些飘飘仙气。

宝玉被父亲贾政暴打后,薛姨妈和宝钗都认定是薛蟠挑唆人告状的缘故,因而数落薛蟠。薛蟠赌身发誓的分辨无果后,血冲脑门,一边嚷着:“难道宝玉是天王?他父亲打他一顿,一家子定要闹几天。”“今儿越发拉上我了!既拉上,我也不怕,越性进去把宝玉打死了,我替他偿了命,大家干净。”一边抓起一根门闩就跑。

看看这薛呆子,这次的事虽不是他做的,是别人冤枉了他,让他受了亲人的数落。他本应怒火中烧之下,拿着门闩冲出去,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寻那些栽赃诬陷他的人去,怎么几句话说急了,要打死宝玉?可见他潜意识里恨过宝玉。

(图)香菱与黛玉

为什么呢?或许是妒忌宝玉?薛蟠埋怨地对宝钗说:“你只会怨我顾前不顾后,你怎么不怨宝玉外头招风惹草的那个样子!”黛玉美成那样,你宝玉还在外头处处留情呢!贪心不足的家伙,该打!我薛大爷瞅一眼就被酥晕过去的美人儿竟被你宝玉得了,该死!

薛蟠见识过的女人多了,可从没接触过黛玉如此气质的仙女。曹公用词太准确了,他绝不会将“喜欢”“吸引”之类的词用在薛蟠初见黛玉的表现上,那是对黛玉的唐突,也是对神明般黛玉的亵渎。曹公只能让薛呆子“酥倒”在地。在黛玉面前,薛蟠就该跌到尘埃中,爬到地缝里。

可薛蟠同学最是个弄性尚气的人,他绝不甘心只瞅林妹妹一眼就作罢。他心直口快,不做藏头露尾的事。薛蟠回到家,定是被黛玉冲击得迷糊了几日,定是在不知不觉中哈喇子流了一地,定是不由自主地口里念叨着林妹妹。母亲薛姨妈能看不见吗?心思缜密的妹妹宝钗能不知道吗?

直至五十七回,曹公才让薛蟠的心思暴露出来。黛玉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想认薛姨妈做娘。薛姨妈到爽快应承下,宝钗赶紧阻挡,或明或暗地说了一堆话,让黛玉明白:我哥哥薛蟠看上了你,立等娶你呢!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但却是以宝钗之口道出了薛蟠之心。

(图)黛玉与宝玉

宝钗先是问黛玉为什么她哥哥薛蟠还没定亲,反将邢岫烟说与薛蟠的堂弟薛蝌。黛玉认为那是因为薛蟠不在家,或者和邢岫烟的属相生日不合。宝钗笑道:“非也。我哥哥已经相准了,只等来家就定下了,也不必提出人来,我方才说你认不得娘,你细想去。”说完,宝钗就和薛姨妈挤眉弄眼儿地发笑。好个纯真的林妹妹,这才听出味来。恼羞得她一头伏在薛姨妈身上,要薛姨妈打了宝钗才解气。

就是真玩笑开到此,也该打住了吧。一向稳重平和的宝钗竟然口无遮拦,继续放料:“真个的,妈明儿和老太太求了他(指黛玉)做媳妇,岂不比外头寻的好?”对此,黛玉回宝钗的一句话说的好——“你越发疯了。”其实,这是薛蟠同学疯了。疯至连一向溺爱孩子的薛姨妈也知道这门婚事太离谱了。

薛蟠同学在家闹完以后,还有什么举措吗?有。下面两件事,薛蟠同学做的可真是出人意料。

林妹妹身体太弱了,气亏血虚,畏冷怕寒的,给妹妹配些药吧!薛蟠同学暗暗下了决心。

第二十八回,宝玉问母亲王夫人要三百六十两银子,为黛玉配一料丸药。这价钱,惊得王夫人爆粗口:“放屁!什么药就这么贵?”贵还在其次,奇在方子里的药实实难寻。薛蟠再三再四地求了宝玉,搞到了药方子,花了成千的银子不说,还花了大把的时间。甚至为了药方子中的一味药——头上带过的珍珠,不惜寻到了凤姐那儿。曹公从来没说过薛蟠是为黛玉配药,可一部红楼,曹公也从来没落一句闲话,未置一处废笔。

(图)87版红楼梦剧照,香菱、探春、惜春、黛玉、宝钗

薛蟠不可能为母亲配药,因为薛姨妈身体倍棒儿。给妹妹宝钗吗?宝钗生来带着热毒,抱座冰山还直喊热呢,怎么能吃适合林妹妹的药?给小妾香菱吗?薛蟠和母亲闹了一年,终于摆酒设宴正式纳香菱做了妾。可是不过半月功夫,就把香菱抛到脑后了。对于薛蟠同学这样的花花公子,到了手的任何好东西都不是东西。

再给林妹妹送点礼物吧。这礼物必须得击中林妹妹内心最柔软温情的地方。薛蟠同学这次送的礼物的确不一般。

薛蟠调情被柳湘莲痛打后,为躲羞,也竟然为自己的前途事业,生出出门做买卖的豪情来。走了两三千里的路程,受了四五个月的辛苦,终于回到了家。薛蟠给母亲和妹妹带了两大箱子礼物。

这两箱子捆绑的结结实实,还夹着夹板,上着锁。给母亲薛姨妈的一箱,薛蟠让小厮解绳、去板、开锁,箱子里是些绸缎绫锦洋货等家常应用之物。给妹妹宝钗的的一箱,薛蟠则笑着亲自开锁、去板、解绳。既然都是些家常用物,用得着这么仔细地捆

绑夹板上锁的吗?

原因在于,其中有几样礼物很用心,很特别。“从虎丘带来的自行人(一种会动的玩具人)、酒令儿、水银灌的打筋斗小小子,沙子灯,一出一出的泥人儿的戏,用青纱罩的匣子装着;”这几样东西都是虎丘的特产。虎丘是苏州的风景名胜区,黛玉家可是苏州的钟鼎之家,书香之族。

(图)87版红楼梦剧照,探春远嫁前

原来,这些礼物是想托妹妹宝钗之手送给黛玉的呀。这个薛呆子,心细时还真不让宝玉,他真是太会买礼物了。这几样非常有趣的小玩意儿带着黛玉家乡的气息,特别能勾起儿时的记忆。特别要注意的是,薛蟠还带了一样东西,可谓大胆。“在虎丘山上泥捏的薛蟠小像,与薛蟠毫无相差。”宝钗拿起薛蟠小像细细看了一看,又看了看他哥哥,不禁笑起来了。宝钗笑什么?她笑她秒懂哥哥的心思。薛蟠想给林妹妹送张“照片”呢。

中国有四大传统泥塑:虎丘泥塑、天津泥人张、无锡惠山泥塑、潮州浮洋泥塑。薛蟠出门做生意近半年,走个半个中国。他是偶然经过苏州,还是有意为之,曹公没有交代。但是在苏州买虎丘泥人却是有意为之。虎丘泥人非常珍贵、难做,制作的每个步骤都极其精细。给黛玉这么个飘仙绝尘的女子送礼物,一定要精细;虎丘泥人还非常耐久,能让黛玉细细品玩,长久保存。

更重要的是,虎丘泥人最大的特点是写实性极强。(薛蟠独白)“林妹妹,你从来没瞅过哥哥我一眼。你看看,哥哥我长得是不是也一表人才呢!”薛蟠只是气质猥琐了些,单看五官应该不丑。后来夏金桂的母亲乍一见薛蟠“出落的这样,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见了儿子的还胜。”薛蟠同学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挺自信的嘛。

宝钗立刻行动,把哥哥带回的礼物一份份分配妥当送人。有的给送笔墨纸砚,有的给送香袋扇子香坠,有的送脂粉头油。“只有黛玉的比别人不同”薛蟠带回来给宝钗的那一箱子礼物里,除了笔墨纸砚、香袋香珠扇子扇坠,胭脂花粉,就是上面说到的虎丘土物了。宝钗送给黛玉的还能是什么呢?

(图)“蘅芜君”薛宝钗

这些礼物到底触动了黛玉,黛玉触物伤情,既思念家乡,又伤无父母兄弟,顿时粉泪簌簌。家乡是心底里最深的眷念,是心灵的归属地,是时空上的家园。薛蟠这礼物送的情商高,黛玉心里也明白。当宝玉说:“宝姐姐送咱们东西,咱们原该谢谢去。”黛玉回宝玉说,自家姐妹了,不要弄这样的虚礼了。

“只是到了他那边,薛大哥回来了,必然告诉他些南边的古迹儿,我去听听,只当回了家乡一趟的。”这是黛玉第一次称薛蟠同学为“薛大哥”。黛玉心性任情而纯良,她不会恼薛蟠的这点小心思的,因为即便重回西方灵河岸上的三生石畔投胎,她和薛蟠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至于后来薛蟠娶的夏金桂,更多的是夏金桂的母亲看上了薛蟠,又门当户对,薛蟠又是个滥情的主儿。更重要的是夏金桂又生的花柳之姿。连宝玉见过夏金桂也感慨:“举止形容也不怪厉,一般是鲜花嫩柳,与众姐妹不差上下的人,焉的这等情性,可为奇之至极。”

薛蟠同学的求偶记到此结束。这么一个呆霸王,也曾经有过柔情之时,细腻之处。不得不搁笔叫绝曹公的妙笔生花。

乱麻代表什么生肖3

八、母亲真是江南第一大美人

  山谷边。

  日落黄昏。

  一抹腥红的残霞舔着峰峦,吻着峰岩上的多情的翠绿。

  一双人影兀立在谷崖前,默默地仰望着山峰。

  他俩,正是杨玉和那位鹅风堡的千金凌云花。

  两人都在想各自的心事,所以默默无声。

  良久,杨玉问道:“庄主今日定要我去大厅赴宴,说是有重要事情交待,不知是什么事?”

  “当然是替你摆庆功宴罗。大伯把方圆五十里之内的有名人物都请来了。”

  “替我庆功?”

  “你杀了九大恶魔,解了鹅风堡的围,是有大功的人,当然要替你庆功,说不定大伯还会重重地赏你呢。”

  “赏我?可我什么也不需要。”

  “傻瓜!笨蛋!蠢货!是你救了鹅风堡,你向大伯要啥,他就一定会给啥!”

  杨玉噘起嘴:“我能要啥?”

  凌云花眉毛一挑:“你看过《西厢记》吗?”

  “看过。”他九岁那年和凌云花一起看过《西湘记》,那是一本带图画的书。

  “《西厢记》中张生一封书信退了围兵之后,就要了莺莺小姐。”凌云花脸上飞起一层红晕,“你就不会要吗?”

  “可鹅风堡没有莺莺小姐啊。”

  “唉哟,你真是傻透了顶!没有莺莺小姐,你就不会要……”

  “要什么呀?”

  凌云花瞪起眼,红晕的脸上升起一团怒气:“要我呀!”

  “要你干嘛?”杨玉索性装傻。

  凌云花怒气之下,忘了害羞,大声一吼:“给你做老婆!”

  老婆?杨玉心中一动,摹地眼前又浮现出石啸天的身影。

  他转口问:“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石教主的真容?”

  她眼中闪过一道怨恨的光,但随即答道:“怕吓着你啊!”

  “哦?”他惊诧万分。

  她心念极快:“那是一张非常非常难看的脸!”

  “你看过了?”

  “傻小于!石啸天既然在众人面前敢敞胸露背,就决不会怕别人看了她那张脸,因此可以断定面巾内的那张脸必定奇丑无比,不是长满了肉瘤、雀斑、暗印、缺鼻少唇,就是个大麻子!”

  杨玉正想问什么,一个庄丁飞也似地奔来,“庄主请二位立即去大厅。”

  “杨少侠,小姐到——”随着庄丁扯长嗓音的报号声,杨玉、凌云花走入大厅。

  酒宴上已是宾客满座。除了前来鹅风堡助拳还留在庄中的柳绿叶、柳如风、柳小慧、彭震,金龙、飞虎镖局的总镖头罗义、李铁凡,晋阳七子赵氏七兄弟之外,还有附近山庄的飞天龙蒋翼、神叉刘虎、樵夫伍剑强及周围各村庄的长老、有名绅士。

  庄丁径直把杨玉、凌云花引到酒宴首席座前。首席座上留着有几个空位。

  凌云宏见杨玉到来,便和正在说话的几个宾客打个招呼吩咐人席,然后让杨玉在首席座位坐下。

  杨玉刚坐下又呼地站起:“庄主,这座位我怎能……”他发现这是首席座位中央的第一把座椅,这座位应该是庄主坐的。

  “哎呀呀!庄主叫你坐,你就坐嘛!”还未等凌志宏开口,凌云花跳过来,一把将杨玉按在座椅中,自己则在旁边的座椅中坐下,她依着杨玉而坐,神情是得意己极。

  “死丫头!这是你坐的地方么?”凌志云走过去将凌云花从座位上拉起。

  “我要坐这里嘛,我就要……”凌云花娇声突顿,凌志宏已站在了靠椅旁,这座位是凌志宏坐的!

  凌云花最惧怕大伯,这座位既是大伯的,就只好认栽了。她快快地站起来,小嘴噘得老高。

  “云花!别胡闹,快坐这儿来。”凌志远将凌云花拖到身旁的座位上坐下。

  至此首席所有座位均已坐满,依次顺序是:杨玉、凌志宏、凌志云、凌志远、凌云花……

  大管家于歧风宣布酒宴开始。刹时,大厅内腾起一片欢笑之声。

  众人纷纷向杨玉和凌志宏三兄弟敬洒,庆贺鹅风堡的胜利。

  在庆贺的同时,大厅内飘浮着两团疑云。

  凌志宏为什么让杨玉坐上大厅第一把交椅?

  凌志宏为什么把那些与武林毫不相干的各村长老、绅士也邀来参加庆功酒宴?

  酒过三巡,众人已有七分酒意。

  凌志宏站起身来,双手抱拳,环场一周,大声道:“诸位!凌某今日设宴请诸位前来,一是为鹅风堡杀退强敌庆功祝贺,二是想向诸位宣布一件大事。”

  凌志云、凌志远心中悚然一惊:难道大哥要当众公开那件隐事不成?

  那件隐事,昨天晚上大哥已经告诉他们兄弟了,但他们却是不信。

  “大哥!”凌志云想阻止凌志宏。

  凌志宏手微微一摆,正色道:“在宣布大事之前,我想向诸位先说一件隐事,那就是这位杨少侠杨玉的真实身份。”

  全场的人不觉一怔,都呆呆地望着凌志宏,酒端在手中,肉塞在嘴里,忘了吃喝。

  凌志云、凌志远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杨玉脸色变得惨白,呼吸骤然加剧。庄主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凌云花的一张俏脸,此刻也变得异样严肃。玉哥到底是什么人?

  凌志宏全然不顾众人的反应,缓缓他说道:“杨玉是我的儿子!”

  大厅内如晴天起个霹雳,把大家都打懵了。

  凌庄主从未娶妻,听说他小时就向佛,一心想遁入空门,他书房中的藏书也全是佛门经卷,他怎么会有个私生子?

  杨玉神情木然,自己怎么会是庄主的儿子?

  “哦——”凌云花把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凌志宏的声音仍在大厅内缓缓响着:“十八年前,我在关外遇见了一个女子,她长得和当时被称为江南第一大美人的吴玉华一模一样,当时我也把她当作是吴玉华了。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们同宿在一个破山神庙里,为了御寒我俩喝了很多的酒,于是……”

  大厅内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也听得见。大家都在痴痴地听。

  凌志宏继续道:“事后我才知道她并不是吴玉华,而是关北一个山庄里逃出来的女奴。

  三个月后,那女奴寻到了我,她告诉我,她已有了身孕,并且在怀孕的时候患上了一种咯血病。我把她接到了鹅风堡,改名为杨贵香,六个月后,她便生下了玉儿。”

  在一片静寂之中,凌云花心中迸出一声无声的喊叫:“不!他决不会是我堂哥!决不会的!”

  凌志宏瞧了大家一眼,猛地咳嗽一声,接着说道:“这段隐情我本想再瞒一个时期,但现在我不能不说了,因为我已死期将至。”

  这句话在大厅中绽出了第二个霹雳。

  死期将至!凌庄主究竟怎么啦?

  凌志宏脸色变得绊红,嘴角渗出了一缕鲜血:“青石坪百合神教那婢女一掌,已伤我心脉,经这几天调养,不但不见好,伤势反而日愈加重,我预料自己再活不过七日。”

  “大哥!”凌志云、凌志远同时站起,他们没想到问题竟会这么严重。

  “百合神教此次败走,日后定卷土重来,现在庄内能保住鹅风堡和周围乡邻安全的人只有玉儿,因此我……我……”凌志宏身子微晃,嘴角鲜血不住涌出。

  于歧凤一挥手,立即有两名心腹庄丁上前扶住凌志宏。

  凌志云急忙道:“请大哥回房休息。”

  凌志宏咬住牙,从牙缝中吐出声音道:“不!现在我要宣布大……事。我宣布,玉儿从今日起即是鹅风堡的庄主!”

  “大哥!”凌志云、凌志远脸色刹时变得十分难看。大哥这个决定实是出乎他们兄弟的意外。

  这是凌志宏在大厅中迸放出的第三个霹雳。

  杨玉为鹅风堡的庄主?!

  赴宴的所有客人也未曾料到。

  凌志宏目光转向两个兄弟:“玉儿为鹅风堡的庄主,我怕你们兄弟不服,所以特此请了各路英雄和村庄长者、绅士前来作个证人。”说着,声调突然提高,“还不赶快拜见新庄主!”

  “哇!”一口鲜血从凌志宏口中喷射而出:“玉儿………

  喷射的鲜血如同雨点落在杨玉脸上,杨玉全身一震,从木然中惊醒,心中顿生一种怜悯悲切之情,忍不住脱口呼出一声:“爹!”

  “爹”字刚出口,于歧凤衣袍一撩,单膝下跪,高声道:“叩见庄主!”接着便行了对新庄主的拜见大礼。

  大管家行了礼,大厅中所有的庄丁头目、庄丁一齐单膝跪下,齐声道:“叩见庄主!”

  凌志云、凌志远兄弟瞅了大哥一眼,大哥那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他俩。他俩只得也单膝跪下,行拜见庄主大礼。

  论辈份杨玉是他们的侄儿,论地位杨玉却是他们的主子,现在是论地位而不是论辈份的时候,因此他们不能不拜。他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决不敢违背大哥的意愿。

  宾客见状,自是一齐拱手,向杨玉道:“恭贺庄主!”

  满面是血点的杨玉却傻了眼,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忘了回礼,也忘了叫大伙免礼。

  凌云花呼地跳到杨玉身旁,手朝跪着的人一拂:“免礼!”复又双手一搭,抱拳胸前,对宾客道:“谢诸位厚意!”

  这一来,大伙又愣住了,回话该是谢庄主,还是谢小姐?

  “哇!”;凌志宏又吐出一口鲜血,胸膛一挺,竟昏厥在庄丁手臂中。

  “庄主!”

  “大哥!”

  “爹!”

  “大伯!”

  大厅中顿时一片混乱。

  凌志宏从大厅抬回房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七日后,凌志宏溘然去世。

  鹅风堡上上下下,素衣素服,一片雪白,楼阁檐梁上白带飘飘。

  随着杨玉半招之内杀了九大恶魔,恐怖的传闻,像瘟疫般轰传江湖后,凌志宏的死又像一股旋风,刮遍了武林。

  鹅风堡失去了一个神秘的英雄人物,又多出了一个可怕的少年魔侠。这两个消息同样地令人震惊。

  凌志宏丧葬的一切事务,都由鹅风堡大管家于歧凤主持。

  遵照凌志宏的遗愿,尸体将进行火化。

  火化仪式就在山谷坪里举行。

  一堆高高垒起的干柴。

  柴堆四角站着十二个持着火把的白衣庄丁,火把在他们手中熊熊燃烧。

  柴堆前肃立着杨玉、凌志云、凌志远、凌云花等人。他们的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鹅风堡的数百名庄丁。

  人人都一身素白,山谷地里像是盖上了一层白雪。

  于歧凤一扬手,山谷里响起了哀乐和磐钹之声。

  二十四位喇嘛身着长袍,吹奏击打着乐器缓缓进入谷坪,十二个抬着凌志宏尸体的和尚走在后面。

  喇嘛停在柴堆前继续吹打着乐器,十二个和尚扶搭着将凌志宏尸体搁在柴堆上。

  和尚退到喇嘛身旁伴着哀乐,高声号佛。

  凌志云、凌志远脸上滚下两滴泪水。凌云花依在爹爹的肩上已是泣不成声,她虽然怕这位大伯,甚至有些恨他,但对他的死仍是感到悲痛万分。

  于歧凤沉着脸,发出一声悲枪的呼喊:“点火!”

  十二个庄丁把火把伸向了柴堆。

  “慢!”杨玉一声大喝。

  于歧凤脸上的肌肉痉挛了一下:“庄主!你有什么吩咐?”

  “我要在爹爹升天之前,再看他一眼。”

  “这……”于歧风在杨玉眼中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此刻他是丧事的主持者,他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拒绝杨玉的要求,但他没有这么做。沉默片刻后,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杨玉上前爬上柴堆,解开了扎住凌志宏头部的白巾。

  他盯着凌志宏的脸,眼中迸射出一片精芒。

  凭着特异的静眼功,超人的聪慧,他认出这具尸体不是凌志宏,而是整容改装后的一具无名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心中在想,手伸向了尸体的面孔,他断定他能在尸体面孔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于歧凤紧张地注视着杨玉的举动,心在扑腾乱蹦。

  杨玉手略微顿了顿,复又扎上尸体头部白巾,跨下柴堆。

  他默默地望了于歧凤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

  于歧凤暗中长长地吁了口气,再喝一声:“点火!”

  十二支火把点燃了柴堆,火立即辟哩叭啦地燃起来。

  谷地里腾起了一股浓烟。火焰很快地吞没了凌志宏的尸体。

  “庄主!”

  “大哥!”

  在一片哭喊声中,谷坪所有的人都跪伏在地,恭送凌志宏升天。

  唯有杨玉冷然站立着,火光照亮了他铁青铁青的脸。

  远处山峰上,云玄道长望着鹅风堡谷坪冉冉升起的烟柱,自言自语道:“不,凭他的修为,十天之内决不会丧命,莫非……”

  他沉思片刻,复又喃哺道:“焚尸灭迹,想得倒是周到,凌志宏无论怎么说也……也算是完啦!”

  杨玉端坐在内厅垫着虎皮的靠椅上,于歧凤和八名庄丁侍立在靠椅两旁。

  坐在左边靠椅上的凌志云说道:“庄主,蜈蚣镇秩序已经恢复,十街巷各店铺都已开门,受到百合神教伤害的各家亲属都已送去了抚恤金。”

  他说话的声调虽是十分恭敬,心里却是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以前大哥虽是庄主,但大多数日子都不在庄中,庄中的事由他主持,每天庄厅议事,这虎皮靠椅都是他的座位,可现在……

  坐在右边靠椅上的凌志远说道:“庄主,泰安、永安、福安、吉安四大镖局和青龙、淮泗、哥老三帮又派人送来拜帖贺札,请庄主过目。”说罢,将拜帖札单呈了上去。

  杨玉接过拜帖,点点头,顺手交给于歧凤。他对这每天庄厅议事的规定很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是凌志宏的儿子?

  想到凌志宏,杨玉不觉眉头一皱,一个一直索绕心头的疑问又掠过脑际:爹爹为什么要装死?

  凌志远见到杨玉的模样,以为他还在为爹爹的死悲伤,于是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庄主要节哀顺变,振作起来好好治理庄园,这才是大哥的好儿子。”

  他和二哥的心思不同,对杨玉为庄主的事虽然感到意外,却是心悦诚服。一来这是大哥的遗命,二来杨玉确有奇才,功夫高深莫测,自从杨玉当上庄主后,各门各派的拜帖礼单纷纷而来,使鹅风堡的声望在江湖上达到颠峰。庄主能使鹅风堡兴旺就行!

  “报——”内厅外报号庄丁高声呼报,“阎王帮阎帮主进庄拜会庄主——”

  杨玉闻声脸色微变,哪有这么多事儿?

  于歧凤附在杨玉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抬起头来说道:“请阎帮主进来。”

  厅外响起长呼声:“有请阎帮主——”

  凌志云心中暗想道:“阎王帮是山西雪花山一带的一个新创立的帮会,距此地迢迢千里,不知来鹅风堡干什么?”

  三个身着青缎长衫的大汉跨入内厅。为首的大汉环眼扫过四周,然后向另外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三人一齐走到杨玉身前,长衫一撩,单膝跪地,齐声道:“在下阎王帮阎大鹏、阎中伟、阎小虎拜见凌庄主!”

  杨玉是凌志宏的儿子,自然早就改姓凌了,所以阎大鹏三人是以“凌庄主”相称。

  杨玉赶紧起身弯腰扶起阎大鹏:“这……阎帮主何必这么客气……请坐。”他在深山多年,撒野惯了,很不习惯这些套礼节。

  “谢凌庄主。”三人拱手谢过,分别在一旁的宾客位上坐下。

  阎大鹏在落坐之时,只稍稍向凌志云、凌志远拱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那模样仿佛根本没有把他俩放在心上。

  凌志远倒没什么,凌志云心中却顿起一股妒意和一种失落感。

  于歧凤吩咐庄丁沏上香茶,一双利目在阎大鹏三人脸上一瞟。

  阎大鹏含笑道:“凌庄主神功盖世,半招之内便杀了江湖九大恶魔,震惊武林、今天下习武之人无不惊叹。今日得见凌庄主,果然少年英雄,豪爽超俗,气字不凡,令人敬畏。”

  他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恭维。

  杨玉对这番恭维话并不高兴,显得有几分不耐烦地:“三位未到鹅风堡,有何……”

  阎大鹏急忙道:“闻得少侠是凌志宏的儿子,已为鹅风堡庄主,特来向凌庄主祝贺。”

  说着,站起身来,双掌一连两击,“把贺礼献上来!”

  两个阎王帮的帮丁应声进入内厅。他二人手中各自捧着一个盖着红绫布的木盒。

  “这是敝帮向凌庄主表示的一点心意,望乞笑纳。”阎大鹏说着努努嘴。

  阎王帮两个帮丁将木盒举起,高高呈上。

  靠椅旁的两个庄丁接过木盒递到于大管家面前。于歧凤摆摆手,示庄丁打开木盒。

  木盒一个呈长方形,一个呈正方形。打开长方形的木盒,里面装着一支酷似人形的千年首乌。打开正方形木盒,里面装着一颗硕大的晶莹剔透的珍珠。

  好贵重的贺礼!

  杨玉立即意识到如此的重礼必有所求,但他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他正想开口,于歧凤挥手命庄丁盖上木盒,抢先说话了:“阎帮主迢迢千里而来,献上如此厚礼,不知对敝庄有何指教?”开门见山,一言中的。

  阎大鹏干咳了一声,嘿嘿笑道:“嘿嘿,一桩小事。敝帮想在黄河风陵渡口立个码头,混碗饭吃,所以……”

  凌志云忍不住插嘴道:“要在风陵渡口立码头,应该去找韩阳镇颜府的颜大公子才是,找我鹅风堡管什么用?”

  “在下已经找过颜大公子了,颜大公子说,只要有鹅风堡凌庄主一句话,敝帮就可在风陵渡口立个码头,而他还说……”阎大鹏支吾了一下,才继续说,“这位发话的鹅风堡庄主必须是半招之内杀了九大恶魔的飞竹神魔杨玉。”

  杨玉在江湖上已有了绰号“飞竹神魔”。

  “飞竹”指的是钉人五大杀手、四大天狗咽喉的小竹管,“神魔”指的是他的投掷技巧和杀人的必胜信心。给他取绰号的人,没有用“狂”而用了“神”这个字眼,说明江湖上的人希望他这位销魂谷的传人,不要像他师父玉笛狂生肖蓝玉那样狂,那样狠,那样杀人。

  杨玉在江湖上的威望,已足以影响到千里之外的风陵渡了。

  这是凌志云、凌志远所没有想到的:鹅风堡一句话就能在千里之遥的黄河最大渡口立下个码头!

  兄弟二人中,一个是欣喜万分,一个是嫉妒无比。

  杨玉眉头紧蹩,满脸的不高兴。他不喜欢“飞竹神魔”的绰号,也不喜欢管这些江湖上的闲事。

  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于是把眼光转向了于歧凤。

  于歧凤略一思忖,说道:“好吧,我这就派人去风陵渡与颜大公子说说。”

  阎大鹏三人喜孜孜地一齐拱手:“谢凌庄主!谢于大管家!”

  谢札已毕,阎大鹏转身朝厅外的帮了高喊道:“速速备马,回风陵渡!”

  于歧凤望着三人跨出厅门的背影,阴沉着脸,但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凌志云望着沉思中的于歧凤,心中又升起一种大权旁落之感。

  杨玉每事必问于歧凤,与其说杨玉是鹅风堡的庄主,倒不如说于歧凤是鹅风堡的庄主来得实在,他们兄弟二人尽管对于歧凤的芥蒂由来已久,但谁也不敢开罪大哥的这位心腹,因为鹅风堡少不得一位像于歧凤这样精明强干的管家,同时于歧凤在鹅风堡内有着不可估量的实力。

  此时,于歧凤肃容高呼:“今日议事已毕,诸位各行其事,散!”

  等散过‘每日议事’,杨玉悄俏绕道来到荒坪。

  他在母亲坟前默立一会后,步入坪旁小树林。

  现在,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地仔细思索,寻求谜团的突破。

  母亲真的是凌志宏的妻子?

  母亲和江南第一大美人呈玉华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凌志宏为什么要装死,火焚尸体?

  再诡秘的事也有其原因,只要用心剖析,也可以找出蛛丝马迹。

  他倚着树干,把许多纵横交错的谜仔细地猜想,希望能找到这团乱麻的结头。

  想了很久,心中的疑窦没法疏解。

  突然像醍醐灌顶,脑际生出了灵明。

  石啸大为什么执意要掘开母亲的坟?

  难道这秘密就在母亲的坟中?!

  心念一动,正待往下想,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欣喜的欢叫:“哈!玉哥,找了老半天,原来你躲在这儿!”

  一阵清风,凌云花飘入林中,展臂扑向杨玉。

  杨玉一皱眉,手在树干上一按,奋力一纵,身形上升翻腾,半空回旋,再上升后滚翻再上升,眨眼间竟已跃过数棵树梢。

  这就是师父教他纵身上悬崖石窟的轻功绝技,其中只不过是加了一些凌云花教他的花样,使其动作更加显得优美。

  “好俊的身手!”凌云花发出一声赞叹,双足一点,身形又起,疾如飞乌。紧紧追赶。

  两人围着小树林转了三个圈,凌云花仍没追上杨玉。

  杨玉此时使的是六合大法内力和师父的八步赶蝉轻功绝技,她怎能追得上?三圈一过,她已是香汗如雨,娇喘吁吁。

  “不……不与你玩啦!”凌云花顿住步,噘着嘴,呼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杨玉走到她身旁,唬着脸:“你找我干嘛?”

  “玩嘛。”她一双调皮的大眼瞪着他,一点也没有被他的“威严”所吓倒。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这么玩耍惯了的缘故,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口气道:“玩什么?”

  “玩骑竹马!”她两眼闪着梦幻似的光,似又回到了童年,“这次我做马,你来骑!”

  “你我都已经是大人了,还玩这种游戏?”

  “那,捉迷藏?”

  “不玩”那还是小孩的游戏。”

  她望着他叹口气:“那么,咱们还是来练功吧。”

  “练什么功?”

  “当然是十段锦啦。”

  “十段锦”是武学中初入门的功夫。

  “我……”他不愿意练这种功夫。

  她噘起嘴:“要是我教不好你‘十段锦’,那个臭管家又要教训我了。”

  杨玉虽能在半招之内杀却九大恶魔,但他除了纵跳的轻功外,其它功夫可以说是全未入门,所以于歧凤叫凌云花每日教杨玉练些基本功。

  “好吧。”杨玉点点头。他要是不答应她练点什么,她准会缠着他没个完。

  “双足成丁字步,挺胸,直背……”凌云花严然一位教师爷的模样,“瞧我的!像我一样,蹲身,吸气,出拳!”

  “嘭!”凌云花一拳击在杨玉左胸上,杨玉仰面倒地。

  “傻瓜蛋!真是没一点用!””凌云花尖声叫着,“十段锦的功夫都练不会,我真不知你那些绝功是怎么练的?”

  杨玉随口答道:“我就只会练这些绝功夫。”

  “只会练绝功夫?你当你是天生的高手?需知这功夫要……”突然,她眼珠子溜溜一转,光华四射。

  “你要干什么?”他知道她一定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了。

  “绝功夫,我带你去练绝功夫!”她抓住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有专练绝功夫的地方?”他肯定她在胡扯。

  “有!那地方好玩得很哩!”她拖着他就跑。

  鹅风堡真有专练绝功夫的地方?